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反复摔跤

    “看见那个瞭望塔了吗？”。姐姐退后几步拍拍我的肩说。

    我说看见了。

    “咱们就到那上面去。”

    “要是被人看见烟，没准会认为这里着火了呢。”我担心道。

    “放心吧，没有人会关心这个。”

    “当真？”

    “只管放心就是了。”

    塔建在一块满是荒草的高地上，周围一带也竟是一派荒凉气息。上台阶的时候尽管我一再小心，还是摔了一跤，不过还好没有把水撒出来。站起身后我觉得有些羞愧，用力踱了跺脚想抖擞一下精神，结果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差点掉进水桶里。

    “呵呵，瞧瞧，想什么呢你？”。小柯过来帮我打后背上沾上去的雪。

    “我也不清楚”。我说。

    “不会是想回学校了吧？”。姐姐打趣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没答上来。

    这塔已不知多少年没进人了，铁门上锈出手掌般大小的洞。推开门一股难闻的什么东西发霉的气味扑鼻而入。我把水放在门口，跟她们进去支起吊窗顺台阶上到顶层在地板上铺满报纸，清扫墙角的蜘蛛网。可能有流浪汉在这里借宿过，被木头堵住的窗台下留有一张草席。小柯把小截木棍一根根拔出来，把草席拉出一段距离也铺上报纸，得意地说“该有的全有了。”

    瞭望口的西侧整个龙古镇尽收眼底，每个人都心情舒畅，我们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升起篝火。姐姐讲起她第一次出车时未等客人上车就把车开走的事，三个人笑得前俯后仰。车停后从自己钱包里取出50元，“不用找了”她说，发现没人理她，这才记起自己才是司机。

    “真是的，也不知道当时想什么了，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档杆，还以为自己是乘客呢。真是傻得可以。”

    小柯捂着肚子笑得颇开心。

    “每次讲这事，这丫头准会笑上半天。”

    我完全不顾理会姐姐的话，笑的忘了形。无论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我们都统统讲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水在锅里咕噜叫的时候，小柯把胡椒粉状的混合调料撒进去，脸笑得红扑扑的，对着我和姐姐说“包管好吃”。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那一刻。

    三人从傍晚一直闲聊到夜里九点多，边喝美味的说不上名字的羹，边在意识里搜寻快乐的词句。十点半钟雪花凑热闹似的偷偷飘进瞭望口的窗子落在我的脸上。我们聊的正起兴开始并未在意，后来越来越多逐渐朝火堆靠近。

    “这回可真得回去了，柴都用完了，在这过夜的话明早一准儿成三个雪人儿了。”姐姐有点遗憾的说。

    我和小柯开始收拾东西，姐姐用剩下的水浇灭火星，打开手电带我们下塔。快要出门的时候小柯挽住我的胳膊说，“真想和你在这过一夜。”

    “你俩讲什么悄悄话呢？”。姐姐故意打趣道。

    “反正没你的份儿”，之后嘴巴贴在我左耳朵上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嗓音告诉我，“今晚过来和我一块儿睡。”说完看看我的脸要确定我能听见似的拍一下我的背脊，我只轻轻点了下头。她马上松开我的手臂和姐姐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一眼，夜色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久她在下午我栽过跟头的地方停下来等我一会儿，和我说“这次要再摔倒我可就不帮你了。”“放心吧”，我说这次绝对没问题。话刚落音我就鬼使神差地倒了下去，我不好意思地努力站起来，姐妹俩过来拉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