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傀儡
为了忽悠严明,楚元良只得说自己为了追杀九菊家人,先行离去了。
至于衣服与枪为何被留在现场。
楚元良气愤地胡扯道:“该死的大和人,居然用美人计想逼我倒戈,但被我拒绝了。”
“那你衣服怎么还被扒了?”这种鬼话严明是信不了一点儿。
“是九菊家的特殊能力。”
严明无奈点头:“行,反正你一张嘴,说什么我都得信。”
楚元良转移话题:“对了,这几天你们动作不小,找到九菊家的动向了?”
“没,从你跑了之后的就再没遇到九菊家的人,都是大和情报部的探子。在大和,九菊家的定位与司空家类似,但比司空家更喜欢插手国家事务,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也正因为如此,事情就更奇怪了,九菊家没有对我们的行动进行报复,而是重新蛰伏起来,可能在酝酿什么大动作。”
楚元良摸着下巴:“你不是抓了不少间谍吗?”
严明摆手:“没有用,九菊家不同于大和的情报部门,他们与官方也是单线联系,从那些间谍嘴里审不出一点线索。”
经过几次交手,楚元良也明白。
像九菊家这样的隐秘家族,要想在各国官方的眼皮底下蛰伏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除非同为隐秘家族的司空家全力出手,否则光靠北境特勤局还真不够看。
但司空家要遵守猎人一族的基本原则,就注定不可能亲自下场。
老实讲,在得知有lb这样的刷分空间后,他就没必要再去狩猎九菊家与人类了。
若不是要借用严明的资源,他也不想掺和进来。
两人正聊着,就听屋里的严善忠醉醺醺地开口了。
“小良?那在门口干啥呢?谁来了?”
楚元良与严明无奈地对视一眼,进了屋继续跟老头把酒言欢。
……
第二天,楚元良穿着他标志性的黑色运动服下了楼,打了一辆网约车就前往了东澜市隔壁的黑城市。
网约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最终在一家福利院前停下。
福利院的环境简陋,院内设施多为廉价水泥筑成,台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磨平,露出里面的红色砖头。
正门被腐朽的铁门锁住,楚元良则绕到另一侧的矮墙,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
木棉花福利院十多年前就被查封了。
但因为所处位置的商业价值不高,也没有地产商将这里翻新重建,就此荒废至今。
楚元良这些年,没事儿就喜欢在这里待上一阵。
在她曾经的教室里,食堂里,操场上坐一会儿,期待着能再遇见她。
漫步在荒废的孤儿院,白老鼠宝儿忽然从他的兜里探出头来。
“坏老鼠,这个地方好奇怪啊。”
楚元良随口问:“哪里奇怪?”
“总感觉,总感觉……我说不上来。”
宝儿眨着黑亮的豆豆眼,眼里尽是困惑。
“说不上来就别说了,一会儿我要去杀人,可能会有危险,你是回家还是跟着我?”
宝儿赶紧说道:“跟着你!”
“不怕像上次那样被打晕?”
“你注意一下嘛!”宝儿耍着性子。
楚元良没再说话,而是拿出新买的手机摆弄起来,最终找出一个名为城南区民政办事处的地址。
临走前,楚元良最后回望了一眼木棉花福利院。
宝儿露着小脑袋,静静看着大老鼠。
……
下午,城南区民众办事处。
此时已经到了办事处下班的点儿,工作人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相继告别离去。
一名漂亮的女文员从的办公室前走过,见到里面的男人不疾不徐地吸着香烟,好奇地打了声招呼。
“徐主任,您这是在等谁呀?”
徐主任循声望去,见到是女文员,脸上带上了和善领导的微笑。
“小张啊,我正打算找你呢,上午有个新人调到咱们单位,听说是你负责带了?”
“嗯。”
“感觉他怎么样?”
“挺好的,学什么的都快,人还机灵。”
徐主任点了点头,招手让女文员走近些,而后语重心长地说。
“你在我这儿也半年多了,等你把新人教出来,就不要在帮扶部待了。”
女文员一愣:“徐主任,不在帮扶部,那我去哪?”
“人当然是要往高处走,再过几天,咱们办事处有几个优秀个人会调到别的单位,你就接手他们的岗位。”
女文员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吗徐主任,我……我的资历还不够吧?”
“资历与能力不能画等号,你的能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放心,没人说你闲话。”
徐主任语重心长地说着,伸手搭在女文员暴露在空气中的白嫩肩膀。
女文员身子如触电般抖了一下,旋即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容。
“谢谢徐主任栽培。”
“嗯,你等我一会儿。晚上有几个朋友请我吃饭,你陪我去一趟。”
徐主任脸上的笑容依旧和善,起身来到仪容镜面前,整理起身上的衣物。
半个小时后,民政办外停了一辆十分朴素的黑色轿车。
在一些认车的人眼里,这车也就是辆几万块的廉价货,普通的北境老百姓都少有人会买。
徐主任从单位出来却径直就坐了进去,身边站着身着靓丽便装的女职员。
廉价轿车在市区里拐了好一阵,最后停进了一处门脸华丽的高档酒店的停泊位。
“您是徐先生吗?”
下车的徐主任点了点头,见此,负责接待的男子便将他引进了酒店内。
这顿饭吃了几个小时。
当徐主任再从酒店里出来时,他却搀扶着喝得东倒西歪的女职员。
两人刚坐回轿车,徐主任就急不可耐地伸出手。
“领导,咱们去哪?”
徐主任揉着软肉想了片刻:“去我红楼街的房子。”
“好嘞。”司机回答。
“路上多绕几圈,今天我右眼皮一直在跳。”徐主任又嘱咐了一句。
……
哐当一声,徐主任撞开门,搀扶着女职员进了房间。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只听了一辆车。
等领导办事儿的司机下了车,靠在车前脸吸着烟。
忽然感觉脖子一阵刺痛,他伸手去抓,入手的却是一根细细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