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转站
旗号发现，余炬最近状态有些反常。闲暇时间，他不是闭门不出研究法术，就是跟猪人们商量钱该怎么花。他不是找不到途径花钱吗？猪人们只当余炬在做白日梦，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余炬，他发现自己的躯体每天只需要一小时的睡眠时间。这显然是个好消息——他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新收的学徒身上。
说回艾安西，作为唯一能与现在的余炬好好沟通的人类，余炬希望她不仅作为自己的学徒，更要作为猪人们资源的一个中转站，发挥一下与人类社会接轨的作用。
现在，每到深夜，余炬就会来教艾安西法术。艾安西是个相当有天赋的孩子，她先天的法力储量惊人地达到了四分之一法力水晶。这种资质千不存一，在法力储量上已经是低等法师的级别了。
更惊人的是，艾安西居然有先天法术。有的人体内的神经、血管等结构本身就能组成法阵，因而不用学习就能施展法术，这样释放的法术就叫先天法术。
艾安西的先天法术，能够使金属在固态和液态之间转换，并操控金属流体。要知道，以当年余炬的天赋，天生法术也不过是驱散术而已。实话说，余炬觉得这孩子是学炼金派法术的好苗子。在那帮炼金术师手底下帮忙熬制金属绝对比单纯当个法师强。
但既然这块璞玉拜在自己门下，余炬就不得不让她成为一名言辞派法师了。余炬每当想起这件事，心里总有种罪恶感。
一天黄昏，余炬推脱掉猪人方面的事务，找了好半天才来到艾安西居住的林间小屋里。
艾安西这几天白天睡觉，晚上跟余炬学习法术，时差还没倒过来。余炬一进来，见到艾安西在睡觉。
“姑娘，起来了！”
艾安西惊醒，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师父？”
余炬喜不自胜。这小姑娘嘴还挺甜。他说：“我带你买东西去。”
艾安西随余炬来到埋藏钱币宝石的山坡上，取出一把金币，塞进兜里。一人一鬼走上土路，向金真镇方向走去。
血色的夕阳将最后一缕金光照射在大路上。余炬躲在艾安西长长的影子里，躲着光亮前进。
“师父，你为什么怕阳光呢？”
“因为我曾经死过一次。”
“？”
“算了，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
一朵云终于飘了过来，挡住了阳光。霎时间地面出现了巨大的阴影，余炬也终于能从人影中走出来。
余炬看着渐黑的天空，问道：“艾安西，你怕走夜路吗？”
“不怕。”
“为啥？”
“有师父你保我。”艾安西轻笑，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好，我保你。”
二人来到镇上。夜色已深，只有酒馆仍然灯火通明。余炬隐身，仔细地感知起周围环境的法力，结果发现一旁游商的马车里有法力反应。
余炬催动法力，在空气中形成一道真空的空心管状区域，一头对准自己的发声器官，一头对准艾安西，说：“咱们去那架马车那看看吧。”这管状空心区域就是他这段时间新研究出来的法术之一，已经经过注册，名叫单体传音术。
艾安西初次听见，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好。”
一人一鬼走上前去，看见一名商人正坐在板凳上，愁眉苦脸地抽着旱烟。烟雾从鼻子里，嘴里喷出，艾安西隔老远就呛得直咳嗽。
商人见到艾安西过来，说：“去去去，小孩别来捣乱。”
“老板，我有钱……”
“有钱也不行。小孩就该上哪上哪玩去。”
艾安西无奈。毕竟她只是个不到15岁的小孩，被人拒绝也在意料之中。
余炬再次使用单体传音术，对艾安西悄悄说了几句话。艾安西会意，露出邪魅一笑。她运转起法力，旱烟上的铜锅立刻溶掉。
商人见艾安西作法溶掉铜锅，直呼：“诶呦，姑奶奶，你这么搞我以后可怎么抽烟哟！”
“现在可以让我看看了吧。”艾安西笑着把铜锅复原，说道。
“好好好，姑奶奶。我答应卖你东西便是。”说着，商人拿了一个凳子，放在地上，供艾安西踩上去。
艾安西登上凳子一看，只见那柜台上，样样都是魔法道具，统统都有精妙功能。护身、趋吉、避凶、赐福，样样皆有。
“姑娘，我这卖的，都是些正经货，没开过光，也见过血，邪性得很。您悠着点买。”
艾安西把柜台上的东西扫视一圈，感觉右边的几件东西法力格外地强，尤其是一件斗篷和一枚戒指。
那斗篷通体深紫，帽上刻着月牙，有黄铜制的斗篷扣，布缝在内层制成的夹层口袋。外层刀刺不进，水火不侵；内层光滑舒适，保暖挡风。月光下，法力在斗篷内涌动。真是一件好宝贝。
至于那戒指，就更是玄妙。小小一枚戒指，上面刻着的月牙印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法力在指环间奔流，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不停地在指环间运转。
“这件斗篷和这戒指怎么卖？”
“这斗篷值两金一银，戒指值一金。”
艾安西往旁边瞅了一眼。余炬没有回应。
“我买了！”艾安西排出三枚金币，声音里透露着微微激动。这可是三枚金币！寻常人家一年的辛勤工作，才能换来这些钱。
商人见小姑娘如此大手笔，不禁立刻抓过金币，掂量起来。重量与真金无二。他喜笑颜开，搓着手，说：“谢谢惠顾！”
商人找给艾安西十一枚银币。一枚金币值十二银币，一银币值十个铜子。
艾安西把斗篷披在身上，戒指握在手里，正想走，那老板又说：“小姑娘，你是我开业以来第一单客户，这说明咱俩有缘分呐。”
艾安西回头，看看他想要说什么。
“这样，看在你助我开张的份上，我把这根藤木短棍送给你，你走夜路也好防身。怎样？”
“谢谢叔叔！”艾安西接过短棍，露出甜美的笑容。
艾安西又拿银币置办了些生活物资。
回去的路上，艾安西问：“师父，你为什么今天突然想到带我买东西呢？”
“是这样，我和几个朋友遇上了一个很麻烦的情况，所以需要你帮忙。”
艾安西似乎有些感动，说道：“师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便是。”
“好！以后，后山的钱，就由你负责花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