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退敌良策
门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余炬有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猪怪在撞门。
余炬凝聚体内法力,仅一瞬间,强烈的白光从他体内爆发出来,阴暗的水道霎时被照得透亮,猪怪则爆发出一阵阵惨叫。
借此大好机会,余炬仔细清点了猪怪的数目。有三只健壮如刀锤的猪怪正在轮番撞门,还有像铁钩的、像战鼓的、像游侠的猪怪跟在后面,共有六七只,堆在走廊里游荡。而在走廊最远处,一高一矮两只猪怪,一只像旗号,一只像祭司,正盯着后门。
看来,走廊另一头不够亮,两只猪怪并没有受到影响。
造成混乱后,余炬第一时间咏唱咒文,六颗飞弹一齐飞出,打向远处的猪怪。飞弹又一次在猪群中造成混乱,猪怪们纷纷吃痛嘶吼。
远处的两只猪怪见到飞弹飞来,不慌也不惧,就在飞弹距离自己五六米时,把门一开,往里一躲,两枚飞弹便打在木门上。
这猪怪还挺聪明,居然会找掩体。余炬没多细想。他转头回到门内。
“门外还有十二只猪怪。”他通过旗号转述给刀锤。
“半人马”已经被骑士一页锤敲死,前门剩下的猪怪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紧张的战斗迎来了短暂的空闲。
众猪人虽然受了祭司的祝福,即使在一轮又一轮的消耗战中也不会力竭,但是肌肉的损伤还是没办法逆转。众猪人渐渐感觉浑身酸胀疼痛,挥舞兵器的速度也缓慢起来。猪人们身上的兵器就更别说了,变钝的变钝,磕坏的磕坏,有的砍刀甚至磕出了几厘米长的豁口。
“我去堵前门,战鼓你堵后门,其他人原地休整。”说着,刀锤拎起一具猪怪尸体,抬到已经坏掉的前门,试图把前门堵上。
猪人们这才纷纷松懈下来,有的甚至把砍刀插在地上。
半盏茶工夫过去,刀锤和战鼓已经把前后门堵得严严实实。不知道为什么,前门再也没来猪人,后门的猪怪再也没来撞门。双方似乎僵持在后门口。
“咱们以逸待劳。”刀锤坐下后,倚着墙,眼睛微闭,如此说。猪人们知道,丰富的作战经验让族长刀锤练就了听声辨位的本领。他现在看似在休息,实际上在监听,这样方圆几十米的猪怪动向统统躲不过刀锤的耳朵。
又过了十几分钟,刀锤忽然起身,说:“来了。”
其他猪人跟着起身,做好战斗准备。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古怪声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猪人们面面相觑,而后屏住呼吸,想要听得更仔细些。又一阵声音从前门传来,好像远方的一声惊雷。
余炬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说:“不对!躲开前门!”
很可惜,为时已晚。随着一声轰隆响,前门堆筑好的尸山被炸成碎块四散开来,未凝固的残余血液到处飞溅,甚至溅进了旗号的眼睛里。猪怪们借此机会鱼贯而入。
混乱中,刀锤和骑士都挂了彩,铁钩的盾牌也被人打坏了。有两只猪怪连续不断地掷出投矛,一时间竟然对猪人们形成了压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余炬“站”了出来。他重新从火炬中吸收光芒。流光像液体一样凝聚在他身前。不出一会儿,那五彩流光在他身前凝聚成沙包大小。然后,一道光束从原先的球体中激射而出,贯穿了两只猪怪,又在那两只投矛猪怪处炸裂开来。
战局就在这一瞬间逆转了。
战鼓此时也不再有所保留,擂起鼓来。密集的鼓点好像春雷,强劲的节奏如同狂风骤雨。随着战鼓声响起,猪人们渐觉身体如飞一样轻盈,就连余炬都感觉身形灵活了几分。
余炬心里一惊:音律法术!看来蹚这一趟浑水虽然没有收益,但长了不少见识。
猪人们发起了最后一次猛攻。这一次就连法力用尽的旗号和祭司也参与进来。
……
刀锤一刀砍下一只猪怪的头颅。他转头望向四周,发现猪怪已经全部被解决了。库房的地上渗满了新血,和旧的发黑的血迹混在一起,还散发着难闻的腥气。
经验告诉他,不可能再有猪怪攻来了,附近的猪怪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他最后一次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其他猪人们看见,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造成什么影响。附近再无什么动静。
“打扫战场吧。”刀锤说。
……
余炬感觉不对劲。他仔细清点了最后一批冲进来的猪怪,但是数目对不上。而且,还有一处很奇怪:最后一拨猪人中居然没有施法者。
没有施法者,那前门是怎么被炸开的?
“猪怪会逃跑吗?”他让旗号问刀锤。
“不会。按说猪怪应该不知道怎么判断局势。”刀锤也在深思。“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余炬仔细整理回忆,最后把怀疑落在那两只远远盯着后门的猪人身上。没有神智的猪人怎么会运用门板?
他重新翻找了一遍,发现果然没有那两只猪人的尸体。
“不对,确实少了两只!”
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猪人们欢欣雀跃。回餐厅的路上,猪人们甚至唱起了粗犷豪迈的歌。
只有战鼓、祭司和刀锤行在队尾。
战鼓见祭司面色不好看,故意逗它:“今天咱们的新族人立大功了!”
“哼。”祭司没再说话。
“确实。咱们布置的三个选题,他解决的都非常完美。”刀锤接茬。
“尤其是最后一拨猪怪,他那光束攻击帮上大忙了,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有几个人挂彩呢!”
祭司有点无语,他瞥了一眼二人,说:“好好好,他月灵强,他月灵高,月灵神通广大,月灵法力通天,这次的斗法我认输。”
另两人双目相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搞不懂你们。”祭司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