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姐姐

    小柯的姐姐是个30岁左右很懂礼貌的成熟女性，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身穿灰色牛仔裤，和一件黄色的呢绒大衣。见过她三次，说来奇怪每次都记不得她鞋子的颜色。姐妹俩性格都比较内敛，姐姐算是比较爱说话的一个，经常挂在嘴上的多数是长辈般的呵护。在我看来姐姐本人是不该这么早就使自己成熟起来的，谈笑间她的表情就像是设定好的图案镶在脸上一样，尽管有点刻板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这个年龄女性的笑容。此前曾听说过30岁的女人不会笑，这一说法可能也是有根据的。

    吃过晚饭后三个人边打扑克边看电视，夜里十二点多才停了下来，小柯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了。

    “回屋睡去”。姐姐吩咐道。

    小柯吱扭一声打开卧室的门不久就听见她铺床睡觉的声音，我和姐姐轻声谈起她的病情。

    “很小的时候就留下病根儿了，但也不是什么后遗症，是先天性的，何时突发一次医生也不清楚。只是说要注意情绪的变化，尽量使她开心一点。可这孩子死活都不肯领情，硬要跟你作对时你就要让着她，这一点可以做到吧？”。

    “可以的”。

    “作为姐姐我真想替她分担一些痛苦，她毕竟还年轻，那么多想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却摆脱不了这种病，什么都做不成。”

    “她想做什么呢？”。

    “呵呵，可别笑她，她从小就想当一名私家侦探”。

    “当侦探？”，我愕然道“她可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这是我和她的秘密”，姐姐笑着说“现在是咱们仨的，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是不告诉她你曾和我说过？”。

    “对”。

    “现在明白了”。我说。

    接着姐姐问起我在学校里的情况，我大致介绍了一番，由一些小事聊了很久。

    “时间不早了”。她对着挂在墙上的钟足足看了两分钟后跟我说，“你的房间昨天就收拾好了，在小柯的旁边”。

    我随她进门打开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放台灯用的小方桌，方桌上放了本书，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窗户了。

    “看看还缺什么，这就去拿给你。”

    “已经足够了，谢谢”。

    “不客气”。

    说完对我像刚见面时那样又笑了一次，转身朝自己卧室走了过去。我躺在床上把书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十五岁的船长》法国人写的，翻了几页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后天已大亮，小柯穿着睡衣进来，撩弄自己的头发对我莞尔一笑。

    “以为你还睡着呢。”

    “刚刚才醒的”。我说。

    “睡迷糊了吧？一睁眼，不知道自己在哪”。她过来坐在床边摸一摸我的脸笑盈盈的说。

    “有时候是。”

    “我可天天都是这样”。

    我把小柯拢在怀里轻轻对住嘴唇，她钻进我的被窝儿和我抱成一团。

    “什么时候回去？”。

    “三天之内吧”我说，“出来的时候没有请假，下次再来多陪你几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