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保护费
看着此刻已经完全扭打到一起的牧匀和墨小涛。
裴老娘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无奈。
这俩白痴，也许，确实不适合合击之术。
就在裴老娘思索牧匀二人今后该往哪个方向发展的时候。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摩的吴佳，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裴姐，我可以试试吗？”
裴老娘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当然。”
吴佳取出那把惯用的柴刀，摆好架势，平缓呼吸，在将自身尽量调整到全盛姿态以后，毅然决然地冲向了裴老娘。
但只一个交错间。
就被裴老娘很轻易地夺了柴刀，并摁在了地上。
其表现，甚至还不如被墨小涛白卡召唤出来的狗头人战士。
居高临下地看着吴佳，裴老娘没有任何委婉，直接道：“你战力只有三百左右，距离最弱的f级都差了两倍不止，完全的不入流。”
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可在听裴老娘亲口说出来以后。
吴佳还是忍不住神色一黯。
在这个遍布超凡的世界里，没有天赋的人果然无论怎么努力，最后都依旧只是可有可无的配角。
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似的堵得慌。
但吴佳还是很快调整过来，笑着说道：“谢谢你，裴姐。”
俯身将吴佳拉起来的同时，裴老娘却又补充道：“你的战力在超凡中确实不入流，但是，就普通人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裴姐，你不用安慰我，我没事的。”
“我不是在安慰你。”
裴老娘摇了摇头，说道：“看得出来，你平时一定很努力吧。别如此轻易地否定自己。努力过后，也许仍旧是失败。但付出的努力一定不会被辜负，必有回响。”
揉了揉吴佳的脑袋。
裴老娘笑道：“过几天我会系统地教他俩武器方面的知识，那时，你也许能找到你今后的路。”
吴佳闻言，眼眸不禁一亮。
是啊，自身感应不到魂力又有什么关系，用超凡武器不就好了。
人类的祖先不也是通过工具，才能够战胜那些强大的野兽从而立足于这世间的吗？
见吴佳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裴老娘这才将仍扭打在一起的牧匀二人叫了过来。
“今天早上的学习就到此为止。”
“你们现在跟着吴佳出去干活吧，记得，出去以后一切都听她的，吃了人家的住了人家的，别不干人事。”
“另外，吴佳修地下堡垒的地方在扶桑边境，那里可能会有妖出没。”
“那啥”墨小涛张了张嘴。
似乎是想要问吴佳在修的地下堡垒是个什么？又为什么要修它？
但话说到一半被打断的裴老娘，很是不爽地瞪了墨小涛一眼。
然后，墨小涛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见没人再说话后，裴老娘又接着刚才的说道。
“你们若是遇到已经被记录在猎妖名册上的，c级以下的妖，就想办法将它弄死并将妖核带回来，你们接下来的修炼可能需要大量的妖核。”
又突然想起眼前这俩货在a4基地市时，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做派。
裴老娘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c级和c级以上的妖，就别去惹了，还有，没有被记录在猎妖名册上的妖也别去惹。妖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我可不想刚认识没两天，就得去给你们收尸，明白？”
“明白！”
在牧匀和墨小涛都一再保证会谨慎行事以后。
裴老娘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出发了。
扶桑不大，由南到北若是走快一些的话，大约一天就能走完。
月华神社位于扶桑北部，临近边境，算是整个扶桑境内最为贫穷和落后的地方。
但即便是这里，也仍旧有条很清澈的小溪穿街而过，溪边种满了樱花树和各类绿植，整体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由于鲜有人惠顾的关系。
这里的商店街很萧条，零零散散的只有几家店铺开着门。
来到一家很小的面馆前。
吴佳先是让牧匀二人都在门口等着，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开门见山地说道：“魏婆婆，我来收这月的保护费了。”
牧匀：_？
墨小涛：(vv)
好家伙，路子这么野的吗？
牧匀和墨小涛下意识地就跟了进去。
这家面馆和月华神社一样，是真的不大，三张孤零零的桌子，就是它的全部。
吴佳和牧匀、墨小涛三人全都进来以后，瞬间就将屋子都给挤满了。
此时，柜台后，一个老婆婆似乎正在取着钱。
老婆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满头花白，身上的皮肤也遍是褶皱，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不易与沧桑。
牧匀疑惑地看向吴佳：“你在干嘛？”
虽然不明白牧匀和墨小涛为什么突然进来了，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但吴佳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收保护费啊。”
说到这里，吴佳似乎反应了过来。
但吴佳还没来得及解释，墨小涛就已经嗷嗷道：“哇，你个平胸，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老婆婆年纪都这么大了，你还好意思收她的保护费？你要收也找几个年轻点的收啊！”
“死胖子！你又骂我平胸？”
吴佳瞬间炸毛，把原本想说的解释瞬间就给忘了。
好在牧匀发觉店里的气氛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及时将墨小涛拉住了。
否则，墨小涛和吴佳这俩怕是当场就得吵起来。
这时，取好钱的魏婆婆从柜台中走出来，看向吴佳问道：“他们是谁？你朋友吗？”
“是我神社新来的左右戒护。”
吴佳愤愤地应了一声，显然还没从平胸两个字中缓过神来。
听闻月华神社居然来了新人，魏婆婆不免由衷地为吴佳高兴。
在仔细地打量了牧匀和墨小涛一番后，魏婆婆笑道：“这孩子好，面相和和善善的，一看就是个会心疼人的。而至于这小胖嘛，看起来虽然有些呆，但骨架生得好，干起活来肯定也是把好手。”
魏婆婆说第一句话时，目光落在了墨小涛身上。
所以墨小涛还以为魏婆婆是在说自己，心情莫名就变得很好，暖男嘛，好词。
然而，在听到魏婆婆说的第二句话后，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
悄悄瞥了眼身旁牧匀的身材。
呵呵今日这闲事不管也罢。
没有理会原地摆烂的墨小涛，牧匀看向吴佳，再次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收保护费，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吴佳正准备要解释。
而在其身旁的魏婆婆也已经看明白了，笑着替吴佳解释道：“这些保护费本来是要交给日照神社的，但前段时间，日照神社要收取保护费的数量突然大幅上涨。”
说到这里，魏婆婆拉住了吴佳的手。
颇为感激地说道：“吴佳为了帮我们减轻压力，就将自己家改为了神社，来代替日照神社庇佑我们。”
“当然，吴佳收取的保护费远低于日照神社，每月就象征性的一点。”
魏婆婆说到这里。
牧匀也大致听明白了，疑惑道：“你们国家，这保护费就非交不可吗？”
“他俩都刚来扶桑。”
在先向魏婆婆解释了一句后。
吴佳这才回答牧匀，道：“我们国家自古便是如此，每月都会向神社交纳一定数量的保护费，然后才能得到神社的庇佑。”
“你？庇佑？”
墨小涛的话虽然含糊不清。
但吴佳却似乎听出了里面的嘲讽，有些急切地说道：“我确实没你俩能打，但是，修建地下堡垒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
“我们这里离日照神社太远，真起祸事，日照神社其实也顾不上我们。”
“所以，即便魏婆婆她们给日照神社交了保护费，日照神社能为她们做的，也同样只是修建地下堡垒而已。”
说到这里，吴佳似乎又找回了些许自信。
昂着头略显骄傲地说道：“若说起修建地下堡垒，日照神社还真不一定有我负责，有我修的好。”
“那是，我们佳佳最棒了。”
魏婆婆在一旁帮腔道。
“我刚可真没嘲讽你的意思。”
墨小涛弱弱地解释了一句。
误会解除，等吴佳三人收完保护费要离开的时候。
魏婆婆却突然追了上来，分别给牧匀和墨小涛的兜里都塞了几个糖果。
在牧匀二人有些不解的目光中。
魏婆婆笑道：“在我们国家，长辈第一次见小辈都是要给见面礼的，欢迎你们来到扶桑，也欢迎你们成为月华神社的一员。”
“我的意思是。”
墨小涛扭捏了片刻，玩笑道：“您就给几个糖吗？我看您店里每张桌子上都有，这是赠品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你这死胖子，臭要饭的还嫌饭馊？”
吴佳冲过来给了墨小涛一脚，将墨小涛踹了个狗吃屎。
墨小涛也不在意，爬起来后只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开个玩笑嘛，这也不行？”
魏婆婆也看出来了墨小涛是在开玩笑，乐呵呵地说道：“好，等你们晚上回来，婆婆给你们仨煮面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