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展当天2
“怎么说画展也算个正常场合,你穿成这样合适?”
应廿颦低头看看自己裹得真像个球,环视一周看见周围一圈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功人士的光芒,差点把他眼闪瞎。两相对比,衬得他像个路过打酱油的。
我本来就是打酱油的,应廿颦想着。
“跟江先生没关系吧。”
江与夏哼笑了一声没说话。
今日的光线还不错,没有下雪,难得漏了一点太阳出来,透过屋顶的窗照下来,打在江与夏脸上,半明半暗,似妖似仙,抛开人品不说,这张脸是真好看。
应廿颦收回目光,暗暗腹诽:“可惜了,白瞎了一张脸。”
好看是真的好看,狗也是真的狗。
“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
江与夏还有身为医生的良好教养,没把白眼翻出来,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嘲讽和我看你装。
应廿颦和他不相上下。
两个人一个知名画师一个刚把热搜撤下来的医生互相看不对眼,却还是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给足了钟氰礼面子没打起来并且握手言和,装作刚认识的样子一块看画展。
尽管两个人内心溢出来的脏话和不满快把画展演了。
画廊上画的都是些人像,都是很早的作品了,泛了黄,被精致的裱起来挂在长廊里。应廿颦的目光扫了一圈,看见江与夏站在一幅画前,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
他走过去,淡淡的看了眼。
江与夏:“这都是你画的?”
应廿颦的目光在长廊上挂着的那十几副画风各异的人像风景图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在江与夏脸上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我看起来很菜吗?”
江与夏觉得他的目光像是在说这种线条歪七扭八色彩构图乱七八糟零零散散的画看一眼都算是脏了我的眼。
如果换个人来说,江与夏可能还会觉得这人狂妄自大,不过换成应廿颦好像又理所当然。
钟氰礼终于从西装革履脱离出来,像个撒欢的狗腿子直直的往这边冲过来,中途还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简直跟应廿颦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画廊都是教授以前学生的作品。”应廿颦裹着雪白的大袄,敷衍的出声。
江与夏倒是不在意:“以前的学生?”
“他们都毕业了,在考研究生或者已经工作了。”
江与夏低头想了一会,又回头看了眼刚才经过的被挂在最显眼位置的一副画,是个女人,像红玫瑰一般魅惑又勾人:“这幅画又是哪位大触做的?”
应廿颦挂着电梯小姐职业笑容:“很不巧,我就是你口里的大触。”
钟氰礼跑过来看见的就是应廿颦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年芳六十九还差一脚跨入七十行列的老教授被他这个笑吓得抖了一下。
“你来了正好,我有点事想说。”应廿颦转过身,神色淡淡:“这幅画,”他拿手指点了点江与夏面前这张,手就从江与夏脸旁边伸过去:“我记得这是我刚入学的作品了,你当时跟我说丢了?”
钟氰礼嘿嘿笑了两声,准备将装疯卖傻贯彻到底:“那个,小颦,那,当时是找不到了,这不,后来又找着了……嘿嘿……”
“你放什么屁,你看看你说的这话放出去有几个信别说别人了,就面前这位江投资商吧,你问问他看他信不信……”
“怎么能不信呢好歹我也是个有威名的教授。”
“威名?怎么要我说说你的丰功伟绩吗?”
“……对,我就是放屁!”
两个人跟小学生吵架一样吵了半天,钟氰礼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臭小子你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