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客户
宽敞的大平层里,徐主任把女职员小心放在床上,转身就去浴室取东西。
正当他弯腰找东西的时候,听见卧室里传来了几声响动。
“别急,咱们才刚开始呢。”
徐主任咧嘴一笑,从柜子里拿出生活用品转身回去。
可他刚进卧室,就见醉酒女职员姿态笔直地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直视天花板。
徐主任只是感觉对方有点怪,也没往心里去,全当女职员酒醒了,心里还有些抵触自己。
这都不重要。
“怎么小张?好点儿了吗?”徐主任的声音还是像在单位时那般和善。
女职员没回话,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徐主任见此情景,兴奋地开始脱衣服。
露出白衬衫下长着胸毛的大肚腩,以及满背的拔罐印子。
可他刚拽开女职员的扣子,桌子上的手机竟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是楼下的司机。
“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司机没说话,只有阵阵粗犷的呼吸声。
“有屁赶紧放。”徐主任不耐烦地说。
沉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几秒,旋即就听见司机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大吼!
“爱你,我爱你,领导我爱你!”
手机扬声器被男人的嗓音震得嘶哑,急促刺耳的电流麦,更是将这段音频修饰得尤为惊悚,
徐主任听得整个人都是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电话没有因此挂断,司机也没再说话,只有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从电话里传来。
就在徐主任愣神的工夫,大平层门外便同样传来了脚步声。
他上来了!司机上来了!
砰!
徐主任惊愕地思考着这一幕,而防盗门却被撞的发出一声巨响!
徐主任蹑手蹑脚地下床,透过防盗门猫眼往外看,却见到一团蠕动的红肉。
红肉蠕动着从猫眼挪开,他这才看明白。
这居然是司机一脸病态地用舌头舔着防盗门的猫眼。
他此时额头上破了个大口子,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却丝毫不影响他癫狂的举动。
“领导,领导,我好爱你,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紧接着,就见司机扬起脑袋,高频率地撞在防盗门上。
砰砰砰……
徐主任被这一幕吓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女职员也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瞪着双眼一句话也没有。
徐主任就是再傻也看得出,女职员有问题。
他抬腿向往窗户跑,没走两步才想起来这是十七楼。
啪嗒一声,防盗门被女职员打开。
徐主任惊恐转身,只见额头已经撞烂的司机,疯了似的窜进屋子。
“啊啊啊啊啊!”
“你干什么?滚开!刘明你疯了吗!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将徐主任按倒在地,一脸享受地舔着背后的拔罐印子。
女职员来到徐主任的身边蹲下,木讷地说:“徐玉林,你毁了我们,今天我要将在木棉花福利院受过的一切痛苦,都让你尝一遍。”
“孤儿?”徐玉林还在司机身下挣扎,听见女职员的话,联想起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你是木棉花福利院的孩子?”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他感觉不对。
“福利院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啊!你们应该谢谢我才对,是我带你们离开了那里啊!”
话音落,一名身着黑色运动服与口罩的男人走进大平层,顺手关上了防盗门。
他打了个响指,刚才还如狼似虎的司机陡然僵在原地。
徐玉林急忙推开如色魔般的司机,就见到进屋的黑衣人,当即就懵了。
“既然身份确定了,那咱们就聊聊吧,她当然没见过你,更不是孤儿。”
楚元良拉来一把椅子反坐,一只手垫在靠背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拎着从司空家新买的一把qs24。
“不过,我是。”
徐玉林看了眼安静如傀儡般的两人,他很难不把这些与黑衣青年联系在一起。
徐玉林看着楚元良沉默几秒开口。
“你报复错人了,我只是个小角色,而且那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楚元良摇了摇头,一指站在旁边的司机:“我没有报复你,如果真想报复,谈话前,我会让他先把你爆了。”
徐玉林闻言嘴角一阵猛抽,想想那个画面他就感觉不寒而栗。
“木棉花孤儿院被查封后,孤儿们去向,你知道?”楚元良淡淡道。
徐玉林沉默片刻,老实交代道:“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你想找我建议你去孤儿帮扶部门的档案室翻翻,说不定能找到。”
楚元良满意点头,换了个话题。
“福利院里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查封?”
徐玉林不是傻子,黑衣青年敢在跟自己玩这一手,就已经说明对方不怕事。
若此时再说什么,‘我把真相告诉你,就会有人来杀我’这种话,他毫不怀疑黑衣青年会把他弄死。
徐玉林坦诚说道:“为了服务某些高管的特殊癖好,后来东澜市掌权者派系更替,福利院被作为代表性罪证搬上台面,自然就查封了。”
一听这话,楚元良心里咯噔一下,一直以来最怕的事终究还是事实。
楚元良阴着脸问:“你有没有……在福利院里见过一个少条腿的女孩?”
“少条腿?那倒没见过,福利院是服务产业,断肢都是不收的。等等,你不是那里的孤儿吗?你怎么会不知……”
没等他说完,一根傀儡细丝便插入了他的脊柱,声音戛然而止。
楚元良阴着脸控制他拿出手机,给民政办的值班员打了个电话。
“对对对,一会儿有个朋友过去查资料,你直接让他进就行。”
电话挂断,在徐玉林惊恐的眼神中楚元良打了个响指,同时解开三人的束缚。
旁边饥渴的司机便猛扑过去,徐玉林绝望惨叫,女职员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套住了他的喉咙。
在司机开垦中,女职员用绳子生生勒死了徐玉林。
做完这些,女职员穿好衣服下楼回家,司机则满脸是血地坐回车里。
只留下徐玉林的尸体在房里。
楚元良来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因为严明给的名单中,这人的身份是‘客户’。
……
一个小时后,楚元良在民政办的帮扶部档案室,翻出了一沓木棉花福利院的领养记录。
其实他已经不记得妹妹的脸了,只能期望在能见到她的时候能想起来。
可翻遍了领养记录,也没有记录那名少了只脚的女孩。
难道,她真没有进木棉花孤儿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