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内部
由于无法演讲,汉弗里克便写好演讲稿递给巴赫,让他代替自己去演讲。
巴赫的声音很像汉弗里克,尤其是像汉弗里克那个注入了全部感情的时,他的演讲更是与汉弗里克如出一辙。凭借着精彩绝伦的演讲,他很快就为民现党吸引了大量的党员。
然而,影响力提升的巴赫却又让汉弗里克担心起来。
他深知,巴赫是一个野心家、谨慎家,别看他现在对党忠心耿耿,没准过些时候,他可能就会翻身做主人了。
于是,在4月12日的演讲被汉弗里克给直接禁止了。他的理由是:巴赫的嗓子并不舒服,并不适合演讲。
巴赫感到莫名其妙和愤怒,他跑去汉弗里克的办公室,告诉他:“我完全适合这次演讲!我的嗓子依旧如故!”
汉弗里克摇了摇头,此举让巴赫愤怒起来。
他把演讲稿拍在桌上,要求汉弗里克马上解除这荒唐的禁令,让他出去演讲。
汉弗里克沉默一会,跟他聊起了威廉二世与俾斯麦的权力斗争。
“1890年,威廉二世解除了俾斯麦的首相职务……”汉弗里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巴赫也多多少少猜到了意思。
他先是站直身体,向汉弗里克行了一个标准的民现举手礼。
“元首,我向你保证!我在上帝面前宣誓,我将无条件地服从民现党的所有命令,我也不会夺权篡位!”
巴赫说的话振振有词,不过汉弗里克并不吃这一套。他告诉巴赫,他的影响力在日渐扩大,尽管这也为党派带来了好处,不过这是用他的影响力削弱而换来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背在后边,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尽管现在报社宣传的是我,但是文字是死的,一场演讲在更多情况下要比读书看报好用。”
巴赫有些无奈,他给汉弗里克提了个主意,以便他“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定期做报告,在每次演讲前,我都告诉你自己的行动和决策,以便让你有个了解。另外,我还会努力增强内部的凝聚力,谨慎处理敏感事物。”
“这个主意不错!”汉弗里克露出了笑容。
他给巴赫解除了禁令,同时也给他派了两名警卫(管理部门成员)。
在背地里,汉弗里克还额外给巴赫增添了五六名管理部门的成员,确保他别无二心。
等这些忙活完后,汉弗里克才对巴赫“彻底放心”。
被禁止演讲的这段时间,汉弗里克没少跑去巴伐利亚政府门口闹,但每次得到的答复都等同于“已读不回”。
政府这种装聋作哑的行为,使汉弗里克多气得七窍生烟,把接待他的官员给骂得狗血淋头。
没有办法,没取得什么进展的汉弗里克只得跑回办公室,在这期间又任命了两位党员(施瓦德辛格·贝克和弗朗斯·艾萨克斯·施瓦茨)来协助他管理自己的党派。
施瓦德辛格之前在慕尼黑的市政厅当过会计,他的父亲曾是财政官员,因此,他被汉弗里克视为掌管财政的不二人选。
至于施瓦茨,这位新加入的党员,汉弗里克并未询问他的工作,只是看他工作认真,且把党内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便把他给提了上来。
在私底下,汉弗里克跟巴赫聊过施瓦德辛格,汉弗里克评价说:“像个计算机,吝啬鬼,又能精打细算。”
巴赫并未评价这两个家伙,只是汉弗里克跟他说啥,他就听啥。
在他们的管理下,党的内部组织回到了平静且团结的状态,效率相较于之前提高了不少,这使得汉弗里克能够集中精力研究党的长远政治战略和撰写文章上。
接着,汉弗里克又跑到德国北部去到处旅行,顺便监督戈尔康和施陶芬的工作。
他还出席过党的秘密会议,总是将会议现场变成他的演讲现场(对于这样一位把演讲当作生命的人来说,被下了禁止演讲的命令,无异于是剥夺了他的生命)。
他也有闲暇时间去解决党内的个人恩怨,例如:开导顽固分子,处理私人问题等。
4月中旬,在梅纳斯的要求下,他当了《人民观察家报》的编辑——卡尔的助手,帮助他完善文章之类的。
数天后,一个头疼的消息便摆在了汉弗里克面前。
与罗姆一样,怀斯特并不愿意听从汉弗里克的命令。从1921年保卫队成立的那天起,他就有意把保卫队变成自己的私家军而不是汉弗里克的政治工具。
在1924年汉弗里克把注意力放在外部时,怀斯特就背着汉弗里克搞了个“士兵会”,与保卫队不同(汉弗里克对保卫队仍有一定的指挥权),“士兵会”完全处于怀斯特的领导下,先已经来到了2万多名成员,几乎快超过保卫队的规模了。
当汉弗里克得知这个消息时,“士兵会”已经成立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怀斯特提出,他可以让“士兵会”成为汉弗里克的政治工具,不过必须处于他的领导下。这是带有请求的语气说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要“誓死效忠汉弗里克”的决心。
汉弗里克深知,如果依靠一个他无法控制的组织,那么即使他上任当了总统,也依旧会被怀斯特左右。
他并不希望自己当个“傀儡皇帝”,所以他直截了当的要求“士兵会”接受他的领导。
但是,怀斯特对于汉弗里克的要求不管不顾,反倒是明目张胆的施压,递去了“士兵会”的职务辞呈,并要求党魁马上签字确认。
在焦急和兴奋中,怀斯特等了一阵子,不过并未收到任何回复。
4月底,他不耐烦的给汉弗里克写了一封信,那是带着焦急和紧张的情绪去写的(事实上,他对汉弗里克表现得较为害怕)。
这封信被寄到了汉弗里克在伊萨尔河的屋子——那是魏格伦帮忙带过去的。
怀斯特后来询问魏格伦情况如何,不过却得到了一个并不让他满意的答复:“先生并未读那封信,又或者,他把那封信当作了空气。”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怀斯特“汗流浃背”,显得“十分焦急和紧张”。
尽管汉弗里克并未做出任何行动,不过怀斯特已经脑补了一场可能的行动。
他害怕自己遭到抛弃,又或者是暗杀,因为此举可能惹怒了汉弗里克。
于是,怀斯特在次日便宣布了辞去“士兵会”会长的职务,同时也解散了“士兵会”。
当这个消息传到汉弗里克耳中时,他显得十分高兴,因为他用沉默的方式解决了一场冲突。
现在,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扩充自己的保卫队,而不受怀斯特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