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奖励

    “都上大学了，要求还这么严？”我打断道。

    “就是说嘛！不得了啊我心里想，教学楼一共六层，楼梯有十几架，每架三十个台阶。这已经够吓人的了，还要扫过道走廊，岂不是成心跟人过不去？依我的脾气肯定和他大吵一架，可听说那样会受停学处分，所以也不敢那么大胆。

    于是我便开始了历时一周之久的扫把生涯，其他同学在操场训练或是在教室上课的时候，我老老实实地扫我的楼梯。不用说，第一天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一觉得累我就使劲踱脚发发脾气，声音大得整栋人都能听见，我们院长对我恨之入骨。这时候我才觉得心理平衡，坐在楼梯上捂着嘴偷乐。不认识我的人还以为我是搞地勤的呢，女生当然对我视而不见，只有那些有坏心思的男生愿意靠近我，在我身边经过时故意挤我，还嘀嘀咕咕说我长得像张清芳。长得像张清芳也不错嘛，可干嘛挤我？我受不了窝囊气，等他们走到楼下就跑去厕所接盆凉水往他们头上浇，那帮家伙往后就不敢拿我怎么样了。

    我高兴得活蹦乱跳，跑去厕所放盆子。但没注意那是男生厕所，根本就没看门上贴什么标志。进去的时候正听见某男生大口地喘粗气，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进来野猪了呢。我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发现一扇掩体门半开着，那男的死命地闭上眼睛，手握生殖器心荡神迷地做那个动作——就是手，不还是自渎好听。我傻在那里不动，仔细看完过程。

    因为以前只在黄色录象带上见过，这次好在是现场直播，可不能不看。家里没人的时候我经常到妈妈屋里翻箱倒柜找带子拿到自己卧室看，总想知道爸妈整天都做些什么。这不过分吧？恩？”。

    “没有意见，随便你怎么想。后来发生什么了，那个男的”。我问。

    “他差点晕倒，发现我正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微张了张嘴想对我说点什么。我一看这场面自己也不知所措，把手上的脸盆朝他扔了过去，就一个人快速跑掉了。什么感觉你现在？”。

    “觉得自己是那个男的”我说出实话，“现在和你一起走路很不自在。”

    “你也做过不成？”。她饶有兴味地问道。

    “只是没被人看见过，男生宿舍很少有人不做，大家只是不想公开承认”。

    “为什么呢？为什么做那个？”。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着实考虑了很久，明摆着的答案，没想到当女人问起的时候答起来竟然这么难堪。

    “就是说”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想和异性有身体接触，但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找得到合适的对象却没有适当的场所，即便有适当的场所也未必能有合适的心情，这样的人就会做那种事”。

    “那你属于哪一种？”。李轩逼视一会儿我的眼睛。

    “这三种之外”。我思忖片刻努力作答。

    “没女人、没场所、没心情、什么都没？恩？”。她俏皮地接着问道。

    “错”。

    “那是怎么回事？莫非你那个部位有状况不成？”。

    “当然不是”我有点不乐意地回答道，“什么都有了，可就是不能那样做。”

    “那就试着回答我下一个问题吧，准备好了。”

    “真答不上来了，不要再问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我尴尬起来。

    “呵呵”。

    帮她交完学费已是中午时分，两人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碰巧遇上一样，聊了很久。途经小超市时李轩进去买了两个热乎乎的汉堡包，一股脑扔给我说送给我当午餐。

    “下次再请你好好吃一顿，绝对合你口味。后天找你一起去海淀图书馆买书，可有时间？”。

    我说有。

    “到时候发短信给你，要及时回复，做得到吗？”。

    “没问题”。

    “那，和你说再见咯。”

    “再见”。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