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位党员
阿道夫入狱后,汉弗里克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演讲。他的语言犀利,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每一次都能让他的听众沉迷其中。
在这些为他着迷的听众中,就有着一位年轻人——保罗·约瑟夫·戈培尔。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汉弗里克的演讲落下帷幕后。
当时,汉弗里克与约拿在咖啡馆内聊天,戈培尔恰好就在他们的邻座。
戈培尔无意间瞥了一眼,当发觉刚才令他着迷的演讲家——汉弗里克就坐在自己旁边时,他是紧张而激动的。
他围了上去,先是对打扰二人感觉到抱歉,随即又准备好接下来的说辞。
汉弗里克毫不客气的打断他,询问道:“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您是哪位?”
“保罗·约瑟夫·戈培尔。”戈培尔匆忙的答道,同时伸出了手,汉弗里克则站直身体,将他的手紧紧握着。
“先生,请问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戈培尔礼貌地问道。
汉弗里克点点头,随即将对面的约拿给招呼过来。
等两人落座以后,戈培尔便迫不及待的跟汉弗里克谈论起了演讲时提到的“英法资本主义体系”以及“布尔什维克”。
“我想我们在这两个方面是合得来的。”戈培尔面带微笑的说。
汉弗里克没有接话,反倒是点点头,示意戈培尔继续说下去。
戈培尔继续说道:“我并不完全赞同您的观点,或许仍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你对共c主义的看法如何?”汉弗里克直截了当的问他。
戈培尔不由得一怔,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很复杂,我对共c主义持批评态度,但我并未将其视为敌人。”
汉弗里克仍旧是点头,沉默许久后又将演讲时提到的民族平等、尊重和荣誉给搬了出来(插播一下,在加入辣脆党前,戈培尔对于这些观点的看法是复杂的,他曾在天主教中学毕业,并且获得过哲学博士学位,这意味着他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受到过宗教教育以及其思想,所以对于民族平等和尊重等观念可能会有一定的认同和理解)。
如汉弗里克所想,戈培尔对于他演讲时的内容大多都表示赞成,尤其是刚才提到的平等、尊重、荣誉。
等两人停下嘴时,他们已经变得“口干舌燥”,但两人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减少。
戈培尔填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在递交给汉弗里克时,他几乎是看都不看就同意了。
12月初,管理部门把戈培尔的基本资料给带到了汉弗里克面前。
与记忆中无异,戈培尔于1897年10月29日出生于莱茵地区雷特城的一个职员家庭,先后在波恩大学、弗莱堡大学、乌兹堡大学、慕尼黑大学和海德堡大学攻读历史和文学,于1921年获得海德堡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就差把他逝世日期扒出来了。”汉弗里克笑着打趣道。
汉弗里克把梅纳斯给叫到了办公室,在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把新加入的戈培尔划给了宣传部长梅纳斯手下。
对于这一新加入的党员,梅纳斯找汉弗里克做了了解,不过他只肯说:“党的嗓子。”
“我希望你告诉我更多。”梅纳斯不肯离开,仍旧是站在原地。
“他或许在宣传上很有天赋,”汉弗里克说,“尽管在某些方面,他的思想可能与民现党的思想存在问题,不过我有把握将他改正过来。”
汉弗里克拍拍梅纳斯的肩膀,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没必要因为一个德国人而表现的那么紧张。
12月15日,德莱克斯勒又去了一趟兰茨贝格,将先前民现党希望合作的信交给了阿道夫。
“他看了那封信,脸色并没有因此而阴沉。”德莱克斯勒回忆说。
阿道夫把那封信攥得很紧,片刻后,他才松了松手上的力度,把信还给德莱克斯勒。
“我们可以合作。”阿道夫向德莱克斯勒要来了笔,他决定写一封信给汉弗里克(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阿道夫还是罗姆(他与另外一群起义者被关在斯达德尔海姆监狱),他们都得到了“复活”,对最后的胜利充满着信心)。
信在第二天被交给了汉弗里克,除去一些不必要的内容,大概是:“汉弗里克·弗兰克先生,我想我们很有必要进行合作,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你都应该明白,我们的初衷都是为拯救德国。”
汉弗里克没再给他回信,反倒是亲自跑到兰茨贝格,给他带去了圣诞礼物(一幅画,画的是拉姆绍小镇的风景)。
当收到礼物时,阿道夫深受感动,尤其是汉弗里克坐在他对面与之交谈的时候,阿道夫的热情高涨,就连身体也好了不少。
汉弗里克告诉他,他的政党虽然被依法解散,但仍然在暗中活动。
“尽管我在慕尼黑街头看到高举辣脆旗帜的人少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党的活动继续进行。”汉弗里克说。
在慕尼黑,罗森堡组建了委员会,但其进程却因个人的争吵和思想分歧而受到阻碍。
罗森堡自认为是阿道夫的继承人,将萨尔茨堡的一群人(埃塞、施特莱彻、阿曼、汉夫施坦格尔)看作是“骗子”,并不尊重他们。
阿道夫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并不是企图永久控制党派的那种人,也没有什么追随者。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没有别的人选。
首先,施勃纳·里希特已死,从兰茨贝格出来的艾卡特,此时又病的半死,而德莱克斯勒又不愿意让阿道夫给党作指示。
这么下来,唯一有把握的,就只剩下了罗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