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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啤酒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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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9点,警车抵达了该区,阿道夫在那里进行了传讯。

    在走出该区办公室时,海德里希正站在外边等候。

    他与押送阿道夫的警察打了声招呼,便迅速上车离开了(他仅仅想看看这位发动暴动的辣脆党党魁——阿道夫·希德勒的狼狈模样)。

    阿道夫被送往了慕尼黑以西的兰茨贝格监狱,他将在那里度过自己人生中的9个月。

    与此同时,阿道夫所询问的鲁登道夫已经得到释放,他向当局保证说,在啤酒馆暴动期间,他只不过是个旁观者罢了。

    在兰茨贝格监狱,为防止起义分子前来劫狱,典狱长已经做好了严密的措施。

    阿道夫被警察带到了堡垒区7号牢房,沿途风景仅有狱警和满是铁钉的铁栅栏。

    牢房的上一任是一位杀人凶手,在阿道夫到来前,他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间牢房。

    进入牢房后,阿道夫变得沉默不语,如果有狱警前来询问或者是观察的话,他便点点头。

    他不吃也不喝,往床上一躺,甚至连越狱的想法都不曾拥有。

    他把眼睛给闭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11月12日,远在波茨坦的汉弗里克得知了阿道夫入狱的消息。

    告知消息的人是管理部门的部长,当他把电话打给汉弗里克时,他正在休息。

    与卡尔刊登的文章一致,部分德国民众在谈论阿道夫的时候已经用上了过去时。

    他们觉得,在经历如此挫折后,阿道夫要么是一蹶不振,要么在重回辣脆党后也不会向先前那般狂热。

    当天上午9时,《人民观察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

    “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我们或许都没有获得成功。就拿这个世纪来说,我们输掉了世界大战,也输掉了帝国的伟大领土。似乎,帝国的身上悬挂着某种诅咒,在我们即将成功之时,这个诅咒就会让我们跌入深渊。”

    几天后,汉弗里克回到了慕尼黑,他借着辣脆党党魁被捕入狱的这段时间开始了疯狂的扩张。

    在这期间,他也尝试过与辣脆党合作,但他的信并未得到回复。

    11月19日,怀斯特召开了党内会议,商讨如何对抗“左派的入侵”。

    怀斯特的建议民现党与其他右派政党进行联合(其中就包括了辣脆党),以对抗逐渐统一的左派。

    “艾莉亚·海因里希或许做不了我们的朋友,因为我们的思想和派别就不在一个地方。”怀斯特警告说。

    在权衡利弊之下,汉弗里克首次通过了关于辣脆党的提案。

    11月,这份关于合作的信件被送到了赫斯面前,不过赫斯并没有立马同意,他只是让前来送信的党员等一会。

    赫斯将信给了安东·德莱克斯勒,正好他要去探监。

    当德莱克斯勒拿着这封信找到阿道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阿道夫的精神萎靡(他觉得自己在啤酒馆暴动中已被政治三巨头出卖,被陆军、甚至是命运出卖。他被嘲笑,被描述成“幼稚的起义”,称他为政变的爪牙。有些地区甚至是刊登了他政治死亡的消息,还说慕尼黑的起义消灭了阿道夫以及他的追随者),显得消瘦而毫无血色。

    他震惊的趴在窗口上,几乎是认不出来他。此时的阿道夫坐在铁窗前,纹丝未动,就像是一尊雕像。

    阿道夫此时的模样,甚至让德莱克斯勒都下意识的认为他遭到了虐待。

    一旁的狱警似乎是察觉到了德莱克斯勒的疑惑,告诉他:“阿道夫·希德勒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他继续下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后,德莱克斯勒决心拯救这位党魁,便走进7号牢房,对面前的阿道夫说:“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而放弃一切,整个辣脆党都在看着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东山再起!”

    但德莱克斯勒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让他本人都绝望了。

    在临走前,德莱克斯勒咬咬牙对他说:“如果你因为绝食而死,那我宁愿往我的脑袋开枪!”

    等德莱克斯勒走出监狱,外边等候多时的赫斯连忙上前询问:“阿道夫如何?信又给出去了吗?”

    德莱克斯勒摇摇头,说:“他几乎是绝望了,如果此时把信交过去,他要么是丢到一边,要么是撕得粉碎。”

    两人走后,另一位试图拯救阿道夫的——汉斯·尼尔希(捷克斯洛伐克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创始人)也紧接着到来。

    当他去探望时,骨瘦如柴的阿道夫无力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尼尔希责备他不应该抛弃自己的追随者和事业,没有他,那么他不仅会失去这些追随者,党甚至也可能解体。

    接着,尼尔希把左派对“德国的危害”讲给了阿道夫,告诉他,如果他因绝食而死,那么那些布尔什维克就可能会占领德国,乃至整个欧洲。

    起初,阿道夫止不住的摇头,到后来,他才怯懦的询问:“谁会跟随一个失败之人呢?”

    尼尔希回答说,起义已经唤起了群众的热情,阿道夫不能失去自我信任。

    “大多数伟人都是在失败后才取得成功的。”尼尔希的话似乎是说服了阿道夫,他在狱警的劝告下,吃了一碗饭。

    之后,他又向尼尔希保证说,他会听从尼尔希的忠告。

    拯救阿道夫的人可能是尼尔希,可能是德莱克斯勒,也可能是贝希斯坦太太,甚至可能是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对于是谁拯救的阿道夫,我无法确定)。

    赫仑纳曾写信给阿道夫,告诉他,她在乌因夫阻止他自杀,并不是要他在兰茨贝格监狱里把自己饿死。

    赫仑纳的劝告同样起了作用,阿道夫终于是停止了绝食,但他却不愿意出庭受审。

    开始时,阿道夫同意受审,但等到审问者到来时,他又拒不开口。

    他们也尝试过从阿道夫嘴里套出点东西来,不过与先前的那几人一样,都是徒劳无功。

    “阿道夫如此,让我们没办法进行下去。”汉斯·艾哈德无奈的说。

    他尝试过与阿道夫进行面对面交谈,不过阿道夫却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在会谈开始一段时间后,阿道夫突然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道起来。

    艾哈德点点头,在沉思片刻后说:“你也许讨厌书记员。”于是,他便让监狱雇佣的书记员退场,并把这些惹人厌的文件给带走。

    等室内仅剩下两人时,艾哈德便改变了战术,转而用“朋友般”的语气说:“我们能否讨论下此事?”

    这一次,阿道夫抬起了头,一改往日的态度,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讲出来。

    他不但将起义如何制定、执行全盘托出,甚至是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回到慕尼黑后,艾哈德向法官做了书面汇报。

    有人认为,阿道夫的话并未说完,应该留在审判时说。而艾哈德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在法庭上,阿道夫可能不会像在牢房那样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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