第87章 解决危机
怀斯特屈服后,他仍表现得心有余悸,觉得自己做了个明智之举,让汉弗里克放过了他。
尽管如此,在见到保卫队队员和其他党员时,他还是会大发牢骚,绘声绘色的描述那地狱般的几天日子。
“在那几天时间里,几乎是煎熬的。我把手枪给紧紧的握在手中,一点声音都能把我给吓一跳,生怕会冲进来几个人往我的头上送子弹。”向一个战时的普通士兵屈服,是怀斯特没想到的。
他也曾想过去找汉弗里克抱怨抱怨,不过每次都被门口的魏格伦给赶了出去。
汉弗里克并不理会怀斯特的马戏,反倒是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完成了第二卷的创作《平静、害怕、疯狂、愚蠢的几年》。
时间是1914年至1918年12月底,对于前几年的生活,他是一笔带过,重点描述了战时的生活。
魏格伦把第二卷给认认真真地看完了,不过对于汉弗里克在战争中的表现,他显得十分不满意,这完全与他的想法相违背。
“你把自己描述的太过不堪了!你怎么可能连杀一个士兵都费劲呢?”魏格伦说,“难不成你是上帝之子,死不掉吗?”
他并不认为汉弗里克是一个不堪之人,他甚至把1919年1月初(他与汉弗里克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给拿出来做对比。
他说,汉弗里克毫不费力的收拾了五六个闹事的学生,这与书中描述的汉弗里克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是没上过战场的普通人,怎么能跟士兵相比较呢?”汉弗里克说。
魏格伦反驳道:“五六个学生,还有几个拿武器的,这是一个士兵能打过的?”
“打仗会死人的,安全地后方,那些流氓难不成会以命相搏吗?”
“行吧,”魏格伦坐下来,将书给放在桌上。
他跳过了这个话题,但仍要求汉弗里克将书中不堪的内容给改掉。
“欺骗家!你的欺骗是多方面的,不过你不应该一直欺骗!”魏格伦说道。
接着,魏格伦又告诉汉弗里克,如果原封不动的将内容给展现出来的话,也可能会对党的未来产生影响。
“你想想,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尊重崇拜的党魁居然是一位贪生怕死、唯唯诺诺之人,他们还会拥护你、信任你吗?滚蛋吧!他们早把你抛弃了!”魏格伦嚷嚷道。
汉弗里克终于是同意了修改,他立马放弃了刚刚升起的让他的人民看待真实的蠢想法,转而逐字逐句的检查起来,将并不适合的句子给删掉,改为合适的,甚至是夸张的句子。
魏格伦又问汉弗里克在前线的时候,是否有哪些跟他较亲密的战友。
他的询问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话让汉弗里克涌起不好的回忆。
但是,汉弗里克倒没继续悲伤,反倒是平静地回道:“死了,知道我情况的,也就是卡尔跟另外三位团长了。”
他把名字告诉了魏格伦,在魏格伦商量解决办法时,汉弗里克却冷不丁的说了句:“那三个家伙死了,好像是自杀的。”
“那卡尔呢?”魏格伦问,“你能确保他守口如瓶吗?”
汉弗里克沉默一会,说:“我相信他。”
“好吧,”魏格伦没再多问,转而出了门。
5月,汉弗里克发布了《平静、害怕、疯狂、愚蠢的几年》也就是《我与德国》的第二卷。
在书中,汉弗里克将自己描述成一位表现稍好一点的士兵,但经过《人民观察家报》方面的修改后,汉弗里克成了“一位不被注意的英雄”。
戈培尔对汉弗里克在战争中的表现大肆宣传,将其描述成“如同鲁登道夫”般的战争英雄。
此举提升了汉弗里克在党内的威望和影响力,甚至是加强了党内的凝聚力,让众人认为:这是位值得尊敬的英雄。
“德国人民认为,党派充满了勇气和担当!”戈培尔表现得十分兴奋,就连他也被欺骗,觉得汉弗里克是一位战争英雄。
那年春天,汉弗里克为自己实现了几次梦想:首先,他搞到了一辆崭新的汽车,与先前的敞篷车相比,这活像个全副武装的军车。
他不怎么坐敞篷,因为,他深知肯尼迪脑洞大开一事,怕他先肯尼迪一步。
其次,他还完善了在贝希特斯加登的木屋,让其看起来更加温馨。
在撰写第三卷的途中,恩格森曾不止一次的找到他。
他常常在汉弗里克放下笔后将他的手稿给拿过来看仔细,遇到不通顺的句子,他便直接整个划掉。
但是,这也常常存在分歧。
每当恩格森删去一个段落时,汉弗里克便把笔抢过来将其复原,根本就不理会恩格森的苦口婆心。
“这一段理应如此描写,你那么改,虽然通顺了,但是也显得啰嗦了。”汉弗里克说,“有些地方,不通顺就让它不通顺去吧!”
在描写美国和英国的时候,恩格森又跑过来搅局。
他先是批评了汉弗里克对纽约的描述,称其总结的并不完善。
他建议汉弗里克花些时间到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这些地方走走,不然他的文章就显得毫无信服力。
“亲自去观察,采样,才能凸显出其真实,你看你描述的,这像话吗?”恩格森说。
汉弗里克想着以自己并不懂外语的理由搪塞过去,不过恩格森却表示自己可以教他。
但是,这并不能打动汉弗里克。“你想想,我一个边缘政治家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我干嘛要学习别人的语言?叽里呱啦,听又听不懂。”
恩格森从其他方面来劝说汉弗里克,例如:学习外语可以看懂别的国家的报纸,更好的了解国外的情况。多出去走走,也可以对未来有不少的帮助。
汉弗里克仍旧不为所动,甚至是让他找到了“反击”的理由:“我的助理可以帮我翻译,再不济你也可以。另外,我也没那个功夫去国外,除了跑跑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我哪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