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贼喊抓贼
“爹爹！”凌梦瑶立马泪汪汪地看向凌清海，“这香粉我今日用了不少，眼下还有，可见桃毛绝非不小心掺入的，只怕是有人有心而为，而且……”
凌梦瑶说着转头看向凌琼音，低声道：“而且昨日姐姐也确实去了流光苑。”
凌琼音昨日确实去了流光苑，悄悄去流光苑的后厨见香云了，没想到这点行踪凌梦瑶都知晓。
“是去了啊，我去的时候小姐正在屋中会客呢，小姐应当清楚，我未曾进你屋。”凌琼音淡笑着。
“那谁又知晓你是不是后来又去了！”凌梦瑶反驳。
凌琼音轻笑，“既是不知晓的事，你嚷什么？怕旁人看不出来你是想诬陷于我吗？”
凌梦瑶哑口无言，求助地看向凌清海，撒娇道：“爹爹~”
凌清海嫌弃地看了一眼凌梦瑶，沉声问：“昨日小姐屋中，是谁负责这个？”
青禾立马跪了下来，“回老爷，这香粉昨日夜间送到流光苑的，奴婢收在屋里的，期间无人碰过。”
“哦，夜间送的，我白日去的流光苑，我的嫌隙算是洗脱了。”凌琼音得意地接话。
凌清海皱皱眉，不理会她，继续问：“香粉从哪里来的？”
陈氏忙回答：“这香粉是昨日才送进府的，我白日忙，便留在我屋里，晚上查验过没问题，才让人领走的。”
因着时间比较赶，凌梦瑶今日祭祀所穿戴的衣裙、首饰以及香粉皆是昨日才送入府。
“既如此，便将取东西的丫鬟绑来！”凌清海下令。
不一会儿，一小丫鬟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屋，想来是已经听说过事情原委，进屋之后，也不需问，便直接跪地求饶：“奴婢绝没有害小姐！奴婢没有！”
凌清海看向跪地的丫鬟，“可是你去夫人屋中取的香粉？”
小丫鬟跪地哭哭啼啼地说：“奴婢只是小姐屋中的粗使丫鬟，这么贵重的东西原本不该由奴婢取，可昨晚奴婢在半道上遇到了夏荷姐姐，夏荷姐姐说扭了脚，又怕误了事，便叫奴婢帮她去夫人院里跑一趟。”
夏荷是凌梦瑶的贴身丫鬟，就站在不远处，听闻此话，立马朝那小丫鬟扑了过去。
“小贱人，竟敢诬陷我！”
夏荷手还未碰到人，就被凌清海一脚踢翻在地。
“混账东西，老爷问话，轮得到你插嘴！”陈氏赶忙扶住动怒的凌清海，朝着摔在地上的夏荷大骂。
夏荷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趴跪在地上道：“老爷明鉴，奴婢昨日并未见过这丫头！”
小丫鬟也赶紧解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扯谎！奴婢帮着夏荷姐姐取了东西回来，夏荷姐姐说怕奴婢粗手粗脚地弄坏了东西，还打开这香粉盒检查过。”
“虽然天色有些黑，灯笼昏暗，看得不真切，但夏荷姐姐的声音与旁人不同，奴婢断不会听错的。”小丫鬟哭哭啼啼地说。
众人狐疑地看向夏荷，夏荷天生说话粗哑带沙感，在凌府后院确实是独一人，不容易与其他人弄混淆。
“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啊！”夏荷也急了，见求凌清海没用，便爬向凌梦瑶，“小姐您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昨晚一直在您身边啊！”
凌梦瑶侧头看向凌清海，“昨日夜宴，女儿走的晚，夏荷确实一直跟着女儿的，只怕是这小丫鬟故意栽赃，毕竟她曾经是伺候过……”
凌梦瑶未将话说完，而是将目光看向凌琼音，指控之意十分明显。
“你是夏荷的主子，自然包庇于她，若是你能为她作证，陈总管也能为我作证！”凌琼音说着看了一眼陈总管。
陈总管立马站出来，“咱家昨日一直跟着夫人，未曾见过这个小丫鬟！”
“我为何要包庇奴婢害我自己？”凌梦瑶急了。
凌琼音轻笑一声，不屑地看向凌梦瑶道：“你贼喊抓贼的事做的还少吗？”
“入府第一日，你故意将夫人赠你的手镯送与我，明面示好，背后却又暗示夫人我强抢你东西；后来你又于绣阁前自毁衣裙，反倒诬我嫉妒撕扯，使得夫人扇了我一耳光。还有这流光苑……”凌琼音顿了一下，“什么属相相冲，星位不合都是假的，那道士不过是得了你十两银子，便敢到相府来胡言乱语。”
“你胡说！我没有！都是你诬陷我！”凌梦瑶越发慌了，凌琼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把这些都说出来！
凌琼音泰然地拿手帕顺了顺自己的衣裙，“我是不是胡说，只需叫人去把那道士绑来拷问一番就行。又或者劳烦爹爹去钦天监请同僚来算算，看看这星位到底合不合？”
“胡闹，钦天监是为皇家办事的，岂会为尔等小事费神！”凌清海怒道。
“是哦，钦天监为皇家办事，想来这满天的星位也只预示国事、大事，若是随便阿猫阿狗都有星位之说，这天上的星星岂不是要乱套！”凌琼音阴阳怪气道。
被骂阿猫阿狗的凌梦瑶怒不敢言。
倒是陈氏心疼凌梦瑶，责怪地看向凌琼音，“你说的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就算是真的，这流光苑本该梦瑶来住，你怎能心生不满！”
凌琼音冷哼一声，“对，相府的一切都是她的，我无怨无悔，但身体是我自己的，容不得她践踏！”
“我从前是凌家的女儿，被冤枉了无所谓，如今我是北越太子府的人，再背上残害姐妹的罪名不合适，还望爹爹严查！”
凌清海看着凌琼音，她搬出北越太子府，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便治不了她的罪。
凌清海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两个丫鬟，厉声吩咐道：“既是这二人相互攀咬，便将她压下去杖打，打到有人承认为止！”
家丁进来将两个丫鬟拖了出去，就在祠堂外用刑，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刻钟不到，惨叫声停止。
家丁进来报：二人皆死了，死前走认了罪。
凌梦瑶听到这消息，面色苍白地瘫坐到地上。
凌琼音挑眉。
这两个丫鬟也是没气性，这么几下，便甘愿扛罪，倒是省得她再费力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