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吴佳
今日应当恰好是吴佳每月收取保护费的日子。
在离开魏婆婆的面馆后，吴佳又领着牧匀二人，分别去了好几家店铺收取保护费。
看得出来，吴佳在这附近还挺受欢迎的。
见又有一家店铺老板主动拉着吴佳唠起了嗑。
在外面等候的墨小涛随口问道：“你说，在这个国家是不是随便谁，只要扯个神社的名头，就可以去收保护费了。”
“你问我？”
牧匀瞥了墨小涛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能知道？”
这时，华叔之前留给牧匀和墨小涛的耳麦，却突然传出了声音。
“没那么容易的，要想在这个国家建立神社，必须满足某些特定的条件才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墨小涛拿起耳麦，疑惑道：“华叔？”
“是我。”耳麦中传出了华叔的声音。
“你在哪呢？华叔。”
墨小涛笑了笑，说道：“突然插话吓了我一跳。”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根据临渊的规定，我此刻的位置是需要绝对保密的。”
耳麦那头的华叔停顿了片刻，笑道：“但我根据这个特殊的耳麦，能随时了解到你们那边的状况，当然，你们也能通过这耳麦随时联系到我。在你们拥有的权限范围之内，我会尽可能地协助你们。”
“你在哪儿还需要保密吗？真是奇奇怪怪的规定。”
吐槽了一句以后，墨小涛问道：“什么叫我们拥有的权限范围之内啊？”
沉吟了片刻，华叔解释道：“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临渊共有三万左右的外围成员。而外围成员，全都是为了协助临渊现役的十名核心成员，以及96名正式成员才存在的。”
“若你们顺利通过考核成为正式成员，就能解锁许多权限了。”
“但你们现在只是考核期成员，拥有的权限，仅仅只是可以通过我查阅一些保密等级不高的情报。”
墨小涛闻言整个人都惊了，疑惑道：“成为正式成员后权限这么大的吗？那我能不能让外围成员全都出去给我打工赚钱啊？”
“额”
华叔被墨小涛问住，在迟疑了片刻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理论上，应该是可以。”
可外围成员在临渊工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领工资。
又出打份工？赚的钱还不是自己的？
这就类似于，你领了老板的工资，然后老板叫你出去给另外一个老板打工，并将另外一个老板的给的工资返给老板。
理论上，确实是可行的。
但这什么鬼才逻辑？
中间商赚差价？谁是中间商？
为了避免墨小涛将话题带的更歪，牧匀问道：“华叔，你知道在这个国家建立神社，具体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吗？”
见牧匀终于问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
华叔笑了笑，自信道：“需要满足的条件不少，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往上数至少五代的人，都必须是侍奉神明的神职人员，也就是类似于日照神社之类，其它神社的社员。”
“往上查五代，这么严？”
墨小涛吐槽了一句。
而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吴佳父母那些现在都在哪？日照神社吗？她现在弄一个月华神社这么明目张胆地跟日照神社对着干，她父母那些就不会受牵连吗？”
“吴佳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亲人了。”
因为是通过耳麦对话的缘故，华叔并不能看到牧匀和墨小涛此刻脸上的表情。
在叹了口气后，华叔说道：“吴佳家里往上几代都是日照神社的戒护，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戒护在神社里可不是什么好职位。”
“因为需要歼敌于野，所以戒护在战斗时往往得不到巫女的及时支援，死亡率极高。”
“本来吴佳也应继承日照神社的戒护一职，但因吴佳自身天赋过低，祖上几代又全都战死，日照神社的巫女，神颜华，就允许吴佳可以破例不用再成为日照神社的戒护。”
“哦，对了，神颜华就是昨夜我们见到的那个巫女。”
“她是扶桑唯二能降灵至高神的巫女，同时也是日照神社真正的掌权者之一。”
见牧匀和墨小涛都一直没有说话。
华叔突然幽幽地问道：“你们知道吴佳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靠。”
墨小涛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愤愤道：“华叔，你要想说八卦就直接说，别卖关子。”
“我这可不是八卦！空穴来风的才叫八卦！我这些经过多方验证的消息，叫情报！”
专业能力被质疑，华叔也有些不高兴了。
但华叔突然想到，吴佳于自己而言仅仅只是一个被记录在文本上的名字，但对牧匀和墨小涛而言，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似乎知道墨小涛为什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轻叹了一口气，华叔说道：“她父母是在上一次妖潮袭击扶桑时，为了保护你们现在所在的这片街区，而战死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片街区的人，如此喜欢和照顾吴佳的原因。”
“否则，以日照神社在扶桑数百年的威信，你以为随便谁建立一个神社就能够轻易取代吗？”
“当然，吴佳也在尽她所能地庇佑着这片街区，吴佳收的保护费是真的很低，几乎等于没收。”
待华叔将吴佳的事基本说完以后。
三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后，牧匀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华叔，才一夜不见你怎么突然就知道了这么多？连昨夜日照神社那个巫女叫什么都知道了。你和我们分开行动，不会就是收集情报去了吧？”
牧匀的问话让华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是又问到点子上了啊。
相较于墨小涛那个憨憨，果然还是更喜欢和牧匀聊天一些。
理了理嗓子，华叔颇为自豪地说道：“我的工作确实包含收集情报，但又不仅限于收集情报，等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我的作用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大。”
“新人，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很多甚至连光都照不到的角落！”
“我们这些在你们看来也许都不值一提的普通人，也是拼上了性命在战斗！”
牧匀和墨小涛闻言皆微微一愣。
一直以为华叔只是个在临渊混工资的老油子，可没想到，他却能说出一段这么有格调的话。
“华叔，帅的！”
在墨小涛的赞扬声中，华叔颇为自信地问道：“怎么样，选我没让你们后悔吧，实不相瞒，要让昨天那个新人小姑娘去打探这些，她高低也得用上一整天的时间。”
“华叔，你怎么还和她较上劲了？”
就在华叔以为墨小涛要安慰自己的时候。
墨小涛幽幽道：“华叔，你一个中年老男人，是永远赢不了肉装女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