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贤思齐
钱不同见男孩完全没理会自己，担心被其咬得快要昏迷的恶童会有危险，赶紧出手去掰对方嘴巴。
“咔吧！”
比男孩壮实不少，且高出半个头的钱不同，下意识的用尽全身力气去掰对方嘴巴，却没想用力过猛，将他左右两颗上磨牙给掰断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从被扒开男孩嘴里掉出的两颗残缺龋齿的磨牙，钱不同很是愧疚。很明显那两颗牙齿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松动了，他掰对方嘴巴不过是加速了换牙的进程而已。但还是小学生的孩子哪懂得这些，只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把对方牙齿弄掉了。
“没事，这两颗牙本来就快掉了，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然到时候牙齿要掉不掉就更难受了。”
男孩被扒开后，渐渐恢复神智，对于自己掉落的牙齿并没在意。看着被自己揍晕的恶童，以及帮自己解围的同学，浑身伤痕，满头是血的他，向对方艰难挤出一丝微笑，不等对方回应，便昏死过去。
“胡牧莘，胡牧莘？你醒醒啊，你可别挂了啊！我还要以你为榜样努力学习呢，你要是挂了，我可怎么办？！”
“哥哥？哥哥你别死……”
钱不同及身边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见男孩突然昏迷倒地，赶紧上前摇晃呼喊，却始终没见其回应。
“这孩子怎么了？”
“警察叔叔，胡牧莘被这群不良少年围殴了好久，身上的伤全部都是这群人打的。你看他身上的血，都是被他们打出来的。”
“没错，警察叔叔，我可以作证！这群坏种先是欺负那个外国小女孩，胡牧莘见义勇为阻止，他们气不过就合起伙来打胡牧莘，打的老凶了！”
赶过来的民警看着伤痕累累，满头是血的男孩不禁一阵心惊，一群不到十岁的孩子，居然能下手如此狠如此重！关键是这么大的孩子，拳打脚踢真能打的满头是血吗？会不会是用了什么凶器？
“老刘，你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凶器。这孩子呼吸微弱，脉搏也很弱，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嗯，这边交给我们就行。离这最近的是江城儿童医院，你赶紧把他送过去吧。”
“警察叔叔，我和他是同学，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警察叔叔，我也是他同学。”
“警察叔叔，他是我的骑士，他救了我，请让我一起去。”
抱着男孩的民警与身旁的老民警沟通交代完，准备带着男孩离开时。身边两大一小三个孩子，却一齐跑了上来要求跟着一起去。特别是那个外国小女孩，函夏话说的不是很流利，但意思很明确。
何况这是一群本国孩子欺负外国孩子，容易遭人诟病。后面肯定会有记者媒体采访跟踪这事，好在打抱不平的几个孩子都是函夏人，而且外国孩子想知恩图报，有这两件事撑着，舆论压力会小很多。
对此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民警看了看身旁几位同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老民警身上。
“小章，把孩子们一起带上吧。他们既是目击证人，又是那个小英雄的同学。等会去医院登记信息什么的也方便。”
‘小英雄’？确实，即使换做他们这些成人，与男孩同样年纪时，遇到十几个孩子欺负别的孩子，真没谁有勇气打抱不平。最多能在学校时告老师，在校外找警察而已…
像这孩子能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就像自己刚做警察时，传授自己经验知识的师父和自己说的一样。
很多人就是天生坏种，围殴少年的这群恶童便是例子。而有些人却恰恰相反，怎么都改不了自己天性中的善良；就像下雨天自己明明没有伞的人，却偏偏想帮别人，害怕别人淋雨。
用师父的话说，这就是多数国人传承自祖宗的温良。正因自己遭过罪，受过伤，所以对他人的遭遇感同身受，不愿让别人再遭自己的罪。
所以建国初期一穷二白的先烈、前辈们，在半岛依靠小米加步枪打跑了武装到牙齿的17国列强。
所以那时的先烈、前辈们可以勒紧裤腰带奋发图强，两代人吃了好几代人的苦，为后人留下足够的发展空间，足够的本钱，以及威慑列强的两弹一星！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的先烈、前辈们有那么高的觉悟及勇气，在那种近乎绝境的情况下为函夏打拼出重新崛起的底子。
看着眼前的孩子，他懂了，彻底明白了先烈、前辈们的那种精神——温良！
正如两百年前辜鸿铭说过的，函夏人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温良，这是函夏人独有的，其他文明及国家都缺乏的。这正是汉夏屹立世界文明之巅五千年不倒的原因。
因为温良，函夏人对子女、后辈的关爱、教导、付出始终是无私的。
因为温良，函夏人可以牺牲自己，只为了后世子孙不再遭自己曾遭过的罪。
因为温良，函夏人始终坚守自身底线，对弱者，对那些受压迫、奴役、欺凌的人始终抱持同情。
因为温良，函夏人在希伯来人要灭绝他们的兄弟民族巴瑟妲人时，毅然决然的反对。
温良是种品质，更是人性光辉的完美诠释。
所以开国领袖们才会说出解放全人类吧？也只有函夏的温良，才能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才能包容、接受所有不同文明、不同种族、不同民族的各不相同。
“嗯，那你们和我一起来吧。”
“谢谢警察叔叔！”
民警打量了下三个孩子，除了个头最高最壮的身上干干净净外；而小女孩和比她高半个头瘦瘦弱弱的男生都是满身脚印、泥垢，明显是遭到了那群恶童的围攻。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钱不同，赵钱孙李的钱，与众不同的不同。”
“我，我叫萧子轩，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萧，诸子百家的子，气宇轩昂的轩。”
“我叫伊莎贝拉·温莎·罗斯福，伊莎贝拉意思是对神的誓约。玛莎说我是神的恩赐，所以我是伊莎贝拉。”
“……！”
还说想把事情大事化小，这小女孩与花旗驻江城总领事一个姓氏，温莎作为凯尔特王国王室姓氏，在欧美基本不可能会是平民使用，王室属于是不用姓氏的一类。能用姓氏，那肯定是有王室血统的旁支，且作为中间名，应该是王室旁支嫁到花旗后的保留姓氏。
“来，大家都上车吧，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民警不动声色的招呼几个孩子上车，将抱着的男孩放在座椅打平的副驾驶上。随着手指点击输入确认，警车按照设定的目的地自动行驶。
现在首要问题是赶紧确认小女孩身份，如果真与花旗驻江城总领事有关，必须尽快向上级反映。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成为外交问题，甚至因此损害函夏在国际上的声誉及形象。
“总台，我是警号019527，请帮我确认下信息，相关资料已上传。”
“警号019527，信息已收到。”
调换对讲机频道后，民警向总台简单说明了下情况。没去管后座第一次坐警车，一阵稀奇的三个小家伙。自顾自从扶手箱内拿出急救包，替副驾驶的男孩清理创上血渍。
“你们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我知道，我知道。他叫胡牧莘，古月胡，苏武牧羊的牧，莘莘学子的莘。”
“……”
萧子轩‘急于立功’的抢答行为，令身旁的钱大同一阵无语。他也没打算抢啊，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旁边默不作声的伊莎贝拉，却是拿着什么东西偷偷在掌心写写画画。
“你们都是哪个学校，几年级的？”
“我们都是江城育才小学的，我是5（2）班，萧子轩是5（1）班，胡牧莘和带头欺负他的叶少龙，还有那个狗腿子陈威都是5（3）班。伊莎贝拉是今年刚转来的在2（3）班，学校里就她一个花旗学生，因为紫眼睛和头上的胎记太特别，同学之间私下经常议论她。”
“……”
对于警察叔叔的询问，钱不同捂住萧子轩嘴巴，想都不想立刻作答，竹筒倒豆子般说的清清楚楚，道的明明白白。对此行为，萧子轩是一阵鄙视，要不是打不过他，高低得咬他一口不可。至于角落里的伊莎贝拉，听了钱不同的话，又是在掌心一阵写写画画。
“是萧子轩同学报的警吧？”
“嘿嘿，当时我也想帮忙的，但人多势众，我怕挨揍所以就偷偷用手表报了警。”
对于民警询问，萧子腼腆一笑，尴尬的摸了摸头，对于不能像胡牧莘那样挺身而出，只敢偷偷报警的自己有些羞愧。一旁的钱不同对此却是双眼崇拜，萧子轩的行为令他对其大为改观。
“嗯，遇到坏人作恶，明知不敌就应该保护好自己，找机会报警，萧子轩同学的做法很明智很正确。”
“嘿嘿嘿…”
以为会被批评的萧子轩在得到民警表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
“事情的整个经过，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民警微笑着向几个小家伙询问，三个孩子对此七嘴八舌，边说边比划。民警在逐步了解下，将事情前因后果慢慢整理拼凑了出来。
“也就是说，小伊莎的爸爸妈妈本是陪着一起去公园玩，但因临时有事，便让你陪着小狗先玩会。然后被一群不认识的孩子给围住了，是吗？”
“是哈妮。”
小女孩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狗纠正道，对此民警只能默然无语，这老外是有多相信函夏的治安？居然把才七八岁的小女孩一个人丢在公园，比函夏人对函夏还放心啊！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无疑会辜负了这些国际友人对函夏的好感。
“然后推着小推车送花的胡同学经过时，见小伊莎被欺负便挺身而出，对吗？钱同学你当时既然看到了，身边还有好几个成年人，却没第一时间阻止或报警，后面为什么又要选择打抱不平呢？”
“因为伊莎贝拉不需要保护，而胡牧莘是我们年级第一，我却是年级吊车尾，经常被老师和家里人拿他做比较批评。我明明很认真很努力学习了，但我成绩始终排年级倒数。他连爸爸都没有，经常吃不饱饭；每天除了上学还要帮他妈妈打理花店，给客人送花；他都那么辛苦了，却从小都是最优秀的那个。他同年级的都讨厌他，他把我们比得一无是处。所以看他挨打时，我很解气……”
民警的提问令钱不同窘迫难堪，对于没帮助伊莎贝拉，他并无负担。但提起后者时，却是瞬间泪水决堤，一边擦眼泪，一边述说着。不知是在为自己的袖手旁观羞愧，还是在同情某人的悲惨遭遇。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家伙，民警将中控台的纸巾盒给递了过去。
“谢谢。”
“那你后面为什么又要打抱不平呢？”
“我恨他成绩太优秀，想看他挨揍。为什么会帮他，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看他被打死，不想他这么穷，这么可怜的人被欺负死。我想像他一样成绩优秀，想一直追逐他的背影。”
“好孩子，知耻而后勇。我们学习是为了帮助弱者，帮助穷苦人不再受欺压、迫害；你能敢于承认错误，并主动帮助被欺负的人已经很勇敢了。”
民警抬手摸了摸不停拿纸巾擦脸的钱不同，对于他的勇敢与担当很是欣慰与赞赏。
“你说小伊莎不需要保护，那是为什么呢？”
作为刑侦专业毕业的民警，敏锐察觉到钱不同话中的疑点。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透露着古怪，除去偶然送花经过事发地的胡牧莘，以及后来出现的叶少龙。
一切实在是太反常太巧合了，十几个恶童能聚在一起这本身就很奇怪，不论是校园霸凌还是不良社会少年，小范围内最多几个，能有十几个必定是不同区域不同学校的。这类恶童多数是受家庭影响，崇洋媚外严重；如此巧合都聚在了一起，还都对外国人抱持极大敌意就很不可思议。而且刚好和离开父母独自玩耍的小伊莎碰到一起了，事情估计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凉亭视野很好，我当时看到好几个老外，在不远处的树林一直观察着伊莎贝拉，他们都是穿的黑西装，应该是她父母安排的保镖。”
“！！！”
果然！这里面有阴谋，难道花旗为了算计函夏，不惜让总领事拿自己亲女儿以身犯险？这可能吗？总领事会同意吗？
民警如此想着，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傻傻盯着副驾驶的小女孩。漂亮柔顺的金色长发，水灵灵的紫眼睛，额头像花钿般的青色飞鸟胎记点缀下，犹如童话故事里的小仙子。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儿，真会有人舍得吗？
看着小女孩身上的脏污，哪怕是他这种刚成家尚未生育的人，也有些于心不忍，事情或许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残忍，如此想法的民警将面巾纸递给了她。
“小伊莎，你知道这事吗？”
“嗯？什么事？”
正在发呆的小女孩被民警询问后，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民警注视着小女孩，用温柔的声音复述钱不同看到的情况。
“爸爸说函夏很安全，不需要保镖，平时都是爸爸、妈妈和我一起出来玩。”
“呼叫019527，呼叫019527。”
“019527收到，有话请讲。”
“信息已确认，已核实案件当事人:伊莎贝拉·温莎·罗斯福为花旗驻江城总领事大卫·温莎·罗斯福之女。请务必保护对方安全，现已调度警力支援，收到请回答。”
“019527收到。”
事情很明确了，这案子牵扯不小，不论函夏、花旗都是被其算计的一方。已经超出了他们这些基层民警的管辖范围，好在胡牧莘这个意外破坏掉了这个惊天阴谋。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相关情报上报，尽快抓捕钱不同说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老外，他们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而对于这个‘小英雄’很有必要申请上级领导给予表扬嘉奖。
在警车一路鸣笛呼啸下，安全驶入江城儿童医院。
推入急救室的男孩在医生护士一通检查、清洗后，才发现浑身仅是轻微挫伤，不知道为什么左右上磨牙都掉了一颗，头部一道3㎝的小创口大概是石头砸破的。除此以外只是营养不良，并无大碍。被一群恶童围殴半天竟没内伤也没骨折，不得不说，真是皮糙肉厚。
“医生，既然他伤的不严重，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具体来说有三种可能和原因。第一，头部遭到石头砸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后又遭受连续攻击导致痛昏过去了；第二，在遭受攻击及言语中伤后，气急攻心造成昏厥；第三，长期营养不良，睡眠不足下，遭受猛烈攻击后；导致体内能量快速消耗，毕竟挨揍也是非常消耗能量的，就像机器没了电，自然也会昏厥。”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没事的，好好调理，营养和睡眠补充好了，自然会醒。问题不大，不用太担心。”
病房前，替男孩办理好住院手续的民警，主动开口向医生询问病情。得知没太大问题后，目送医生离开。
“哥哥，谢谢你，啵！”
病床旁的小女孩对着昏迷的男孩道谢，自以为无人注意的她偷偷亲了一下对方脸颊。
“……”
“喂，萧子轩，老外表达感谢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他们没有初吻这个概念吗？”
“咳，咳咳！”
小女孩像童话故事里王子亲吻睡美人那般，亲吻病床上昏迷的男孩。无意看到的两个孩子均是无比震惊，钱不同更是开口小声询问一旁男生。
但他自以为的小声全部传入了小女孩耳中，对此羞涩不已的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民警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揣着一副成年人的从容若无其事的征询几个小家伙意见。
“一会我同事就来接班了，你们是跟我回市局做笔录，还是在这陪着胡同学，等我同事来后现场给你们做笔录呢？”
“我要陪着哥哥！”
“我也不走，这次他欠了我天大的人情，我得让他给我补课，教我怎么学习。”
“我也要陪胡同学，他很勇敢，我要向他学习。”
看着几个小家伙坚定不移的目光，民警心中很是欣慰，见贤思齐这种品质很珍贵，新生代的孩子未来可期。
“也行，小伊莎和萧同学也受了些伤，我去喊医生给你们检查清洗下。”
伴随警方查探联系，病房内前后来了三拨人，最先到的是省厅各级领导，前来探望了解具体细节后，见男孩一时半会醒不来，对留守人员吩咐了几句后，各自放下各种慰问品后离开。
其后到的是总领事夫妇，收到省厅联络后才明白女儿被境外势力算计，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没来得及准备慰问品的他们，看着尚处昏迷的男孩既感激又心疼。若不是男孩挺身而出，小伊莎会遭受怎样残酷的摧残简直不敢让人想象。
在小伊莎的强烈要求下，夫妇两人选择留下和女儿及其他人共同看护着青年，等他醒来。
“妈妈，如果我遇到了心仪的王子，我能让他以后和我结婚吗？”
“孩子，如果对方同意的话，那当然可以。”
“那如果是救过我的骑士呢？”
“这个……”
用母语交谈的母女两人一问一答，不知对方说些什么的两名小男生很是好奇，却又不知如何插话。反倒是一旁留守的两位民警，对此有些忍俊不禁憋得十足难受。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居然会在21世纪末的一个外国小女孩身上上演；实在令人不可思议，不知道是看多了函夏动画片、电视剧，还是花旗也有类似的文化潮流。
“伊莎，你现在才7岁，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喜欢。”
“妈妈，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他；不论现在将来，贫富贵贱，生老病死。”
女人踌躇了半天，才想明白如何劝阻女儿打消念头，未曾想话没说完，就被小大人一样的伊莎几句话干沉默了。
“噗！抱歉，我有点咳嗽，出去透透气。”
“啊，那个…我烟瘾犯了，出去抽根烟。我们就在门口守着，有事随时喊我们。”
一旁两位民警一个憋出内伤，找借口跑了出去，另一个也跟着扯了个不靠谱的理由走掉。
“医院不是禁烟的吗？警察叔叔就可以在医院抽烟了吗？”
“嘘，嘘！”
对此还有些奇怪的高个男生小声问瘦小男生，却见对方拼命做手势让他噤声。两个民警刚出去，走廊中便响起两人捂嘴淅淅索索的偷笑声。
有些尴尬的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蹲下身子与其对视，温柔的与其解释。
“我亲爱的伊莎，爱是很神圣的，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
“爱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事情，这需要长时间的互相了解，生活。确认明白彼此的喜好与底线在哪，能包容彼此，接纳彼此，为之付出一切，这才是爱，你明白吗？”
“我明白，爸爸。他可以为我付出生命，他是我的骑士，这难道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