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偷感很重
今天演出非常成功。
即便是演员已经退场，台下人还是哭的哭，喊楚晚棠的喊楚晚棠。
演员们在台后都听的清楚。
有几个年轻的昆曲演员，竟激动的哭了起来。
“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在咱们琼音楼看到这样的盛景。”
“有生之年，你才多大，世面还没见过呢，你要是看到当年云姐姐在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满堂彩。”
说的人被人戳了一下：
这种时候提什么云舒窈，晚棠她听到伤心怎么办？
楚晚棠却已是被沈书黎拉走了。
沈书黎抱着她好一顿哭。
“晚棠，你唱的太好了，看给我哭的。”
她吸溜着鼻子，指指自己通红的眼睛。
楚晚棠笑着帮她擦眼泪。
“看你哭的，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小姐的模样了。”
两人说笑着走到化妆间。
楚晚棠一早就看到了她背后包里撑出来的一个什么东西。
“你还背着画夹来看演出了？”她惊讶问。
沈书黎擦着眼泪苦笑。
“你们夫妻怎么问一样的问题。”
楚晚棠：“啊？”
沈书黎神秘一笑，拿下背包，将里面的棒球棍拿出来。
“昨晚你不是说姓谢的那小子闹场嘛，我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他要是再敢出现，我绝对打的他满地叫妈。”
说的咬牙切齿，带着狠劲挥动手里的棒球棍。
楚晚棠被她逗笑。
身上罗裳还未退，举手投足间盈盈娉婷，美的不可方物。
沈书黎看的一呆：
“绝世佳人，在水一方。”
楚晚棠笑她，“文邹邹的，可不像你。”
沈书黎赶紧拿出手机。
“快，今晚的战况，必须跟言茉那家伙分享一下，让她看看我被你哭成什么样儿了。”说罢，搭上楚晚棠的肩，举起手机就拍了一张。
她一边发消息一边说：
“晚棠，现在看你这边越来越好了，我也能放心的去了。”
楚晚棠闻言心里一惊。
“你要去哪？”
一说到这个，沈书黎又想哭了。
“我爸妈非说我现在已经毕业了，应该要学着接管家里的事了，让我去莫干山的茶园。可是晚棠，你知道的，我只想画画，不想做生意。”
楚晚棠有些担心的握住她的手。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离家出走了？”
两人一个身着华衣的昆曲古装，一个一身奢侈品白色套裙；一个风华袅袅，一个清新可爱，皆是气质不俗 。
站在化妆间的灯下，光影交错。
竟有一种隔了千年时空对话的感觉。
十分唯美。
沈书黎红着鼻子摇摇头。
“那倒不是，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折中的法子？”
楚晚棠已经来到自己的化妆台前，开始卸钗环。
“就是，我去莫干山画画。”
楚晚棠原本还很担心她，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弯了腰。
“这可……真是一个好法子。”
沈书黎也跟着笑了，抱着包靠在她的化妆台前，得意的说：
“是吧，都是我想出来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楚晚棠看着镜子里她俩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伤感。
以前分开在不同城市念书的时候都说， 要常联系，等毕业了一定 要在一个城市生活。
可这世界上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现在言茉在国外还没回来。
刚聚在一起不久的沈书黎又要去别的城市暂住。
顿觉相聚的时光珍贵。
等楚晚棠拿着湿巾卸妆的时候，沈书黎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派了司机在门口接她，让她早点回去。
“我明天就要走了，晚棠，抱抱。”
楚晚棠擦了脸，起身抱住她。
“我明天去送你。”
“不要。”
沈书黎撒娇，鼻腔里带了哭腔。
“我今晚哭的太多了，明天可不想再哭了。”
楚晚棠牵着她送她出了琼音楼，等人上车后才回到后台。
刚才光顾着说话了，卸妆卸的慢。
再回来时人已经都散了。
空空的化妆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看着满屋子色彩艳丽的服装和头饰，楚晚棠没来由的一阵伤感。
离别是这个世界上最常见的事。
也是重逢的序章。
能重逢，就已经很好了。
她看着镜子里还没有拆头发的自己，想起了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母亲。
她当年，也一个人经历了很多这样的夜晚吧？
正想着，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谁？”
她惊的转过头，四处寻找。
忽然一双手臂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
鼻尖闻到熟悉的气息，清新的像风一样的味道，一下子抚平了她刚才的惊慌。
“你怎么还没回去？”
她仰头看，秦濯萧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出现在眼前。
“来接我老婆下班。”
温热的气息，加上他带着蛊惑的声音，让楚晚棠不自觉心尖一麻。
“我很快就收拾好了，你等我换个衣服。”
她刚想脱离他的怀抱，被秦濯萧两只手圈在自己身体和化妆台间。
“先别换，让我再看看。”
一张素脸，一身华服的她 ，美的让人心惊。
化妆间的灯光，仿佛自带着某种效果。
两人对望着，忽然就吻到了一起。
宽大的化妆台，成了他们最好的支撑。
秦濯萧单手将人托起，放在上面。
吻的更深。
楚晚棠被他娴熟的吻技弄的气喘吁吁，在理智尚存的时候移开脸。
“等一下，先回家，万一有人……”
嘴边忽然一空，这让秦濯萧很失落，他托着她的脸转向自己，声音暗哑：“没有人，我看过了。”
“你，唔……”
楚晚棠后面的话被尽数吞尽。
偌大的化妆间，只剩下她微微的喘息。
华服坠地，青丝散落，黑发半挽的她，不自觉的仰头，修长美颈下的春色，惹得秦濯萧低叹一声 ：
“美人当如是。”
他不再克制，放肆的掠夺属于自己的领地。
就在二人在里面热火朝天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保安清场的声音：
“还有人吗？有没有人了？”
楚晚棠惊的咬上秦濯萧的肩膀。
不敢出声。
等后面恢复平静后，才启唇松开。
他肩膀上被咬过的地方已经红了。
也就在这时候，她脑子里冒出言茉常说的一句话：
偷感很重。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落在正在努力干活的男人耳里，像是一种挑衅。
“楚楚是觉得，我还不够努力？”
他声音带着憋气后的沉重，伴随着身体节奏落在楚晚棠耳朵里，简直比第一夜的诱惑还可怕。
“我，不是，我只是……啊！”
后面的话已经没办法说了，整个人被秦濯萧侵占。
拉着一起，坠入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