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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父杀兄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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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之上

    “哦?金简和黑简?有点意思!”坐在王座上的金发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殿下跪拜的信使。

    金简和黑简,分别代表着好消息和坏消息。

    “阈井那边送来的?”金发男子询问。

    “是的,圣主!阈井那边近期事务繁忙,未能亲自前来禀报,特遣我代为传达,并致以歉意。”信使恭敬地回答。

    “罢了,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金发男子挥挥手,金简和黑简飞入到面前,那男子先打开了黑简。

    “哦?死士名简。西支神羽族的人,就这么陨落了?真是有损我神羽族的声誉!”

    金发男子怒掷黑简,随后拿起了金简。众臣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姬将军,西支神羽族乃是你领地所辖,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置?是诛其全族,还是念其旧劳,贬为奴仆?”

    一名赤发男子一听,立刻站了出来:

    “圣主,戈堂虽辜负圣望,但他任职三十年,苦劳不少。再者,近日听闻其堂兄戈乾独自剿灭了一处叛军营地。臣认为,功过相抵,不失为良策!”

    众臣皆感意外,面对圣主的质问,姬将军竟然是为戈堂求情。

    那赤发男子一身赤色战甲,眉宇之间流露着凌厉霸气的气息。当他瞥眼看向金发男子,他便知道,这金简,绝不简单!这也是他求情的底气!

    “既然姬将军都发话了,那便给西支神羽族一个机会,也免得他那堂兄没落!”金发男子竟出奇地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津津有味地看着金简。

    “谢圣主隆恩!”姓姬的将军感激道。

    “对了,姬衡将军,如今四鼎神将中,东方无妄将军因讨伐叛将陈离而元气大伤,本王不便再调他人。”

    “在剩下的三鼎神将中,风从云将军正在巡视边陲,所以阈井的事务,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金发男子依旧目不转睛,姬衡眼光何等毒辣,一眼便知那金简与“域井”有关!

    “谨遵圣主旨意!”姬衡深深一拜,随后退下。

    金发男子放下金简,站起身来,对众臣道:“那边的事先告一段落,本王今日心情上佳,特此告知各位,与本王同庆!”

    金发男子双手举高,眼神中难掩兴奋的心情,面向大殿中的所有人宣告:“阈井,再次十境突破!”话落,大殿一片哗然。

    “这么多年,我们总共破解七境,如今竟直接破解十境!”一名大臣激动的说道。

    “恭贺圣主!”姬衡率先躬身,众人齐声恭贺。

    “天极那个老顽固,给我们设下百境之阻。但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二十境、三十境,甚至五十境都将可指日可待!届时,吾的神羽军便可畅通无阻!”

    金发男子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还有浓浓的野心!

    “圣主万岁!”众臣齐声高呼。金发男子满意地点点头,转向姬衡道:“姬衡,关于阈井的使者,你有何打算?”

    “圣主,不知您是否有中意人选?”姬衡问道。

    “就那个戈乾吧,那戈乾能独自剿灭一处叛军营地,实力定是不俗。就让他戴罪立功,我他西支神羽族再添荣光!”

    “遵命!凭那戈乾银将之首的实力,定能不辱使命!”姬衡肯定地回答。

    “哦?竟有银将的头衔,还是首位!正好符合如今阈井的规格。不错,不错!快去安排!”

    金发男子显然也是有些吃惊,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欣喜。

    “是!”姬衡点头,正欲退下,金发男子又唤住了他,嘱咐道:

    “告诉戈乾,让他多留意一个叫流瑾的家伙!”姬衡一愣,随即领命而去。

    ——星陨之地

    “吼——!”一声巨吼,惊得鸟兽皆散。一头紫色鳞爪和翅膀的白色巨龙,紧接着,两名身影便从龙背上轻盈跃下。

    “没想到,你这两年竟还驯服了个如此威猛的坐骑!”流瑾站稳身形后,对一旁的流封赞叹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

    “嗯?难道不是你的吗?”流封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相视而望,脸上都写满了对这条神秘巨龙的震惊与不解

    周围的气氛一时间凝固,远方传来千喧鸟的叫声,仿佛在嘲笑这两个目瞪口呆的人。

    “敢问前辈是从何而来?”流瑾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向那条巨龙问道。

    龙族,这个古老的种族,天生便拥有与人类相当的智慧,他相信这条巨龙能够明白自己的话语。

    巨龙低垂着巨大的头颅,深邃的龙目扫过两人,随后将视线投向了遥远的北方。

    “潜龙海域吗?”流封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目光也随着巨龙望向那个方向。

    “你叫紫辰?”

    流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巨龙那光滑如玉的鳞片。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直觉告诉他,这条巨龙,就叫做紫辰!

    “你也想到了?”流瑾惊讶地看着流封,因为刚刚,他自己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这个名字!

    就在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巨龙突然右爪击地,猛地站了起来,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巍峨,令人心生敬畏。

    然后,便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巨龙在空中凭空消失,化作了两道耀眼的光芒,一道是深邃的紫色,一道是纯净的白色!

    紫色光芒直奔流封而去,白色光芒则在空中稍作停留后,也毫不犹豫地朝着流封飞去。

    流封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那两道光芒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射入了他腰间的玉佩之中!

    “进进去了?”

    流瑾目瞪口呆地看着流封腰间的玉佩,那原本平凡无奇的玉佩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流封的玉佩和自己的玉佩乃是半缺之玉,一人一半,从小便陪伴在自己身边。只可惜,现在流瑾的玉佩不在他身边。

    “看来是真的进去了”二人围着流封的玉佩研究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最后只好无奈放弃。

    “唉!多想无益……走吧,柳叔还在等着我们。”流瑾叹了口气,平复了心中的震惊与疑惑,然后拉着流封继续向昔日的住所走去。

    “没想到,前些日子的自己还在阅云阁过着平凡生活,现在就”边走,流瑾边感叹着。

    “自己?不是有个叫王成”流封欲言又止,生怕勾起流瑾的不舍。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倒是记不清了。”流瑾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看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脑子也有些混乱了。慢慢来吧!”

    他轻叹一声,不再过多纠结于此事。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就单单忘掉了王成他们?那种力量,竟还有这种效果?”流封心中疑惑,但想到接受那份力量本身就是未知的事,也就没再计较。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路,随着不断深入,昔日的一草一木都显得那么亲切而熟悉。然而,还没等他们开始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一个黑影突然从一旁的树丛中冲了出来!

    “忘恩负义的家伙!受死吧!”黑影持剑,速度极快,流瑾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便已经对着流封挥剑刺出!

    流封身法敏捷,右腿一扫,左肩一抖,随即一个迅猛的手刀劈出,精准地击中了黑影的手腕!

    “重心不稳!步伐杂乱!心情浮躁!注意上方!”一连串呵斥的声音从流封嘴中说出。随后流封伸出右手,如钳子般牢牢抓住了黑影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面对你的杀父仇人,你就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想白白送死吗?柳御刑!”流封怒目圆睁,仔细打量来人,发现不过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少年柳御刑使劲挣扎,愤怒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挣扎着想要挣脱流封的控制。

    “松开,快松开,有话好好说!”流瑾见状,立刻劝阻道。

    “还有你,别以为你对我们做这做那,我就会原谅了你!家父身陨的当天,你敢说与你无唔!唔唔!”

    流封刚松开手,那少年便又提起剑对流瑾劈了过去!流瑾刚要用手去挡,流封便又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嘴,将他扔向一边。

    “血肉之躯挡利剑,你还真傻!”流瑾在一旁苦笑,他知道弟弟的训斥并非无理,心中也充满了歉意。

    那少年翻了个身,又欲站起。

    柳御刑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怒火更盛,但就在他准备再次动手时,一位身穿青衣、面容秀丽的女子匆匆赶来。

    “沐萱姐,我们回来了”流瑾和流封见到柳沐萱,都深深地行了一礼。

    “别这样,阿瑾,阿封!我们也是受了你们的庇护才”柳沐萱急忙将两人扶起,她右手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吸引了流封的注意。

    犹豫片刻,流封还是开口问道:“易晓风他还没有下落吗?”

    听到流封的话,柳沐萱不由得愣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兄长离去后,我们便不再与外界联系,也只有小刑每隔一段时间贩卖野果的时候才能得知一些信息。至于晓风”柳沐萱说到此处,神情也不由得落寞了几分。

    “不过,你们能在兄长忌日过来一趟,兄长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柳沐萱很快转移了话题,微笑着对流瑾和流封说。

    “虚情假意!”柳御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

    “那个你们不用太在意,小刑平时也不少谈起你们,他对你们其实并没有那么恨的。”柳沐萱急忙打圆场,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

    “杀父之仇,焉能不恨?”流瑾轻轻呢喃,望着面前的二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

    柳沐萱望着两位悔意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是她看着长大的,面前青年是什么样的人,她再熟悉不过。

    此刻,他们的悔恨与无奈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柳沐萱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沐萱姐,这些年委屈你了!”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充满了对柳沐萱的感激与歉意。

    “说说这些干什么。嫂嫂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快走吧!”柳沐萱尽力遏制住泪花,迅速转身,走在前面。

    兄弟两人也没有再多言,跟在柳沐萱身后,直到前方飘来一股细微的饭香。

    ——虎爷住所不远处

    两座木屋之间,炊烟袅袅,易菲雅在厨房内忙碌。院中,一位年轻健壮的男子正在劈柴,见柴火劈得差不多了,便高声喊道:

    “姐!柴火劈好了,我先去喝口水!”

    “哎!放那就行,你先去歇歇吧!”厨房中传出易菲雅温柔的声音。

    流瑾和流封刚好走到不远处,看到这和谐的一幕,心中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不少。

    “看来易川的腿伤痊愈了。”流瑾目光追随易川的背影,轻声说道。

    “嗯,他痊愈后就闲不住,总是想帮忙干点活。”柳沐萱笑着补充道。

    柳家与易家,世代交好,柳问天和易菲雅更是情投意合。然而,随着柳问天的叛变,柳家遭遇巨变,易家也受到了波及。

    易川,这个从小被易菲雅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柳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九死一生地救出了柳御刑等人,自己却因此身受重伤,双腿险些废掉。

    没等易川出来,柳御刑便已经将劈好的柴火搬进了厨房。不一会,一位身段依旧窈窕,身显端庄姿态的女人便走了出来,眼中闪过惊喜的泪光。

    “什么时候来的?连阿封都来了!”易菲雅看着流瑾和流封,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喜悦。

    “我先去厨房忙了,嫂嫂!”柳沐萱朝易菲雅打了个招呼,便走进了厨房。

    “婶婶这两年您还好吗?”流封看着易菲雅,眼中满是歉意和关切。

    “傻孩子,你哥三年前领我们来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正是婶婶期待的生活啊!”易菲雅笑着回应道,

    “倒是你这个臭小子,一次没来看过,练武将脑子都练傻了!”虽然嘴上训斥着,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虎爷在没?”流瑾问道。

    “可是那头剑齿虎?前两天还见过他一回,就远远地在山洞旁的青石上趴着,这会应该是去猎食了”易菲雅笑道。

    流瑾知晓虎爷还在这,也算是放下心来,有虎爷,这里便是安全的!

    “路途劳顿,进屋再叙吧!”易菲雅领着二人进了屋。门刚关上,“咚咚”两声,流瑾和流封便齐齐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别这样,都起来,快快!”易菲雅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扶起二人,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

    “不用,婶婶,让我们跪会吧!对你们,对柳叔,也是对我们”流瑾坚决地说道,在他们面前,正是柳问天的灵位!

    “如果不是我们,柳叔”流封紧握着拳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其实,问天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易菲雅转过头去,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泪水。

    “即便是死也要这么做么?”流瑾轻声呢喃,目光紧盯着柳问天的灵位,仿佛在寻找答案。

    二人跪了一会儿,上了香,说了些惦记的话,才慢慢起身。

    “嫂嫂!阿瑾!阿封!来吃饭了!”柳沐萱在外喊道。三人平定了情绪,一同走出房间。

    易川等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待流瑾他们洗完手,众人围坐一桌。柳御刑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谁也不理会。

    柳沐萱坐在他旁边,轻轻拧了他一下。柳御刑惨叫一声,急忙放下了碗筷。

    “平时挺有礼貌的,今天摆了个脸给谁看呢?”柳沐萱轻声责备道。柳御刑没有争辩,继续端起碗筷,但动作明显放慢了许多。

    流瑾刚夹起饭菜的手也停顿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

    “就知道傻笑!”柳御刑轻声嘟囔了一句,所幸谁都没有听到。“我吃饱了”狼吞虎咽过后,流封刚欲开口,柳御刑便走出了房间。

    “这个臭小子!我去把拎他过来!”易川起身就要去追。

    “不用劳烦了,易叔。”流封连忙阻止道,“小刑他的心情,我们能理解的。毕竟三年前我把他绑在大树上,远远地让他目睹了父亲的死。”

    流封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令他想起了三年前给柳御刑解绑时,他那怒视一切的眼睛!

    “这不怪你,你若不拦着,那小子恐怕早就一股脑冲了过去”柳沐萱安慰道。

    “再说了,若无此安身之地,我们现在还不知在何处漂泊”易菲雅也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小姑,你们就不恨我们吗?”流封终于问出了那句话。话音刚落,柳沐萱的筷子就敲在了自己头上。

    “你们虽叫我哥为叔,但不代表我是你小姑!说了多少遍”

    看着流封吃瘪的样子,几人都忍不住地嗤笑。随后易菲雅轻轻开口,回应了流封的话:

    “开始,确实很恨,不过慢慢地,也就释然了。毕竟,问天他,也从未恨过你们呀”易菲雅微笑着,她的温暖话语如同春风般拂过兄弟二人的心田,一股暖流瞬间传遍他们的全身。

    此时此刻,流瑾二人深刻感受到,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我来吧!”饭后,流瑾见柳沐萱正忙着收拾桌子,便立刻上前帮忙。

    “你不来帮帮忙?”柳沐萱笑着端起碗筷,看向流封。

    “我我怕笨手笨脚的,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流封的脸颊顿时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呵呵呵!这么多年,还是个大老粗!”柳沐萱笑着打趣道,随后转身离去。

    “从小就爱拿我开玩笑。”流封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一丝甜蜜。他转而看向易川,认真地说:

    “听闻易叔以前也是一位千夫之长,不知现在是否还有兴趣与我比试一番?”

    “说笑了,那都是陈年往事!与你相比,我差远了!”易川虽谦虚地回应,但眼中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两人随即挑选了一根长木棍,易川在院中喊道:“先说好哈,我这旧伤初愈,咱们点到为止!”

    “两个武痴!”易菲雅刚从厨房出来,见两人已经摆好了架势,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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