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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序 风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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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滚烫的液体溅了‘封’一脸,其先是一愣,随即瞪大双眼,震惊地望着贯穿柳问天胸膛,枪头还冒着一丝热气的武王戟!

    “这”

    ‘封’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眼前被贯穿胸膛的柳问天,愣在了原地。

    “砰!”

    长戟脱手,柳问天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剑瞬间黯淡无光

    柳问天,战败!!!

    “败了?柳问天败了?”

    “我们赢了!”

    战斗以双方始料未及的方式结束,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那些普通士兵。随着呼声传来,宣鸿一方士气大增!

    在旁休养的众将也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过没有时间多想,抓住这次机会,率领军队再次冲杀了过去!

    随着双方代表的胜负,两军的战斗再次开始!喊杀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再次响彻星陨!

    然而,失去主帅的反抗军在士气高涨的帝国军队面前显得极为劣势,阵型逐渐溃散,局势立马反转!

    “撤”!

    失去了柳问天,担任副帅的古桀只得下令撤退,随即反抗军在帝国军的追杀下丢盔弃甲,慌忙撤退!

    “把柄剑给我夺过来!”

    见反抗军大势已去,乘煌朝着柳问天那里大手一挥,天宇晟会意一笑,快速冲去!

    然而,在天宇晟即将接近柳问天时,暝谕突然出现在身前!

    后者捡起剑,却还未握紧,天宇晟的攻击便紧随而至!

    “当”地一声,须天剑被击飞,两人见状,迅速追去!

    见到此状,许烨也是长呼一口气,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柳问天,长叹一声,加入了战场!

    “怎么会”

    望着倒在地上的柳问天,心脏的振动声响彻在‘封’耳边,摈弃了纷乱的战场,一下下地敲击着自己的大脑!

    轻轻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有这么一瞬间,他想要去触摸倒在地上的柳问天,但不能。

    他们的立场,注定了要生死相隔!

    “你怎么”

    “封”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嘴里不禁喃喃。明明自己落了下风,明明自己就要陨落,为什么停了下来?又为什么,没有躲过那一刺?

    对方故意手下留情,可怜自己?亦或者

    可无论是何缘由,他,柳问天,都不可以以这种方式战败啊!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非常明白,他的世界,又少了一位曾经可以依靠的人!

    再明白又如何?做好了准备又如何?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己心中的荒城,又一次变得破败不堪

    人潮涌动,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柳问天此处,拂过柳问天喷涌鲜血的嘴唇上的,只有另一股腥风。

    此刻的流瑾,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紧张的神色,一脸镇定地躲在了乘煌地座椅后面。

    他不敢直视,不敢直视那倒在地上的“恩师”!明明,明明自己是已经做好觉悟了的!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就在刚刚,望着节节败退的“封”,流瑾一瞬间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仿佛化身成了天平,在“恩师”和“弟弟”之间摇摆。

    “命运应当如此!”

    “命运真的应当如此?”

    恍惚间,流瑾释放出了他一直未曾让人知晓,也是唯一领会的秘技!

    可谁知道,仅那一瞬间,也只是那一瞬间,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

    “不要让悲伤占据你的内心,他只会令你变得懦弱。”乘煌的声音传入流瑾耳中,试图安慰躲在自己后面的少年。

    柳问天是流瑾的授业恩师,早已不是秘密。乘煌明白,要想走的更远,就不能牵挂于过往的一切!

    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少年,倒在地上的柳问天,以及躲在乘煌身后的流瑾。

    百丈的距离仿佛是隔了无尽的深渊,让他感到极为遥远,遥远到,无法接近

    “来人,给逆贼一个痛快吧!”乘煌看到远处濒死的柳问天,低声下令!

    然而还未等几人反应,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从柳问天那传了过来!

    只见“封”那双通红的眼眸正在怒视而来,领命的士兵顿时感觉,再往前一步,生路尽毁!

    明明是个初露锋芒的后生,却透露着让久经沙场的龙朔都忌惮的杀气!

    乘煌见状还要开口,龙朔开口拦住劝阻:

    “大帝,柳问天死已是定局,无需多此一举。况且那独行者貌似和‘那位’有关,他毕竟帮助了我们,如果我们贸然动手,恐怕”

    说着,龙朔给乘煌使了个眼色,后者沉默良久,看了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的昔日爱将,只得跟随冲杀的军队离去。

    秋风呼啸而过,前不久还激烈万分的祭坛旁,此刻已只剩三人。流瑾,“封”,和柳问天。

    “臭臭小子”

    柳问天嘶哑的声音随着鲜血从嘴角吐出,犹如风中残烛。

    而一旁站着的‘封’听到后,迟迟未曾移动,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吗?”柳问天苦笑着,全然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欲要起身。

    “不!”

    终于,‘封’还是没有忍住,一把扶住柳问天。

    “不,不要动了,柳叔,我听着呢听着呢”

    “哭了?呵呵呵,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柳问天感受温热的泪珠滴落在自己脸庞上,勉强开口到笑道。

    “可可我”

    刚刚还勇冠三军的独行者,此刻却哭得像个泪人。

    这是一种不自觉地冲动,‘封’知道,战场上,总是要见惯死的,他也应该早做好了准备。

    可长戟贯穿柳问天身体的一瞬间,‘封’下定已久的决心,瞬间荡然无存!

    “当利剑刺入故人胸膛,除非心死,否则必会受心魔扰动!”数年前,柳问天的话语忽然萦绕耳旁。

    此时,‘封’才终于明白,他不在乎柳问天是什么叛军首领!他也不在乎柳问天打破了千年和平,扰动风云!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所在乎的,就只是要身边人活着

    “三年了,磨平了你的傲气,却丝毫未撼动你的仁心”

    柳问天看着眼中模糊的少年,心中思索,却始终没有开口。

    “柳叔,我我请我师傅救你,他应该可以救你!他应该在这!”

    说罢,“封”便四处张望,想要寻找什么,却被柳问天打断。

    “算了,生死不可逆转。将死之人即便是你师父,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柳问天伸出右手想要抚摸眼前的少年,却发现右臂处空无一物。

    “这须天剑,终究非我所能驾驭之物!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我可不想余生当个剑奴活下去”柳问天自嘲,感受着早已化作碎块的右臂。

    “阿瑾应该没走吧”

    流瑾坐在远处的祭坛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突然一句呼唤,将自己拉了回来。

    没有回答柳问天的话,流瑾只是默默地走了过来。

    “还是不愿原谅我吗?”似是感受到了流瑾在身旁,柳问天的呼唤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流瑾的疑惑带着杂音传入了柳问天耳中。

    “为什么!”流瑾颤抖的声音愈加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悲痛和不解。

    “为什么柳叔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过完一生,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挑起战乱,令无数人深陷战火之中!

    就这样离去,御刑,小姑他们,会伤心的!这种事情,真的非要自己去做吗?”

    望着奄奄一息的柳问天,流瑾回想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个意气风发,荣誉满身的柳问天。

    流瑾的质问似乎不仅是对方,也是在质问自己,质问这个世界。

    他试图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悔意,一丝人性的残存,但回应他的,只有凄然一笑!

    “呵呵!还是那么的水嫩,你要是我的闺女该有多好!”柳问天伸出了另一只手,摸着流瑾的脸庞。

    此刻的流瑾,早已蹲在了地上,眼泪沾满衣裳。

    “他们还都是孩子啊,却终究还是和自己走到了对立面!”

    柳问天竭尽压制心头的悲愤,颤抖的手,攥住了二人。

    “我呀,这辈子最骄傲的事,便是把你们扶持长大,最遗憾的,也是不能看着你们结婚,生子”

    柳问天失神的双眼来回转动,同时也将流瑾和“封”的手叠在了一起。

    “阿瑾,阿封,你们的路还有很长,该走的,该做的,还有很多”

    柳问天攥住两人的手紧了起来,心中悲愤:

    “真不愿,交给你们呀!”

    “不要有任何愧疚,你们做的,也是为了天行的和平。”面对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人,柳问天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所想。

    “咳咳!”

    “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会打心底记恨自己孩子的。”

    “要是真想答案,那就去我们‘秘密基地’里,门口右边第三块砖下面,那里会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似是感受到二人有所不甘,柳问天费尽力气给出了答案。

    “从实际来看,我确实是个叛逆者乘煌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帝王,如果如果没有”

    说到此处,柳问天气若游丝,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替我照顾好小刑他们”

    话语断断续续,伴随着最后一丝微笑,柳问天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代英豪柳问天,风华绝代的一生,伴随着如释重负和一丝不甘迎来了生命的谢幕!

    望着闭上的双眼的柳问天,两个人心中宛如刀绞。

    在他们眼中,柳问天早已误入歧途。于天下而言,他们所做的,理应该是对的。

    可自己,为何如此的后悔?

    ——天穹圣殿

    “砰”!

    坐在王位上的金羽男子猛然将手中的方核捏碎,面露杀机!

    “十日之内,阈井必须给我有所突破!如若不然,斩!”。愤怒的声音震得一旁小侍神魂俱散,连滚带爬地朝殿外跑去。

    “天极,好大的一盘棋呀!”

    金发男子眼睛眯起,不禁回忆起了多年前,那场令他胆战心惊的战斗!若不是东方无妄将军

    如今,他又从这场战争中,见到了令自己无比畏惧的东西。一种,必须亲手毁灭的东西!

    ——星陨之地,明月坡。

    绵延万里的广袤森林中,总会有人类未曾发现的地方。

    这明月坡便是一处,这是流瑾童年居住的地方,也是‘封’童年居住的地方。没错,‘封’便是流瑾的弟弟,流封!

    微风轻轻拂过,临近小溪的山洞口处,草地被掠起一道道涟漪,两位少年凝视着前方。

    一只赤眉金尾的剑齿虎懒洋洋地,趴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红白色的花纹,健硕的体型身形,令人叹为观止!

    来到明月坡一旁的大槐树下,流瑾和流封将柳问天葬在这里,葬在了柳问天生前和他兄弟俩经常待的地方

    “这次来了还走吗?”

    二人站在墓前,沉默良久,尽力平息内心的悲痛后,流瑾鼓起勇气朝流封问道。

    “还不够”清风拂过流封的发梢,干裂的嘴唇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彷佛早已知晓流封所说,两人在此刻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强到了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便”抚摸着看着柳问天坟上的无名木牌,流封眼神异常冷冽!

    “强到主宰任何人那之后呢?”

    看着流封手臂上布满沾血的布条,流瑾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与他相比,自己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

    流封追求武道的极致,自己则倾力于播撒文风的种子,二者看似互不相容,却又相生相依。

    可经历了今日的一切,见到了绝世强者的无奈,自己的力量,又能发挥到何种地步?即便是名满天下后,自己又将何去何从?

    “柳叔在这天下已鲜有人能匹敌,他所做的,和他所说的又有几样如愿以偿?”随着流瑾的追问,二人再度陷入了迷茫。

    “跟我回天熙吧”

    流瑾实在不忍看到自己的弟弟,那个小时候总是在自己身后当跟屁虫的弟弟,去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事,去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回天熙?”这句话似是戳中了流封的心,柳问天的死本就令流封心情悲痛,如今又听到自己兄长的话语,流封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再次爆发!

    看着眼前的兄长,流封瞬间感觉,这四年,面前之人变了很多变得瞻前顾后,变得委曲求全。那个豪云壮志的少年,似乎早就泯然于众人

    “哥,最不应该劝我的,就是你呀!”流封呼吸急促,似乎随时就要爆发。

    “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吗?”流瑾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眼神有意躲闪,不敢与流封对视。

    “放不下的!你放不下,我也放不下的!若不是八年前的事,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而筋脉尽断;若不是因为八年前的事,或许我早就站在了柳叔那边!”

    “是!你有你所顾忌的天下,你可以当你的圣人!去抛弃个人私情”

    流封的话语带着无尽的不甘之情,每一个字都如此地令人痛心疾首!

    “可我不一样我为了你,为了保护曾经豁出性命保护我的兄长只有变强才有力量保护他,她,他们!!!可结果呢?”

    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此处的宁静,许久后,流封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慢慢放低了语气。

    “四年来,我还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为什么而变强?

    所以,哥,不要劝我放弃,如果连你都不支持我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流封蹲坐在石头上,似乎是对武道信念有所动摇,眼祈求般地看向流瑾,想要从这从小就依赖的哥哥身上,去寻求答案。

    “是我的错”

    流瑾放平了心态,坐到了流封身旁。作为兄长,在自己弟弟迷茫的时候,自己要保持绝对的理智,回应对方的期待!

    “阿封,每个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也无法确定哪条路是最好的,最正确的。

    但我们都要记住,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头脑和力量,更是面对困境时的坚韧不拔,是我们内心的坚定!

    我们的迷茫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我们可以在路上不断寻找、探索。毕竟,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听着流瑾的安慰,流封心中的犹豫逐渐消散。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兄长,依旧和以前一样,从未改变!

    重新站起身,流封长舒了口气,再次恢复了那双坚毅的眼神,心中也是暗自下定了决心!

    “自己要变得更强!强到有必要的时候,能够成为第二个昭胤帝!”

    “吼!”

    正当二人抒情的时候,一声震彻云霄的吼叫打断了二人的思路,是那只剑齿虎!

    它一改往常的慵懒,站直身姿,注视二人良久之后,奔向了森林深处的另一块大石上睡了下去。

    “看来,我们这个样子,连虎爷都看不惯了!”

    流瑾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和流封一起朝那被称为“虎爷”的虎兽走去。

    “这老家伙,现在嫌弃我们吵了。忍了我们十几年,就这一回就不愿意了?”说着,流封就要冲上去,好好捉弄它一番。

    可真当二人走到虎爷身旁时,都一齐放缓了脚步。最后二人在距离虎爷三丈处替那个了洗漱来,静静地看着那头休憩的巨虎。

    遇到柳问天之前,一直是虎爷将他们养大,没有虎爷,他们根本就活不下来。

    “去和虎爷道个别吧”

    流瑾温和的声音传来,两人却未曾动,他们怕打扰虎爷,只能在原地低声的说着。

    “老虎爷四年不见了,恕我不能和您好好叙旧。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后辈,小时候惹您生气,大了却弃您之不顾”流封用沾满鲜血的手挠了挠头,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事的样子。

    “下一次下一次!待我再次来看您时,会让您知道,那个受您保护的臭小子,已经变得足够强大!足以守护您,回报您的恩情!”

    待流封说完,二人便朝虎爷深深地鞠了一躬。

    “虎爷,我们走了”

    待二人分别的声音消失,一刻钟后,虎爷慵懒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远处柳问天破旧的无名土坟,随后虎眸抬头望天,充满肃杀之意!

    “可惜这一代英豪,被这腐败的世道残害,只留得方寸之地早晚,会清算掉所有的账,天穹!”

    ——星陨之地,宣鸿交接处

    “我送一送你吧”

    路上,二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后,见流瑾脸色苍白,神色疲惫,流封担心流瑾半路再遇不测,便不顾后者推让,一路将其送到了星陨之地和宣鸿帝国的交界处。

    “到这就可以了,这条官道经常会有客商来往的,关卡驻守也非常严厉,你不用担心我”

    流瑾望着不远处驰来的一辆马车,对流封笑道。

    “别忘了,有困难寄信到沙影客栈,我你的每一封信,我都会看的!”

    见远处有马车驰来,流封不便露面,简单回了几句后,忽觉脸庞火辣了起来,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你也一点没变呢,噗!”

    流瑾笑着看向离去的流封,待后者身影完全消失后,这才不再忍受,苦笑一声,大量鲜血自七窍流出!

    “怎么停下了?”马车行驶到流瑾身旁停了下来,车内传出了冷冽而又带有威严的声音。

    “回回夫人,一个死人趴在路中间,明明刚才还站着”

    最后几个字,是马夫轻声嘀咕的,可即便这样也没有逃过车内之人的耳朵。

    “一个死人而已,拖到”车内威严地声音丝毫没有在意,就要下令将流瑾拖到路边。

    “娘亲,既然那人刚刚还站着,说不定还没死”

    马车里,端坐典雅的妇人面前,纤纤玉手合上了《奉文录》,清泉般的声音自另一名女子那轮廓分明的双唇传出。

    “王成,你出去看看,若还有救,就拉上来”

    ——星陨之地,西部

    “来的太晚!”

    一名头戴斗笠,浑身以黑色布料包裹的人坐在石头上,腰间悬着一把生锈的铁剑,手中抚摸着须天剑!

    听到训斥声,流封从森林中走出,中间碰到还在厮杀的双方士兵,为了脱身,耽误了点时间。

    “走吧”没有过多责备,黑衣男子看了眼满身是血的流封,左手轻轻一挥,自顾自向西走去。

    “嗯”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斗笠男子,流封欲言又止。

    “答应你的,回去自会给你”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流封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君天,整这么大阵仗,还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黑衣男子似是有所不满,轻声呢喃道:

    “希望你是对的!”

    夕阳西下,师徒二人一前一后,默默向西走去。

    注定离去之人已远行,未卜乱世之象即将至!流传千古的时代,也由此完成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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