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禅院家day3
004
卡的背面有一段介绍。
【能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影响，适用范围广，似乎很少有限制。】
……
……
相当于没介绍啊。
云间月迷茫。
知道客服不会给予有效回复，她退出游戏登上论坛。很快便看到有帖子在讨论【术式卡】。
hot!标题:姐妹们都抽到了什么术式？
1l：我先说，我是『影术式』。禅院家看到当场绑我回去验血缘。笑死，根本没关系。
2l：楼主欧啊，我是『一拳超人』，可惜体术不够，只能打打四级咒灵的样子[大哭]
3l：我是炮姐的『超电磁炮』，可因为咒力不够，现在只能给手机充电服了
……
……
23l：我抽到了『召唤术』，不过非常费咒力，战斗中只能使用一次……
24l：楼上都珍惜吧，你们的至少还算正常，而我的『魔法少女』居然是要当众跳舞变身!!太羞耻了，我是男的啊!!
25l：想看变身照，楼上愿意分享吗？
26l：想看+1
27l：想看+2
……
……
后续画风逐渐诡异起来。
默默在后面跟帖+1，云间月把整个帖子翻完都没找到有效信息。
大家的术式都很正常(？)、易懂。
云间月只好把获得的术式及介绍罗列清楚,发帖询问。然后再度回到游戏。
她决定再试试【技能卡】。
与方才过程相似，她凭感觉选了两张卡，结果很快出来。
第一张是『太极拳入门』；
第二张是『咏春拳入门』。
唔，都很中华风格。
而且易懂。
再打开人物板面，如愿看到了新加入的术式和技能。但数值没有变化。
「禅院间月」
年龄：15岁
身高：162cm
体重：46kg
疲劳：0
金钱：9,000,000（円）
（一般属性）
体力：61
声望：10
智力：143
谋略：150
魅力：190
感知：115
敏捷：20
体术：1
咒力：11
术式：『influence』(level0)
技能：『太极拳入门』(熟练度0％)
『咏春拳入门』(熟练度0％)
综合战斗力：5
（总体评价：虽然看起来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脑子出奇的还不错哦~）
……熟练度？
云间月隐隐有些明白，试探性地、轻触第一个技能。
下一刻，系统提示——
「是否立即开始训练？」
果然。
「是」
几乎是瞬间，云间月感觉整个人被一道力拉拽到院子里，腿一曲，手一抬，身体便自行动了起来。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卷起一阵风，不狠厉，却让人无法靠近分毫。
直到最后收势，她终于掌控身体。
云间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闭上眼，在脑海中回想刚刚展示的那些招式。而后身体缓慢地动起来，一点一点地去摸索、模仿，仿佛自己真的在学习。
良久，她停下，睁开眼。
而『太极拳入门』的熟练度变成了5％。同时体力+2，体术+5，敏捷+3，综合战斗力+1。
…好耶！
云间月高兴起来。
她立马开始制定战斗力提升计划，目光跃跃欲试。
早上练武、读书、写字。
下午练武、练武、练武。
晚上读书、写字。
……
一年之后，她要成为最强！
-
之前很少锻炼的人，一旦锻炼过度，全身肌肉便会酸痛。在游戏里练了一整天的云间月，第二天迈步因酸痛差点腿软摔倒时，愣了又愣。
经由系统提示，她连忙削弱了70％痛感。身体瞬间轻松下来。虽说如此，人物身体的疲劳值却达到了50。
于是她暂停练武，先看书练字。
这次她选择的是渡边淳一的《钝感力》，后因其对女性的恶臭描写而火大，咒力再次+5，已经涨到了21。
云间月合上书。
吸气，呼气，沉气。
恶臭屑男人而已，不气不气。
而后将视线放在咒力值和术式上。
咒力：21
术式：『influence』(level0)
…该怎么使用术式呢？
之前发的帖子已有人回复，云间月翻了翻，发现其中一条比较让人在意。
咸蛋花777：我专门搜了词释，其一是，对别人的思想和行动起作用；其二是，对人或事物所起的作用……那么说，是不是只要条件满足比如咒力，就可以对世间万物都产生影响，甚至改变呢？
……
……
唔，说的有理。
也就是说，凭借咒力或者其它条件，她便可以『影响』一切。若条件足够，她甚至可以影响世界…？
听上去真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她现在连咒灵都看不见……当然也有可能是禅院家没什么咒灵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在战斗向(？)游戏里，武力值始终是最重要的。
这样想着，云间月使用了【魔女の药水】，期待着可以增加咒力或者体术。
然而一瓶魔药下肚，口中难言的苦涩味还未消，她便觉得周围天旋地转起来，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朝后倒。
倒下的瞬间，她余光瞥见院墙边有道小小的身影，正慌乱地冲过来。
而下一刻,眼一黑,意识便模糊了。
……
……
再次醒来时，日薄西山。
云间月躺在被褥里，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逐渐恢复了清醒。
…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明明只是新手大礼包的道具，居然比咒灵还可怕。
魔女の药水……
果真不简单啊。
不过既然已经使用了，若是数值没有提升，她一定要去投诉！
云间月打开人物属性。
「禅院间月」
（已隐藏基础属性）
（一般属性）
体力：70
声望：10
智力：149
谋略：150
魅力：220
感知：135
敏捷：32
体术：21
咒力：21
术式：『influence』(level0)
技能：『太极拳入门』(熟练度10％)
『咏春拳入门』(熟练度5％)
综合战斗力：10
（总体评价：虽然看起来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脑子出奇的还不错哦~）
云间月仔细检查了三遍。
是的，没错，咒力和体术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魅力值增加了30。
“——”
啊。
……魅力有什么用？
“……间月姐姐。”
是小女孩软糯糯的声音。
云间月侧头。
视野里映入一张白净、柔软的脸，女孩跪坐在右边，墨绿色的短发尾端微卷，棕色的眼睛担忧地看过来，但当视线相交时又胆怯移开，置在大腿上的手像映照着她纠结的内心，局促地揪起衣料。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
“间月姐姐…感觉好点了吗？”
【检测到新人物】
【新人物已放进角色匣，请注意查收。】
【禅院真依
年龄：4岁
身高：101cm
体重：17kg
生日：不明
联系方式：不明
术式：不明
综合战斗力：8
地位：禅院扇之女
评价：禅院家的双子之一，咒力低微，不受重视。】
而右上角也有好感度显示。
【禅院真依：25％】
介绍言简意赅。
不过小女孩也有好感度提示，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又是25％。
总感觉像固定数值。
没听到回复，女孩眼睫下垂，手指微微收紧，有些艰难地张开口。
“间月姐姐……你、你不要太伤心。云姨…在天上看着你……她会一直守护你的。”
云间月：…？
禅院真依小小的身体向内缩，勉力将手握成拳，看得出来她很犹豫，却还是固执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如果死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连回忆，也做不到了啊。……”
云间月：……
她懂了。
这是把她服用道具晕倒，当成因丧母过度悲伤而服毒自杀了。
虽然从旁观者视角看，一个人喝下一瓶奇怪的药水后，就面带痛苦地倒下……确实很像自杀。
但、是！
“我没有自杀。”
“……欸!”女孩猛地抬头。
“我没有自杀哦。”云间月看着她，认真解释，“虽然看上去很像，但是我并没有自杀，真依。”
对方既然叫她「间月姐姐」，那么说明关系至少还不错。
“可、可是……”
女孩露出迟疑的表情。
“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自杀，就不会还在这里了。”云间月坐起身朝对方弯眉，安抚性一笑，“而且我才不会傻到去寻死。要是死掉了，就再也看不到可爱的小真依了。”
她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
禅院真依整个人抖了下，瘦弱的背脊突然变得僵硬。但克制着没有动。
“…可、可爱什么的……”她微微偏过头，碎发刘海下的白皙脸颊泛着薄红，语气无意识飘了，却故作成熟道，“总、总之，不要死掉啊！”
“是是。”云间月笑着应下。
禅院真依抬眼偷偷瞥她，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撒谎。但见云间月笑盈盈的，又慌乱错开，有些闷闷地开口。
“突然晕倒……很吓人啊。…不要不当回事。”
“……”
云间月笑容微敛，看向女孩的眼里带了点审视。
仅仅只是游戏数据的话，禅院真依的担忧、忐忑、不安以及各种微表情都过于真实。完全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可她又清楚知道这不是。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她一贯分的很清楚。
只是、
“……间月姐姐？”禅院真依疑惑地看过来。
“…知道了哦。”
云间月再次扬起眉眼，笑意真诚了许多。落在女孩头上的手稍稍用力，顶着对方不满的视线歪头，无辜眨眼：“看我做什么呀，小真依？”
“……”
对视了几秒，禅院真依略微泄气地低下头，伸手捋捋发尾，算不上抱怨地嘀咕着：“头发乱了啊。…啊——”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侧身从后面端出一盆仙人掌，双手抓着土色的盆沿，颇有些局促羞涩地抱在怀里。
“这、这个，是我和姐姐一起选的，想、想送给间月姐姐。”
云间月了然：“是礼物啊！”
“啊…嗯。”
女孩红着脸低下头。
“我和姐姐都很担心间月姐姐。我觉得，也许看到植物…会开心一点。”
她声若蚊呐。
“就算只有一点，也好。”
云间月微怔。
…怎、怎么回事，日本幼女这么暖心的吗，直戳心灵了啊！
“唔我就适合养这种植物呢！”她接过仙人掌灿烂一笑，“谢谢真依酱、和真希酱。”
幸好她提前记过主要人物的名字。
“嗯…嗯！”
见精心准备的礼物受到欢迎，年仅四岁的禅院真依抬起脑袋，眼眸发亮，露出了孩子气的开心笑容。
……
……
仙人掌盆栽并不稀奇，但被寄予了“希望她能开心”这一愿望，那便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植物。
禅院真依走后。
云间月满足又珍惜地看着它。
虽然实质上，这只是游戏数据送她的一团数据,但她并不觉得这是虚假的。
就像在三次元看到感人肺腑的影视作品而悲伤流泪，看到拯救世界的jump漫画而热血沸腾，看到揭露现实的讽刺小说而愤懑不平一样。无论任何形式，都是体现人类真实世界的载体。人是为真实存在的某样事物而感动。
那或许是一类人，一种感情，一种主义，亦或是一种精神。只要体现出物质世界中，令人心中涌起温暖情绪的事物，便足以证明一种永不消亡的美好。
云间月喜欢这种美好。
这种因美好而产生的愉悦心情温暖着内心，她轻轻摸了摸仙人掌顶上的小刺，走神地想着它会否开花。
几乎是福灵心至、又或是奇迹，她这样想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骤然在体内游走，从丹田蔓至四肢，再抵达指尖。
她清晰地看见。
一缕细白的、丝线般的东西从指尖触碰到的地方流出，缠上青绿的仙人掌,缓慢地笼罩它。同时，植物本身似乎也冒出一股能量，从下往上包裹、缠绕。
而后“砰——”地一声。
仙人掌顶端悠悠绽开一朵，娇艳欲滴的粉白色花蕾。
……
……
咒力：31
术式：『influence』(leve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