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是自然规律
“这不是悬崖，而是我们世界的边界，这道边界是差不多以中心城为原点，到我们现在位置为半径的一个圆。”
石城主很快平复了心情，向两人一猫解释着。
“这道边界还在不断收缩中，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可比这里远多了。”
他还给李玉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听筒对面传来疑惑的声音。
“我是你们的教团领袖，我已经看到了真正的虚空，取回了封存的记忆。”石城主回应道。
艾赫猫感觉脑子里有点乱，不过这个场景不太适合插话，他竖起耳朵继续听。
李玉那边沉默了一阵子，出声问道：“领袖，研究院的最新成果对付得了真正的虚空吗？”
石城主回头望了一下那道无边的悬崖，又瞟了一眼蹲坐着的艾赫猫。
“恐怕不行，就算是研究院取得更大的成果，也很难对付那个真正的虚空。”兼职了终末教团领袖的石城主回应道。
“是吗？”李玉的声音有些失望，他并不知道“真正的虚空”是什么，城主说的这么肯定，那估计真的是没有作用。
“目的还是不变，无论如何，要阻止人类进入废城深处，不过单纯以虚空来作为阻拦是不行了，我这次不会封存记忆，这次麻烦有些大了，我要思考一段时间，到时候会联系你。”石城主叮嘱着。
最后他问了一句:“最后就是，怎么会有教团的人来刺杀我。”
听到这儿艾赫猫算明白了，正派反派都是他，还能让人给来个刺杀，猫都觉得离奇。
不多时，李玉便回答了:“终末教团出现了真正狂热崇拜虚空的疯子，他们一直组织着私下的隐秘行动，我已经把主要人员全扫除了。”
石城主捏住下巴沉默了半晌。
确实，四处游荡的虚空本就阻止人类前往废城深处的天然防线，终末教团就顺着这个方向搞了一些虚空崇拜。
当然平常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人类本就是没法对付虚空，坏就坏在最近虚空突然活跃，加上又出现了年糕（艾赫猫）这个异数。
狂热者们就快速组织了一系列活动，甚至没有通知代领袖李玉。
“谁接应他们入中心城核心区的？”石城主接着询问。
李玉说出了一个中心城高层的名字。
“说起来他其实是你，也就是教团领袖的狂热崇拜者，他好像认为只要干掉了中心城城主，就可以得到你的赞赏。”
石城主:“……”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只笔，在纸上写上这个人的名字，然后画了一个大叉。
这人死定了，艾赫猫在心里吐槽。
石城主和李玉在电话里约好了之后见面的时间便挂断了通讯。
艾赫又看到石城主重新拿出之前在废弃实验室找到的文件袋，摸索半天，找到了一处隐藏夹层，将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
石城主直接盘坐在地上查看了起来，艾赫猫也凑了过去。
看得一头雾水，艾赫摇了摇头。
“小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石城主问 。
他立刻又自答道:“这是关于那道世界边缘的研究，当然也有一些虚空的相关试验。”
人类越是了解那道世界的边缘，它便崩解的越快，甚至虚空也更加地活跃，在这些灾难的共同作用下，他们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将大部分研究封存，静待一个能够真正逆转的发现。
“小猫，你看这里，这里有一项试验，名为‘石刻计划’，就是我们历代城主的起源哦，我们城主的能力是基因调整的产物哦。”
他的声音不喜不悲，但是艾赫从中能够听出不甘心的意味。
他想要上前安慰一下石城主，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艾赫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的东西在发热，他用猫爪子挠挠，这才发现世界解析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脖子上那个系统载体在微微发着光。
还没有等艾赫更加地细看，天上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 。
石城主也停下了翻阅，有些惊讶地看向天空，然后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不远处。
不远处的那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黑色圆点，它悬浮在空中，且没有任何支撑。
艾赫猫看见那个圆点开始变化，一点一点变大，最后完全扩张成了一个两米高的黑色漩涡悬浮在地面上。
石城主拿起手枪警戒地看向那个奇怪黑色漩涡，旁边的两兄妹也拿起手弩靠了过来。
“啊，终于找到了，可给我累坏了。”一个男子很快从从漩涡里钻了出来。
还没等石城主等人质问出声，艾赫便跑了过去。
“自称旅行家的怪人，是你？”艾赫抬起猫头跟他对视。
“诶，你居然把心灵感应用得这么熟练啦，有天赋，我看好你哟。”
艾赫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你这身打扮，还……挺别致的。”
这自称旅行家的怪人头上还是随意扎着的长发，他的四肢还有脖子上却多了一些镣铐，只不过四肢上的镣铐不在手腕脚腕上，而是分别在手臂和大腿上，而这些镣铐后面的锁链一直延伸到了漩涡里面。
“你以为这是因为谁，”旅行家回道，“要是迷失在这个快要毁灭的世界可就麻烦大了。”
“快要毁灭的世界？”艾赫惊讶。
“是啊，所以快跟我离开吧，这个世界最多只剩下十几年的时间了。”旅行家招呼艾赫猫一起走。
这时候，旁边的石城主终于出声了:“我们的世界快要毁灭了，那你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很明显不是。”旅行家随意地回答着。
“我以为我还得拯救完世界才能离开。”艾赫道，他跟了旅行家走了两步，又回头望望呆住的石城主和两姐弟。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能帮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吗？”艾赫看着发呆的石城主和两位姐弟有些于心不忍。
“怎么帮？”旅行家低头看向艾赫，“人有生老病死，世界亦有之，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寿命的尽头，这是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