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禅院家day2
003
出游戏仓后，云间月扫了眼时间，没想到现实才仅过去半小时左右。
果然脑意识的时间流动与现实完全不同。明明她在游戏里练了字，还看完了一本一指节厚的《百物语》，若是现实肯定不止半天吧。
……等等。
她好像抓到了学习的捷径。
如果把游戏当做时间流动缓慢的异度空间，那她便有了许多个25小时，她甚至可以在游戏里一边玩游戏一边学习，简直像作弊器一样。
云间月被深深地震惊了。
她明白了，julic根本不是游戏公司，它是神！是时间之神！
“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
思绪被打断，云间月拿起手机，屏幕上「凤长太郎」四个字轻轻跳跃。猜测着应该是什么事，她接通电话。
“もしもし。”
“……”
一阵沉默。
云间月耐心道：“是凤君吗？”
“……”还是没人回话。
不过隐约传来些吵杂音。
好像有人在争抢催促着，喊着“不勇敢一点那就我来咯”的奇怪话。而后是拼命压着嗓音说“等等”的急切劝阻声，和杯子猛地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
云间月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
没错，是来自凤长太郎啊。
她犹疑道：“不说话的话，我就先挂了哦、”
“那、那个，云桑……”
话未说完，少年清润温和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背景音也很给面子地安静下来。他似乎有些紧张，话头不太流畅，但深吸一口气后，便很快平静下来，礼貌解释着。
“实在抱歉，我正在和部员们一起聚餐，中途玩游戏输掉了，岳人前辈要求给第六位联系人通话……”
“第六位正好是我吗？”
云间月瞬间明白。
“…是的。我本来是拒绝了的,但是岳人前辈……总之,很抱歉打扰你了。”
凤长太郎的声音渐渐降低，即使穿过电线轻微失真，也能听出诚恳的歉意。云间月甚至从语气中，听出了他如狗勾犯错后垂下耳朵般的沮丧模样。
她立即温和道：“没事啦，我也没有在忙，完全没被打扰哦。”
对方轻轻嗯了声。
正当她准备挂断时，清澈的少年音再次响起,柔和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温声问：“云桑…周日有空吗？”
云间月唔了声：“有倒是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也不是临时起兴……”凤长太郎似在思考措辞，“下个月就到文化祭了，班上一直在考虑选用什么主题，所以想和云桑一起商量一下。…如果周日没空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到学校再聊。”
云间月一怔。
这才想起开学时自己被莫名其妙甩了个文化活动委员的职务。
…好像是要负责办文化祭啊。
话说凤君是班长来着。
“啊当然有空,具体什么时候呢？”
似没想到她如此痛快，对方默了几秒才回：“那、周日早上十点，上野公园见面可以吗？”
“没问题！”
“……好，那就这样约定了。”对方像终于卸下了心事，愉快笑了声，“后天见，云桑。”
“再见啦。”
……
挂完电话后云间月毫无“将跟学校人气帅哥约会”的心理负担，再次躺进游戏仓，准备继续刚刚的剧情。
与脱离时的深夜不同，她再睁眼后入目即是天际透亮，旭日东升。看来当夜并没有事件发生，因此时间直接跳到了第二天。
虽然有点可惜浪费的学习时间，但云间月很满意见到自己的疲劳值归零。
为了提升数值，她挑出一本书刚准备翻看，院子便来了人。
是当前人物的生父。
虽然知道人贩子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云间月还是端端正正地跪坐在男人面前，垂着眸不说话。
跪坐久了会不会变成罗圈腿？
她有些出神地想，日本女孩子的腿型好像都不太好看。
不过游戏应该也没影响。
“阿月。”便宜爹开口道，英俊的脸上带着故作亲近的关切，“马上要上高中了，你有想过去哪所高中吗？”
云间月歪头：“升学志愿不是在毕业前就已经填好了吗。”
便宜爹脸色一僵。
“啊，是、是吗？……哈哈哈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那、那阿月填的哪所学校？”
关于这一点系统没有设置背景描述，看来是自由发挥。云间月想了想，说出自己正在读的学校：“冰帝。”
“冰帝？”
游戏背景参考百年前的日本，所以便宜爹很自然地接受了，不过他蹙起眉，像是不满她的自作主张，“怎么能去那所学校？那里全是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和暴发户，除了制造咒灵就是肆意挥霍，都是一群对社会无用的蛀虫！”
云间月：……
冰帝、原来、这么差？
不对吧，她记得冰帝自建立起就是上等精英院校。而且若真这么差，根本就入不了那位迹部大爷的法眼吧。
……可恶，就算想骗我去咒专也别诋毁冰帝好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说：“还是去咒术高专吧。作为三大咒术师世家之一，禅院家有咒力的孩子都该去咒专。而且——”
他视线落在云间月脸上，像在打量货物般，弧度不太明显地满意点头。
“而且五条悟也在咒专，你正好过去和他培养感情。这门婚事算你高攀了，听说五条悟任性霸道、目中无人，你一定要做小伏低，好好哄着他。”
“……”
看出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无语，便宜爹理解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你毕竟咒力低微，能侍候禅院家嫡子的只能是拥有咒力天赋的女子。可惜……”
…哈？
男人真情实意的叹惋让云间月感到无比荒谬，突然怀疑游戏是否真的把时代背景定在21世纪。
“……那是乱/伦吧？”
“嗯？”便宜爹突然笑了，不知是无知还是被洗脑得不懂科学，眼里竟闪着可怕的虔诚光芒，“你在说什么啊阿月。”
“禅院家的伟大是靠纯洁而强大的血脉维系的。只有既拥有咒术天赋、又拥有禅院家血脉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禅院家的一员，才有资格诞下禅院家的继承者。”
“至于没有咒术天赋的人，对这个家族没有任何用处。”
“你是幸运的，间月。你完美继承了你母亲的美貌和贤良性格，又身份高贵，是完美的联姻对象。即使没有咒力，你也能笼络住其他家族的男人，从而延续禅院家的强盛。”
……
……
云间月瞠目结舌。
她惊叹于便宜爹的牛马逻辑，恨不得拍案叫绝，大喊三声玛德智障。
她想起身锤他几拳。
但系统大写的黑字提醒【当前人物综合战斗力远高于您，请慎重考虑。】又让她勉强坐回去。
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便宜爹说完废话离开后，她愤愤骂了几句老封建，继而打开人物属性。
然后发现感知+5，咒力+5。
……
云间月平静了下来。
她悟了，原来便宜爹是游戏方看她苦于咒力值难以提升，专门派来给送经验值的啊。
便宜爹对不起，她错怪你了。
等她综合战斗力提升了，她再回来用拳头孝敬你，以示尊敬。
不过几次下来，现在她似乎明白了咒力的提升方法。第一次是源于看完《百物语》滋生的恐惧，而第二次是听完渣爹牛马话语产生的愤怒。
…都源于情绪，或者说负面情绪。
再回到游戏背景介绍——
『在这个世界里，人类的负面情绪会形成咒灵并伤害人类，由此诞生出祓除咒灵的职业——咒术师。』
一切不言而喻。
作为咒灵诞生与成长沃土的人类负面情绪，同时也是咒术师控制及提升咒力的基础条件。
听起来似乎逻辑严密。不过、咒力也是来自于情绪吗？以及，按照能量守恒定律，负面情绪产生咒灵，那么正面情绪是否也会诞生出相对应之物呢？
云间月叫出系统询问。
答案很快给出——
【请玩家自行探索。】
云间月：……
云间月：我要新手大礼包。
这次系统沉默了几秒，而后才有些不甘不愿地出声。
【已为玩家派送新手大礼包，请前往背包查看。】
云间月打开背包。
背包[7/50]
最顶端的格子被占满，原本寥寥无几的物品多了几样。她一一查看起来。
【金钱】6,000,000（円）
【术式抽取卡[1/1]】
会根据玩家情况随机抽取术式能力的卡片。抽出的术式强弱不一，貌似非常考验手气。似乎有欧皇抽出了类似[反转术式]的珍稀术式，不过也有非酋抽出的术式非常鸡肋。
【技能抽取卡[2/2]】
会根据玩家情况随机抽取技能的卡片，同样非常考验手气。不过首次抽卡会对新玩家提供适当的新手保护。
【魔女の药水[1/1]】
“次元魔女”壹原侑子熬制的魔药，貌似是大魔法师库洛·里多提供的配方。能一定程度上随机增加某项数值，不过也许会有副作用哦～
【逃脱卡[2/2]】
能无条件从任何地方逃离的卡片。使用此卡后，将随机选择降落地点，逃离无条件成功，且一个月内自动掩藏踪迹。绝对是杀人越货、逃脱追捕的必备神器哦。
……
……
感觉游戏还挺大方的嘛。
不过本质上居然还是有抽卡机制……看来以后还是得氪金。
这样想着，云间月率先使用了【术式抽取卡】。
不管怎样提升实力才最重要。
如同常见的抽卡游戏，几张塔罗牌模样的卡片在面前转了几圈，而后停在空中任她选择。
她凭感觉挑了一张。
之后其他卡片消失，只剩被选中的卡片亮着金光，慢慢翻转过来，露出一个握着玫瑰沉睡的女孩画像。底部印着一个英文单词：
『influence』
影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