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报仇
张凡阴沉着脸来到3号楼二单元三楼，站在了老梁家门口。
他感知到这个离异单身汉，正在家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当当当当当”
“谁呀？”
老梁衣衫不整地打开门一看，觉得张凡有些眼熟。
“呃小张？有事吗？”
“噗呲！”
“啊！”
老梁毫无防备，剔骨刀已经插在了他的胸口。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凡，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这你这是”
老梁百思不得其解，张凡也没兴趣跟死人解释，直接把人拖进屋，然后关上门。
老梁深知要害中刀，即将不久于人世，可他也不甘心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他捂着伤口忍着剧痛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为什么要害我？”
“噗呲噗呲噗呲”
“呃啊”
老梁在惊恐与不甘中死不瞑目。
张凡检查了他的脉搏，确定他已经嗝屁后，在洗手间清洗了手和刀上的血迹。
屋子里转了一圈，本想搜刮点有用的东西。
可屋子里到处是垃圾，床上还有一堆女人穿过的内衣。
电脑屏幕上放着打桩视频，桌下散落一地鼻涕纸。
一股脚臭发霉的味道让张凡一阵干呕。
这里的东西，他是一件也不想要。
张凡出来把门带上，察觉到楼下有人。
下来时，碰到一位中年妇女，不知什么原因，正坐在楼梯上歇息。
张凡问道：“阿姨，你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呵呵挡着你了。”妇女连忙挪了挪屁股，“你过吧，呵呵呵”
张凡过去后与她平视，中年妇女虽然脸上笑呵呵的，可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
“阿姨，你这是”
“嗨，老毛病了，腿不好，歇会就没事了。”
“你住几楼啊，我送你上去吧。”
“哎呀不用不用，你快忙你的吧，呵呵呵”
“来吧，举手之劳的事。”
张凡说着，就搀住了妇女的胳膊。
“呵呵呵这多不好意思啊，其实真不用，可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不耽误，你就别客气了。”
“呵呵，那谢谢你啊！”
“不用谢。”
妇女见张凡有些眼熟，随即边上楼边问，
“诶？小伙子，你不是这个单元的吧？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哦，我是隔壁一单元的，来找老梁。”
“哦！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来都是邻居。”
确认了张凡是邻居，中年妇女明显更放松了。
她立刻贴近张凡开始小声八卦。
“诶？小伙子，你和老梁什么关系？”
“哦，没什么关系，借了他点东西而已。”
一听没关系，中年妇女来劲了，声音明显更小了。
“哎呀！小伙子，你可别跟他走的太近。这个老梁啊，不是什么好鸟。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从他家出来。”
张凡没想到，那个死人头老梁竟然还有瓜可以吃。
“哦，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也就几面之缘而已。”
“嗯，那就好。听阿姨的话，离他远一点。以后想借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或者找我儿子，都行！”
“你儿子？”
“对，他也在咱们小区，就住在前面二号楼三单元，和你年纪差不多大。”
张凡一愣，心想不会那么巧吧。
“二号楼三单元？几楼啊？”
“哦，二楼西户。”
张凡脑子里duang的一下，头皮直发麻，胳膊上泛起米粒大的鸡皮疙瘩。
那不正是他要找的下一个嘛。
“阿姨，你儿子该不会是徐峰吧？”
妇女吃惊道：“诶？你们认识？”
张凡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感到有些为难。
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女人，他几乎就要动摇了。
“也算不上认识，经常在院子里见到他。”
“哦，呵呵呵”
说话间，二人来到五楼，妇女刚一打开家门，突然惊呼道：“哎呀！看我这记性。”
“怎么了？”
妇女为难地看着张凡道：“小伙子，我这上下一趟太费劲，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
“哦，没问题。”
妇女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对张凡简直越看越喜欢。
她的内心深处也在期盼，什么时候她的儿子也能这么懂事就好了。
“呵呵年纪大了，总是忘东忘西的。前天给小峰洗好的一大包衣服，忘了给他送过去。你看这”
“呵呵，那不正好嘛，我帮你送。”
“哎呀，那太谢谢你了。一会让小峰加你v信，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平时多走动走动。”
“行，没问题。”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张凡提着一大包衣服，临走时意味深长地问道：
“阿姨，我看你还挺年轻啊，我能问问你今年多大吗？”
“嗨，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我今年五十二了。”
“五十二？”
张凡终于松了口气，心想：“五十二好哇！五十二太好了！至少明天不用看着你找儿子了。”
女人的年纪，让张凡吃了颗定心丸。
原本张凡还有些不忍，可他一听徐峰都这么大的人了，
他老娘腿脚不便，还要帮他洗衣服，张凡报仇的意念又坚定了起来。
他提着一大包衣服走后，女人赶紧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通好久才被接听。
“喂？小峰啊，你还在玩游戏吗？我听说外面都乱套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出什么事了。就知道玩。”
徐峰幽怨的语气道：“干什么呀——妈？我正打排位呢。”
“小峰啊，别玩了。妈给你洗好的衣服，让一个小伙子邻居给你送去了。”
“哦，知道了。”
“诶？我也忘了问人家叫什么，他大概几分钟就到。到时候你别忘了让人家进屋喝口水，加个v信什么的。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徐峰坐在电脑桌前挂断电话，戴上耳机，顶着一双熊猫眼继续打游戏。
“不好意思啊老铁们，接了个电话。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