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术研究
听完了余炬的解释后，艾安西有点无语。能把代买东西描述得如此清新脱俗，令人误解，她的好师父真是相当有一套。
“总之，以后我缺什么施法材料、魔法道具，都要靠你帮我买了。我会找人来收货的。”
……
余炬终于回到水道的猪人营地里。走进营地时，他迎面碰上负责守夜打着哈欠往外走的游侠。余炬正思考由谁负责收货时，看见游侠，立刻有了主意。游侠体格壮硕，体毛也不旺盛，戴上面具后，就与人类无异。他随即与游侠商量了几句。
游侠听说人类能把钱变成魔法道具，高兴得不得了。“月灵，还是你办法多！”他称赞。“我这就去找铁钩雕个木头面具出来！”
余炬心底里吐槽：怎么还找残疾人雕面具呢。
他慢慢悠悠地飘回营地。
营地里的猪人全被游侠叫醒，看来游侠等不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猪人们被游侠吵醒，本来怨气很重，听见余炬找到把钱变成魔法道具的好消息，个个喜出望外（但还是骂了几句游侠）。
余炬心说：游侠这猪人，长得帅，能力强，这两点没话说，只可惜长了张嘴。
就在这时，刀锤找上余炬，问：“月灵啊，既然你找到了花钱的途径，明天咱们就去遗迹里摸钱去，怎样？”
“好啊！正求之不得呢！”
“行，明天我让骑士、游侠和旗号跟着你，怎样？”
“你不去吗？”
“不去了，最近两天忙上忙下，实在困得慌。而且我对你也放心。”
众猪人再次睡下。
余炬再次孤身一人。他回到了记日墙上，补刻划痕，随后便试验起法术来。
他先是凝聚法力，在半空中攒出一颗与自己大小无二，形状相同的蓝色光团。然后，他开启法力感知，仔细地感觉那蓝色光团与自己在法力上的不同。他试着让那光团中的法力的逸散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光团和自己在法力感知上完全相同为止。
等到二者在法力逸散上完全相同，他又开始测试那光团的持续时间。三分钟，五分钟……那团光团，居然能持续十五分钟！余炬对此相当满意。
他试着让光团完全吸收光线，结果成功；又试着让光线完全从光团中穿过，结果又成功。他尝试让光团移动，结果就像移动自己一样顺畅。
看来，一个分身创造成功了。
但余炬并没有满足于此。虽然分身创造成功，但离创造分身法术还要经过编译和注册两道流程。没有经过这两道流程，余炬只能以未注册法术的形式召唤出分身，法力消耗会大得难以接受。
他将那蓝色光团“吞下”回收，编译起咒文。一个法术的咒文应当尽量简洁，尽量囊括法术所有的变化，且与日常用语拉开适当差距，从而最大程度上避免意外，节省法术创造者的法力。这一次，余炬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推敲完毕。
紧接着，便是最后一个环节，注册了。注册法术，就是让编译的咒文与法术效果产生对应关系。注册过程中，需要施法者反复念诵咒文，紧接着用非注册方法释放法术，重复直到法术注册成功为止。
余炬花了五次才注册成功。这期间，余炬三次耗尽了自身的法力，靠着找游侠吸了两根火把才缓了过来。
现在，分身法术已成！余炬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成功了。
紧接着，余炬又开始试着打通法术“法术骨架”、“赋能术”与“肢体操纵”的关节。这是他从《掌控生命》上学来的法术，虽然不邪恶，但毕竟属于死灵学派，所以余炬格外谨慎。
他提前找旗号凑齐了半套人类骸骨，整整齐齐放在地板上。然后，他催动法力运转，空中浮现起一道泛着蓝光的扭曲咒文，法术骨架的效果发动，这骸骨的骨节好似被串起来一样，组成了一副骷髅，缺少的部分在黑暗中熠熠闪光。
“法术骨架”居然一次成功了！余炬相当高兴。
他随即施展“赋能术”。这个法术的效果是通过向物品中注入虚假的生命力，以达到使死物具有活过来的效果。据传，善使赋能术的高手，能让石像和盔甲活过来，获得像人一样的速度和力量。
试了几次过后，那骷髅忽然眼冒精光，活了过来，试图站起身，却因为身上零件不全，频频摔倒。
然后是肢体操纵。余炬撤回赋能术，开始施法。一瞬间，从余炬身上延伸出一道金色脉络，那脉络延伸进骷髅身躯里，在胸前分作三支，在小腹又分作两支。又是一次成功。余炬甚至怀疑自己的运气是不是过于好了。
余炬试着动了动手脚。居然意料之外地灵活，只能说不愧是死灵派的法术，性能真是好。其实余炬本来就有操纵傀儡的经验，如今操作肢体更是得心应手。
余炬把身体塞进骷髅头里，仔细地品味着获得一副人形身躯的感受。他试着挥挥手，试着伸展胳膊试着站起来，试着品味摔跤的触感（虽然他根本感觉不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是那么新鲜。余炬不禁抹了把泪（即使他知道自己没有泪）。
这一次，他真正地举起手臂，在墙上的第六条目标处画下一个圈。他又长叹一声，随后解除了法术，以光团的身躯飘到了水闸外。
夜已深，风渐大，月光冰冷。余炬独自仰望着满天繁星，只觉别有一番风味。明天一定要给自己挑副好骷髅当身体。余炬心想。他静看着繁星点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后，余炬回到营地，一边冥想一边等待猪人们醒来。东方的天空亮起鱼肚白，猪人们纷纷起床。骑士、游侠和旗号叫上了余炬，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出发之前，刀锤郑重地为三名猪人打磨武器，修理盔甲。
终于，刀锤把每杆兵器都打磨的锃光瓦亮。众人一一上前捡过自己的兵器。余炬正打算走，忽然看见刀锤正望着他。
“怎么了？”他问。
“月灵，你一定要把它们活着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