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老爷，我错了！
“表哥，你轻点儿，我有点受不住了。”
“秋儿，让表哥多疼疼你，过两日要大婚就不能陪你了，若实在受不住，那你上来好好疼疼表哥也行！”
说话间男子抱着女子向后一倒，两人便轻松交换了位置。
良久之后，旖旎的幔帐才停止晃动。
杨秋儿这才晃着颤悠悠的双腿从床里侧爬了出来。
她得去外间打水进来帮宋棋舟擦洗，并更换里衣。
本来这些事是应该宋棋舟的通房丫鬟香云来做的。可那妮子这几日告假回了老家。
宋棋舟又不喜旁的人近身，杨秋儿也只能依了他。
待给宋棋舟收拾妥当，杨秋儿这才又回到床榻上，钻进了宋棋舟的怀里。
环抱着杨秋儿，宋棋舟一脸餍足。
这几日忙着准备大婚事宜，可把他累的够呛，今日才跟管家确定好了后日婚礼的流程。
他这才抽出点空，来疼他这心肝儿肉。
再不来，小骚狐狸非把自己积攒的不多的阳气吸干了不可。
“表哥，可说好了，就算新夫人进门，你也不许苛待我。”
宋棋舟蹭了蹭杨秋儿的脸颊，忙哄到：
“哪敢苛待你这只小妖精，那商户女美则美矣，却是个毫无趣味的木头棍子。
靠近她说两句话，她就语无伦次，周身抖个不停。
远不及我秋儿有风情。”
宋棋舟得意的笑着，这世上没有他哄不好的女人。
杨秋儿这款骚的，他喜欢。
程婉姝那款娇羞的，他也很期待。
在床笫之事这件事上，他不会介意床上女人的身份。
就算是个商户女，只要是个美人儿，他照睡不误。
听了宋棋舟的宽慰，杨秋儿狡黠一笑：
“姑母说，新夫人进门后，让我俩早日生个儿子，做贵妾，要是生两个儿子，就抬我做平妻。这你可别忘了啊！”
宋棋舟笑：“没忘，我的小心肝儿。”
对于婚姻之事，宋棋舟不甚在意，娶妻嘛，无非就是后宅多个女人而已，未来夫人还是南陵县第一美人，岳家还塞银子嫁女儿。
金钱美人同时送到他手里，宋棋舟何乐不为。
这商户女程婉姝虽比不得镇南王府四小姐李初凝高贵。
可配他这在科考路上青黄不接的童生，也勉强说得过去。
既已尘埃落定，宋棋舟也不挑了，等着过两日洞房给那个好看的雏儿开苞就成。
说不想那个家里有钱的美人儿是假的。
想着想着，薄被上就冒出了一个不小的尖。
按捺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心，宋棋舟一个翻身，便把迷迷糊糊的杨秋儿又给提溜了起来。
瞬时间，衣衫破碎的声音传来。
幔帐又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剧烈晃动了起来………
…………
————————————
翌日辰时。
金洲程府。
“姝儿，绣庄那边将改好的喜服给送过来了，你赶紧试试，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立马再拿去改。
明日就是大婚了，可马虎不得。”
邹氏命丫鬟将装着喜服的包裹递到了清荷的手中。
一众丫鬟们围绕着程婉姝转来转去，为新娘子更衣。
有的丫鬟轻轻抚平喜服上的褶皱，确保它平整光滑；有的仔细检查着袖口和领口，保证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还有的忙着给喜服配上精美的配饰，让它更加华丽耀眼。
不多时，一个亭亭玉立的娇美新娘子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周遭一阵啧啧的赞叹声，邹氏也微笑着不住的点头：
“我的乖女儿，总算是要出嫁了。为娘真替你高兴。”
程婉姝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
明日就是大婚了，宋大公子仪表堂堂、长身玉立、气度不凡。
她与之相看的时候很满意，来了金洲后，又与他在街上见过一面。
她和母亲对宋棋舟的印象都很不错。除了父亲。
父亲自上京回来后，便一直闷闷不乐，时常在家中摔东西发脾气。
程婉姝知道，这是父亲在生母亲的气。
气母亲把涟漪一家赶出了程府。
还气母亲褫夺了涟漪的主管事之权。
不仅如此，听母亲身边的游嬷嬷说，母亲还真派人去杀了涟漪。
为此，程婉姝还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程婉姝不知道涟漪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的母亲杀掉了，算算时日，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过涟漪了。
想起几个月前她被母亲甩的那一耳光，她觉得自己的母亲可怕，但天生性子懦弱的她却不敢再违抗她的母亲。
程婉姝甚至不敢在邹氏面前再去过问涟漪的事。
她怕她跟母亲好不容易缓和的母女关系又分崩离析。
也许嫁人了，远离了自己的母亲，她就解脱了。
她可以在宋府去托人找涟漪。至少，她想知道涟漪是否还活着，她不想她儿时的涟漪姐姐死于非命。
“老爷！您来了！您快来看，姝儿的喜服改好了，老爷觉得如何？”
邹氏见程天佑来了，立马谄媚的凑到了程天佑近前。
程天佑斜了一眼邹氏，冷哼一声，便径直走向了程婉姝。
“我只是来看看姝儿，一会儿还得去商行忙公务。”
邹氏在身后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老爷，明日就是姝儿大婚，您就休息两日吧！
过完姝儿大婚，您再去忙也不迟啊！这日日都忙七八个时辰，身体也吃不消啊！”
程天佑才不领邹氏的情，他扭头，看向邹氏，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眼底尽是丝丝寒意：
“你还好意思说？我看到你就来气！
若不是你将程涟漪赶走，老爷我现在还在后院喝茶享清福。
你知不知道程涟漪一走，整个程氏商行都乱了套？
米老板不供货了。
程氏商行的信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紧跟着，布庄、染坊、粮食、土窑………生意也一落千丈。
你知不知道程涟漪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月，六月份程氏商行盈利是多少？盈利13万两白银！
你知不知道程氏商行八月份的营收是多少？盈利2万两白银！
你又知不知道程氏商行九月份的营收是多少？亏空6万两白银！
各地的掌柜不满邹名扬种种的克扣，纷纷以请辞要挟，若不让邹名扬下去，他们就不再程氏商行干了。
你让我怎么做？
任人唯亲，你就是这样做当家主母的？
你不想过好日子不要拉着程家上下几百口人跟着你一起喝西北风。
我程天佑是看在姝儿大婚的份上才没有休了你这恶妇！
待姝儿回了门，你给我回祖宅去日日贵祠堂！去求求程家祖宗，保证我程家长盛不衰。
若是程家生意不见好转，你就给我跪死在祠堂！”
听了程老爷的话，一众人等均是大气都不敢出。
邹氏闻言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挪到了程天佑的脚边，抱着程天佑的腿不住的晃动着，祈求着。
众仆见状立马全部退了出去。
邹氏这才哭着说：
“老爷，我错了！我不该把程涟漪赶走！我错了，您不要罚我跪祠堂！
姝儿嫁进宋府后，程家的生意会慢慢好起来的！老爷您不要罚我去祖宅……”
没等邹氏把话说完，程天佑就一脚将邹氏踢翻在地，丢下一句话便抬步走了出去：
“程涟漪母女若变成了厉鬼，祠堂的祖宗还会保佑你！祠堂！你必须去！”
独留下程婉姝一脸骇然的杵在了原地，她鄙夷地望向倒在地上的邹氏，没打算去将她扶起。
这个恶毒的女人，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涟漪，真的死了吗？
一直到亥时就寝，程婉姝都没再说话，也没再多看邹氏一眼。
邹氏不知。
那鄙夷的一眼，便是程婉姝看她的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