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掏空家底
陆齐先是找来了簸箕，放上烧好的草木灰，锅里烧上水，等温度上来了，用瓢舀了水一遍一遍的浇在草木灰上 ，草木灰并不能制作肥皂，陆齐需要的是碱水，这也是一个简易制碱水的法子，等浇的差不多了，陆齐又找李氏要来一片麻布用来过滤，李氏听儿子说要用麻布滤那黑乎乎的水，脸不自然的抽了抽，但还是拿出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滤水很简单，陆齐便交给了王秋去做。
“可以了秋姐，这些水你放好，需要静置一晚，明天我有用。”
第二天取过模具后，便可以正式的制作肥皂了。
陆齐检查了一下静置好的碱液，取出一个洗干净的鸡蛋丢了进去，见鸡蛋在碱液里漂浮不见下沉，便确认这碱液可用，再次起锅点火，把炼好的猪油下锅，等猪油全部溶解完毕，撤出一些木柴使火势变小，等油温下来了，再慢慢倒入制作好的碱液，见陆齐把泛黄的碱液倒进锅里，李氏在旁边看着一阵心疼，纵使家里不愁吃穿，但猪油可是金贵，那都是白花花的钱啊，见儿子一脸认真，制止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接下来便是需要不停的搅拌，让猪油与碱液充分融合，陆齐纵使一身用不完的力气，接连的动作还是使手臂有些发麻，李平见状接过木棍，旁边还有李氏跟王秋，几人接力，陆齐在旁边看着锅内的变化，从上午一直搅拌的下午。
“少爷快看，变颜色了！”
正在陆齐心里没底的时候，旁边传来了王秋的惊呼，陆齐赶忙探头看去，只见锅中的液体已经有些发白，接过木棍加速搅拌起来，等到液体变得粘稠后，连忙取出模具挨个倒入其中，再用盖子压紧，剩下的便是等待冷却了。
过了两天，陆齐取出已经冷却成型的肥皂，黄白相间，入手温润如玉，心中一喜，抬头望向院中众人，看见了最埋汰的陆风。
“阿风，过来！”
陆风听见阿兄喊自己，擦了擦鼻涕，顺手抹在衣服上，起身跑了过来，众人见陆齐手中拿着的肥皂，便知道他要做的东西成了，也纷纷围了过来。
陆齐抓着陆风，打了一盆水，简单湿了一下手，拿着肥皂在他手上擦了几遍，没几下便打出了沫子，仔细搓了几遍后，便再用清水冲洗，木盆很里顿时黑漆漆的一片，又换水再次清洗，一双白白的小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呀，这么干净，这可比皂荚好用多了。”
村里人都是用水清洗，也只有赵氏用过皂荚，拉着儿子的手，打量了起来。
“这个就是肥皂，除了洗手还可以洗脸洗头发，沐浴的时候也可以在身上用，娘，你们洗衣服也可以用，总之这个肥皂的用处很多。”
向众人解释过后，陆齐也不多说什么了，连忙打了盆水准备洗头，一头长发让他难受好多天了，纵使天天用用清水洗也不见改观，天气炎热，头痒的早就受不了了。
李氏本来还心疼猪油，自己手上全是常年劳作留下的裂痕，用过一遍肥皂后，虽然裂痕还在，但明显的白净许多，看着陆平直直盯着自己的手看，耳根一红，心里骂了声老不羞，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喜悦，看怎么收拾你。
确定肥皂能用后，陆齐便又向季安定订了上百个模具，一听要这么多，季安忙不过来，找了几个经常打下手的邻居帮忙。
随后又召集了包括王氏以及铁蛋娘在内的几个婶子，一人给了几百文钱，让王年和大壮驾着牛车，去镇上的各个肉铺以及屠户家购买肥肉，婶子们一听炼出猪油后拿来，猪油渣自家留下吃，一个个别提多高兴了，对着陆齐连忙道谢。
经过繁忙半个月时间，陆齐成功地制作出了上千块肥皂，并通过蒸馏得到了数百瓶白酒，然而，为了购买猪肉、金波酒和精美的瓷瓶，他手中原本所剩不多的几十两银子迅速耗尽。今天，他必须带上所有的货物上山，让李虎派人去售卖，而对于这些商品的定价，他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计划：白酒定价为二十两一瓶，肥皂则每个一贯钱。毕竟，他打算赚取那些富商的钱，对此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一顿饭就能豪掷千金，他也不担心卖不出去。
&34;这个价格会不会太高了些&34;当李虎听闻陆齐定下的价格时，不禁流露出一丝疑虑。对于白酒的价格，他倒觉得还算合理，但对于那小小的肥皂，实在难以相信能卖到这样的高价。
&34;一点儿都不高，到时候，你可以让手下说是打劫了卫国的商队得来的，不过切记，千万不能前往庆云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可能还需劳烦李大哥手下的兄弟们多跑些远路才行。&34;
实际上，上次贩卖美酒时，他已经间接地借助了王公贵族的名声，由于担心庆云县的人不敢接收这些货物，再加上季国一向只重视武力，其他方面相对比较匮乏，卫国的商品在这里一直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行，给我五天时间，我们的身份去找你不太方便，五天过后还得你来一趟。”
商讨完一切细节后，陆齐便准备起身，田立伤好的已经差不多了，见事情商议完毕，赶忙上前单膝跪在陆齐身前，双手举过头顶。
“田立再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此等大恩无以为报，在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请公子把在下带在身边，在下一身武艺倾囊相授。”
说完又是重重一拜，陆齐赶忙扶起田立。
“田大哥，这等见外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本来想秋收完再请你下山的，现在你要下山的话，就只能委屈一下先跟我住在一块了。”
田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救命之恩，哪怕是陆齐不要他，他也会悄悄守在陆齐左右，又跟李虎寒暄了几句，陆齐便带着田立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