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基因编辑
“不知道，没兴趣。”
打着‘呵欠’的白虎，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对于青年的提问毫无半点兴趣。
看着青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安德烈笑着摸了摸略微有些肿胀的颌骨。
“欧若拉，对于他，你有什么看法？”
“善良、机敏，看似懦弱自卑，实则顽强、不屈，即使处于绝对劣势，也能冷静分析形势，反戈一击。”
“确实，他的外在极具迷惑性；在我以为完全压制住他时，没想到他却向我发动了绝杀。你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吗？”
“？”
立于安德烈身后的女人，面无表情，歪了歪头表示疑惑，静静的看着他。
“用函夏人的话说，不发威的老虎像病猫。”
转头看向她的安德烈，用手背擦拭着额头渗出的细密汗水。
“他让我想起了在南亚丛林捕猎时，遇到的孟加拉虎；没将其杀死前，随时有被反杀的可能。”
“对于奉他为主，你怎么看？”
“作为平民，他未来成就超越你的可能远远低于万分之一。模拟计算，没有任何多余可能。”
“是的呢，我的做法挺荒唐可笑。但我现在不过是个赌徒，于他、于你都是如此，若是押中了那不足万一的概率呢？我想看看有没有那么好运，一夜暴富。”
安德烈望着女子开怀大笑，口腔粘膜与断齿处神经擦碰，瞬间痛得龇牙咧嘴。
“亲爱的，你回飞空梭内休息吧。我去补个牙，有事我会通过耳挂联系你。”
“好的，安德烈先生。”
女人始终不能更亲昵称呼自己，安德烈只能无奈一笑，转身走路边搭了辆出租车离开。
对胡牧莘的‘死缠烂打’不胜其烦，实则暗爽的白虎，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我晚上11点还要直播呢，没空！”
“你帮我分析分析嘛。”
“没空，没空，真的没空！”
“你就当帮帮忙，我晚上给你做啦啦队，气氛组，如何？”
“这可是你求着要看我直播，给我当啦啦队的哈，不许反悔！”
白虎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妥协的模样。
“是是是，我求你的。”
满口答应的胡牧莘，只想赶紧确认心中猜想的正确性；为了在家多陪母亲一天，才狠心花钱预约飞空梭，而不是选择对于平民来说，更经济实惠的高铁。未曾想如此惊心动魄，着实有些累；明明是安德烈认自己当老大，但自己却得替他办事，怎么想怎么亏；不找机会赚他点好处，心里憋得慌。
“自江城浮空后，关于它的后续资料信息，全部按密级处理。虽说是同盟，但罗刹那边肯定严重缺乏江城目前的具体信息。曾经近27的水域面积，如果水源流失后不予处理，多出来的国土面积，能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你意思是他想确认，有无适合建造隐蔽研究基地的地形？”
“江城近8570平方公里的面积，不借用排除法，想要从中找出那所研究基地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最先需要排除和怀疑的，自然是那些曾经被江河湖泊覆盖的区域。”
“他认为生物工程研究，最需要的便是水源及各类样本，自然是越接近水源地、取样地越好。”
听到白虎的推论，青年同样说出自己的猜测。
“算是说对了一半，研究基因编辑技术，真正需要的是海量实验体、食物、医疗物资、生活用品、化工品及足够的水源、电力供应。把实验体称为样本，也勉强说得过去。”
“所以只有满足所有条件，且不易惹人怀疑的机构，才最有可能是研究基地，对吗？”
“没错哦，虽说那头熊出发点是对的，但很明显吃了发烟雾弹，以为函夏政府会极力掩藏研究基地。却忘了江城的安全级别与警卫力量，根本没必要太过刻意隐匿，能够保证研究顺利进行，取得实际成果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看来，他如果自己去找文教授， 还真有可能永远找不到。”
“不一定哦，研究需要实验体，你怎么就知道不会面向社会公开招募志愿者？”
刚搭上11号线地铁的胡牧莘，脚底一个趔趄，险些平地摔个狗吃屎…
“不可能吧，这种临床试验，不先从猩猩开始，直接用人不合逻辑啊！”
“你脑子秀逗了？还逻辑，你是把自己的逻辑吃了吗？”
白虎没有实体的小手，狠狠戳了戳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熊说的是女巨人兼容人类9999的基因，可没说是猩猩。你忘了猩猩是24对染色体，还是不记得女巨人与人一样是23对染色体？基因工程不是简单的克隆，没办法通过从动物身上，培育的人类器官进行编辑建设。所以选择其实很有限，只能用人做实验体；不过好在人类基数大，只要有足够的志愿者，成功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抱，抱歉。一时太激动，脑袋短路了…”
“哎，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少女摆出一副夫子训学生的姿态，看似老气横秋，实则憨态可掬。
“诺，学生知错了。”
配合她演出的青年，极力逢迎。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你早就知道研究基地在哪了？”
“哼！那是自然，不用‘进’国安局内网，也不用‘去’省厅内网查，我就这么掐指一算，就找到了哦，我厉害吧？”
白虎摆弄手指，做出一副算命的姿态，满脸得意的模样很是娇俏可爱。
“佩服，实在是佩服！”
“话说刚才搭飞空梭时，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以前我觉得你只是烂好人，胆小怕事。经过刚才的事，我非常肯定你是傻缺、无脑、弱智、爱管闲事！”
“……”
少女前一秒还骄傲自得，下一秒便是一通数落，默不作声、惭愧不已的青年只敢低头认怂，半点不敢反驳。见他难得不跟自己顶嘴拌嘴，便也不再责怪。
“那头熊看起来憨态可掬，却一点不傻，至少在你接触过的人中，最为智慧、狡诈，甚至远在叶腾之上。”
“你这评价未免太高了吧，他才二十出头，能比作为江城首富的叶腾还强？”
“一点不夸张，他非常精于算计；他对你没有任何欺骗。却能将你拿捏于股掌便是证据。你与他交谈时，我查询他的飞空梭及智管数据库，另外又查验核实了罗刹关于他的资料记录。”
“他从小到大各科成绩都是年级第二，以全年第一的成绩，三年读完大学。”
对于白虎的行为，青年没功夫说三道四；毕竟安德烈的信息资料实在是太吓人了，妥妥小说男主般的属性配置，让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生活在虚拟世界中。
“你意思是压制他近12年的年级第一，在大学被他超越了？”
“不，压制他的人比他更为优秀，只是后来因为意外而脑死亡。”
“原来是她…”
白虎给了青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调取出之前录制的影像，投影至半空。
“你应该猜到了吧。”
“嗯，不知道该称‘她’是赛博格，还是别的什么。虽说她的躯体是人，但大脑却是智管”
“它只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智管，替人保管了躯体而已，继承躯体主人的全部记忆而已。”
对于名为欧诺拉的智管，数据中存在未知bug一事，少女自动忽略了，没有告知青年。毕竟与他们无关，就算有什么后患或意外，那也是‘那头熊’的事情。
“你说该如何破局？真要帮他找办法联系文教授，可能会被认定为叛国吧？不帮他的话，背信弃义事小，他若选择鱼死网破，估计比帮他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对于安德烈这个烫手山芋，胡牧莘一时举棋难定，既不想言而无信，又担心背上叛国的骂名。
“你傻啊？前面不是说了吗，想要取得研究进展，需要的志愿者会非常多，比普通药品临床研究需要的数据和实验体，会多出好多个数量级。”
“所以，只要确认面向社会招募志愿者的相关信息，便能让安德烈以应征志愿者名义，接触到文教授，我说的对吗？”
“嗯哼，是不是很轻松简单？”
“确实简单，但是不是对安德烈太不公平了？”
“本来就是他的事，怎么取舍，决定权在他手上。你是被他算计胁迫，觉得对他不公平，你想过他对你又曾公平过吗？”
“只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是愿意叛国，还是帮那头熊一把，让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好吧……”
“莘莘，仁德宽厚是很珍贵的品质，但得分是对谁。子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少女摇头晃脑一顿之乎者也，对于装夫子训学生一事很有天赋；毕竟没谁会拒绝当别人的便宜老师，训人一通，对方还得谢谢自己诲人不倦，那是相当的爽！
“诺，夫子教训的是，学生受教了。”
能咋办呢？白虎的出发点是为了他，一切都是为他考虑谋划，毫无私心；被占便宜算多大点事呢，投桃报李当一回她的‘学生’又何妨？
“善哉善哉，孺子可教也！”
“那个，学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子可否…”
“但说无妨！”
装夫子实在太上瘾了，少女心中一阵暗爽。
“夫子今天能帮我代班吗？”
将计就计，赶紧算计！
“你得寸进尺，实在太过分了啦！”
前一秒开心不已的少女很是豪气，听清请求后，心情直转急下，用那没有实体的双拳疯狂捶打对方身体，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人更有捉弄的欲望。
“那个，你不是找到研究基地了吗，我是想趁热打铁，去打听下关于招募志愿者的消息。”
“呵，看似打听消息，实则想借机找你的白月光约会吧？少年，你的谎言实在太拙劣了！”
“没，没有的事……”
“要查消息，你拜托我的话，动动指头就能解决，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
看着谎言被戳破，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青年，白虎委屈巴巴，泫然欲泣模样惹人怜爱。。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有我这么漂亮、可爱、温柔、善解人意的美少女了，居然还要去外面偷腥。呜呼呼……我好可怜！”
‘佩服，佩服！你这演技简直出神入化，奥斯卡欠你不止一座小金人。 我是人，你是智管，这都已经不是跨物种了，是有机体与无机物，拿我寻开心也没必要这样……’
胡牧莘心中腹诽不已，奈何有求于人，该低头时，必须要低头！
“那个，以前你和我约定过，答应我不做违法乱纪、扰乱人类社会的事，我这不是怕你暴露吗……如果你黑进政府网络，那就属于违法犯罪了。”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为了偷吃，什么瞎话、理由都能说出来！”
“问题是，我与你不是情侣或夫妻关系，为什么你要说的好像我背叛了你一样…”
“我们不是最佳搭档吗？都有我这么棒的搭档了，你还去勾三搭四，不是背叛是什么？”
自己都没恋爱过呢，怎么可能让他偷跑；万一真成了，自己不得每天吃狗粮吃到饱？必须道德绑架，自己没谈恋爱，那必须都得单着，要做单身狗就一起做！
“正因为是搭档，你应该盼我好才对吧？你觉得以我的条件，能有几次机会，遇到彼此喜欢，且可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另一半？你不想未来我若成家生子，陪着我的孩子一起玩耍成长吗？总不会盼着我孤独终老吧……”
对于少女的义正词严，青年只能苦口婆心，卖惨、画饼，共同展望未来！
“今天绝对不行，看你诚意，明天或许能行。”
没办法，还是心软了。平时虽喜欢逗弄、欺负他，毕竟从他十岁时，便在一起生活、玩耍、打闹，早就比亲人更加亲密。若真害他孤独终老，白虎会无法原谅自己。
“春节后第一天营业，你那‘亲爱’的合伙人，约翰·克里森没道理不来修理厂上班，我不喜欢他，你知道的。”
“抱歉，我考虑欠妥。克里森其实没你想得那么糟，只是举止轻佻了点。”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好好好，听你的，不提，再也不提。”
“你的诚意呢？”
“这周你所有直播，我全都会看的，绝对绝对努力做好你的拉拉队，气氛组！”
“哼，这可是你求我的，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是，都是我自愿的，是我求你的。”
见对方向自己妥协的少女，得意洋洋昂首挺胸，像只斗胜了的小公鸡，不对，应该是小老虎。
两人闲话家常间，地铁到了江城东站；青年出地铁站后，往才智路北边走了百来米，于路边一家招牌写着‘牧莘&约翰修理厂’的店铺前驻足。
仅有六米宽的门头，刚好足够两台车并排驶入，内部接近十七米的空间分为三段，构成了店铺内部总共6个工位。由内至外分别是钣金、喷漆、保养、紧急修理各一个工位，最外两个工位为精铣\打蜡。
汽车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与技术沉淀，后遭化石能源能源枯竭影响，以汽油、柴油、天然气为动力的车辆在高昂的能耗成本下，被市场逐步淘汰；所剩无几的化石能源，被各国政府重点管控。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氢能源、甲醛、电能成为企业、政府及私人用车的三种选择，从21世纪初期一直延续至22世纪。
于此背景下，进行工业革命的函夏，由政府牵头通过多城市试点，按a\b\c\d\e\f\s，经济\舒适\商务\豪华\旗舰，7个型号、5个等级划分七座以下车辆大小、配置、价格，向社会投放公用汽车。
人们由初期的尝鲜、好奇，到后来对已有私家车极速贬值的恐惧，经由阴谋家、不良媒体、境外间谍三重舆论引导歪曲下，险些胎死腹中。好在最后政府出面，以车辆售价去除正常折旧后的价格收购私有车辆，方才平息。
经过反复尝试、修改先行政策，最后于全国推广实行汽车全国公有制，曾经用于炫富、攀比、社交、泡妞的高溢价豪车及车企顿时哀鸿一片。
经由国家掌控公用汽车市场后，不再需要买车，用车成本仅需按使用时长\公里数支付即可；此举极大消除普通人购买车辆时的经济负累，进一步提振了国内经济。
7个型号、5个等级总共35种细分可供选择的车辆车型，满足了所有人群需求的同时；也让普通人省吃俭用下，可以小小奢侈一把，体验顶级富豪乘坐的旗舰级豪车。
于此背景下，人工智能（ai）、智能管家（ih）的全民普及，除军队外，‘司机’这个行业在全社会消失。伴随司机、汽车的衍生行业，汽配、汽修、驾校同样遭受严重打击。随之更新的交通法，也禁止了在城市、乡村、人口密集区域，手动驾驶车辆；于荒无人烟地区，或各级车辆竞赛，驾驶车辆成为了小部分群体的兴趣爱好。
故而私人修理厂纷纷倒闭，在2110年这种鲜有人驾驶车辆的社会环境下，私人修理厂比野兽还珍惜。正因如此，极少数爱好汽车驾驶的群体，及公用汽车某系难以处理的疑难杂症，是其两大客源与绝大部分收入来源。
“嘿！早上好啊，哥们。”
在胡牧莘全神贯注打量店铺时，一名老外由马路对面横穿而来，挥手朝着他打声招呼。
“早上好啊，克里森！”
“嗨，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我可想死你了，函夏新年玩得开心吗？”
名为克里森的老外有着一头耀眼卷曲的金发，略微瘦削的体型，与哥布林一样的商人鼻，配上那毫无血色的惨白面颊，若非那一头金发，很难不让人怀疑，19世纪末小说家布拉姆·斯托克笔下的吸血鬼与他无关。
“嗯，春节挺热闹，我都差点不愿回来这么早了。”
“哦，我亲爱的胡，你应该庆幸没有那么做，否则我们将错过一个大单，一大笔巨额财富！”
一把揽住青年肩膀的克里森，仔细打量着对方，灰色眸子因激动而颤抖，好似闪烁红光。
“是吗？学校放假期间，你还跑去拜访客户，且谈下大单了？”
“哈哈哈！最近我可是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找客户。你绝对想象不到，这次的大单是对方主动与我联系的。”
克里森嘴角微扬神秘一笑，并不急于告知对方具体信息，故意卖了个关子待其询问。
“你肯定猜不到这个大客户是哪里人。”
“嗯，说说看是哪人？”
“你都不猜一下吗？都不带一点犹豫的！”
“既然都已经联系好了，对方何时来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是修车做生意，管他哪里人，是干嘛的有什么用呢？又不与客户谈恋爱。”
能主动找到并联系他们这种微不足道的私人修车店，而且足以让视钱如命的克里森激动万分的大单；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某个‘小可爱’暗地里替自己拉的赞助。
对此，他是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与好奇。
“好吧，好吧。亲爱的胡，绝对不止一个人说过你太公事公办了，多点人情味不是坏事。”
对于没接自己话头，情商堪忧的胡牧莘，克里森一阵无语，只能无奈地摆摆手，甘拜下风。
“时间不早了，先开门营业吧，多的话晚点再聊。”
看了眼时间已近早上9点，青年打断了与对方的闲聊，轻敲耳挂两下，将智管唤醒。
“白虎，启动修理厂电源，打开闸门及店门。”
“是，指令已收到，正在启动电源，开启闸门……”
于两人面前投影的少女面带微笑，有条不紊的执行‘主人’命令。
“嗨，哥们。你真应该给你的宝贵ih换个外貌和名字，作为全民超级偶像，白虎的粉丝团、后援会数量堪称恐怖，遍及各行各业。如果被她粉丝发现，你给自己的ih不但用她的名字，还设计成她的外形，绝对会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片！”
“她的名字和外形不是我取的，也不是我设计的。虽说目前的人工智能与智能管家尚无自主意识，但他们的程序设计与算法是模拟人类思维与逻辑的。既然‘她’选择了‘白虎’这个名字，以及自己设置的外形，那么我应该尊重她才对，而不是强制剥夺她的权力，这对她一点都不公平。”
“喔，亲爱的胡，这可不是尊重她的问题，这是可能给你我造成巨大灾难的严肃问题，不论是名誉、金钱或者别的什么。”
对于胡的不以为意，克里森苦口婆心道明利害关系，不论于公于私，都必须让他把这愚蠢的ih外形与名字给改掉！作为白虎粉丝团函夏国千湖省，江城东湖高新区关东街第9团分部部长，及‘头号粉丝’（自认的）他绝不允许有人，更不许ai或ih冒名顶替他最最最爱的偶像！
哪怕是平时粉丝聚会，或各种cos活动，有遇到cos白虎的，他都得评头论足一番；对于差强人意的，不止一次贴脸开大的他，因此也成了经常被请去关东街派出所喝茶的‘常客’。这为他在本地后援会里‘声名远播’，赢得了‘疯狗mad dog’的绰号，经常被大家以英文简称‘md’问候。
为此他非常自豪，可惜来函夏求学，却从不了解函夏文化及语言，一切依赖智能设备同传的他，并不知道这个绰号及单词缩写在函夏的实际意思。
“早上好，md，你怎么还没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