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未来再会

    刚刚还陷入狂欢的众人看到罗曼的异常举动，一时有些不解。

    ‘‘他怎么了？’’

    ‘‘身体有些不舒服吗？’’

    可可利亚也不理解罗曼此时的用意，但还是下令道：

    ‘‘直接打开实验舱舱壁。’’

    研究员按下了按钮，实验舱舱壁随即降下，还未来的及排出的循环液洒了一地。

    罗曼倒在地上，可可利亚走上前刚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眨眼间爬起来的他推到一边。

    罗曼冲到一台电脑前，快速的在上面写写画画，还一边大声说道：

    ‘‘快！没时间了，把各种扫描设备都搬上来！这可是第一手资料！’’

    还未反应过来的众人突然发现，罗曼的一些身体部位正在慢慢变淡，有些甚至已经接近透明！

    是量子化的征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罗曼的身体会消失？！’’可可利亚一改往日的冷静，大吼道。

    ‘‘无法判明！从探测数据来看，实验体的物质结构正在崩塌。’’一名研究员急匆匆的说道：‘‘虽然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但……实验体正在量子化！’’

    此时，再迟钝的人也知道罗曼要干什么了。他要趁着自己的身体还未完全消散，留下人类转化为量子态的第一手资料！

    不多时，或大或小的扫描设备便围着罗曼摆了一个圈，罗曼也根据着自己身体的感受在电脑上记录着资料。

    可可利亚就这么站在那些设备后面，她还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的……手足无措。

    又过了许久，罗曼已然记录完毕。此时，他的左臂已经消散不见，他用仅剩的右臂，撑着电脑桌，缓缓坐在了地上。

    罗曼看着可可利亚，可可利亚也同样看着罗曼。

    ‘‘不说点什么吗？’’罗曼率先开口：‘‘现在不说，下次见面可就要等到很长时间以后了。’’

    可可利亚隔着机器，颤抖的问道：

    ‘‘这，这就是你的计划？利用你改造的实验服对抗自身的量子化以获得第一手资料？’’

    ‘‘不全是。’’罗曼拍了拍电脑：‘‘从圣痕里取得的资料，我刚才都输入进这台电脑了。资料里包含的技术足够你坐上激进派之首了，实验也不必再进行下去了。’’

    可可利亚沉默许久，说道：‘‘希儿她们，还真是有一个好哥哥……’’

    未等罗曼开口，可可利亚继续说道：‘‘你就不害怕，你的行为就只是拖延了她们躺上手术台的日期吗？’’

    ‘‘当然怕啊。’’罗曼回答道，此时量子化已经蔓延到腰部了：‘‘但那又能怎么样，我就那点实力和资源，还能翻了天不成啊。’’

    罗曼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我相信某个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可可利亚冷笑一声：‘‘把希望放在一个身处地狱之人的身上，还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谁说的？’’罗曼狡诈一笑：‘‘你就这么笃定自己踏入了地狱？’’

    ‘‘难道不是吗？’’可可利亚反问。

    ‘‘你自己想想，自实验开始以来有哪个孤儿院的孩子死实验室里了？’’

    可可利亚身躯一震，是啊，自己老是认为会粘上孩子们的血。实际是自实验开始以来，还未有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因此而‘牺牲’。

    ‘‘可可利亚！’’这时，罗曼的呼声把她从沉思中打断，只见他掏出了两个小盒子，而量子化已经蔓延至胸口了：‘‘我只是量子化了，不会有生命危险！明白吗？’’

    ‘‘虽然再未来一段时间里，我们是见不着面了，但我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到你们身边！’’

    ‘‘这两个盒子里面装着我给布洛妮娅和希儿的礼物，麻烦代我转交一下，拜托了。’’

    ‘‘还有，一定要告诉她们，绝对绝对不要通过实验来寻找我！’’

    ‘‘我们在这方面的技术还太不成熟。这么干只会徒增伤亡！’’

    ‘‘还有就是……可可利亚……’’罗曼努力转过自己快要完全消失的身体：‘‘你之后在对抗崩坏上采取怎样的态度，我没法管。但是……算我求你了，别真的干出让自己置身地狱的事。为了我，也为了孩子们，成为……能让她们骄傲喊出‘妈妈’二字的人吧……’’

    ‘‘再见了，可可利亚……妈妈……’’

    可可利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的落下：

    ‘‘你说过，我没有牺牲任何一个孩子……’’

    ‘‘但是，你不是孩子吗？你不是孤儿院的一员吗？’’

    ‘‘你知道我多想你喊我一声‘妈妈’，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个场景！’’

    ‘‘你回答我啊……罗曼……罗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