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问就是酒精产量高
一辆大客车向着中心城方向行进中，车中时不时传来吃痛的叫声。
白易无语地将手中的消毒棉签扔进了垃圾桶，“你多少也注意下作为城主的形象，清理伤口而已。”
正在大呼小叫的人正是在接受处理伤口的石城主，他双手缠绕着不少纱布，脸上也贴着一片。
“城主怎么了，城主就不会痛么？”石城主反驳道，“而且这很明显不是我的问题，我记得不是还有其它消毒药水吗，为什么非得给我用酒精不可。”
“现在酒精产量高啊，不是你推广的乙醇作物么。”白易一边说着，一边给石城主包着纱布。
虽然是个大客车，实际上里面已经改装的面目全非，安装着各样的仪器和通讯设备，车上只有六人，陈山陈海和一个城卫队副队长坐在一旁，白易在给众人处理伤口，而一直跟在石城主身边的城卫队长则是在前面开车。
当然艾赫猫也在，他正趴在一边的座椅上假寐。
之前石城主撞穿了一间商铺的前后玻璃门，成功甩开了狂暴后乱跑的虚空，其余几人及时护好了手臂和头脸，几乎没被玻璃碎片伤到。陈山甚至还有空余将艾赫猫护在怀中。
石城主就没办法了，他双手要握住疾驰汽车的方向盘，头脸要露出来躲避障碍物，就算是旁边的卫队长想要来帮忙保护也生怕干扰到他驾驶。
于是石城主的被四散的玻璃割伤了好几处，虽然伤口不深，但是白易也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将手臂中的玻璃细渣清理干净。
汽车向一边猛地拐弯时，可是把几人一猫吓了一跳。
本身在人造雾环境中，可见度较低，为了摆脱虚空的追赶车速也很快，直线行驶都已经很考验驾驶技术了，要是撞到墙上众人可能都会受伤不轻。
后面心直口快的陈山也问出了口。
石城主则是淡然一笑，说自己就记忆超群这一个优点了，在发现这个虚空时就开始分析它之后预计出没的位置，附近每一间商铺，房屋的结构他早就了然于心。
如果不是手臂上还在哗哗冒血，他这淡然一笑还称得上潇洒。
在那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迅速撤离，临时指挥部的大部分器物都搬到这个客车上。白易看到城主满手的伤口，则是数落了他一顿，才让几人上车。
“现在的撤离情况如何？”石城主问道，白易将通讯电台的话筒塞在石城主嘴边，所以这句话是在问电台的另一端。
听筒中很快传来回答：“大部分队伍均回复已撤离，不过之后还得请城主过目，虚空在六分钟前已完全追踪丢失，在空旷地带的造雾和无人机小队跟不上它的速度，是否继续搜寻？”
之前也有过几次无人机小队的报告，虚空的行进并没有向着中心城方向，但是所有人包括拾荒者们的撤离是必须的，总不能放着人在有一个虚空游荡的地方久待。
不过无人机小队则是继续追逐搜索着虚空，还没有撤离走。
石城主想到这儿，抬了抬自己缠了不少纱布的手臂把通讯器撞正，说道：“不需要继续追踪了，无人机小队全员撤离，不需要回收损坏和部分难以回收的器械，一切以人员安全优先。”
听到另一边回复的收到，石城主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呆呆地望向车顶。
一旁的艾赫微微将猫耳朵竖起。
他一直都有点不明白自己的能力该如何锻炼和成长，确实说起来，是有着成长为那个自称旅行家怪人读心的程度，除了上次意外发现能够窥视其他人做的梦外，他现在也只能达到了感知别人情绪的地步。
艾赫现在就能感知到石城主的心中有些烦闷和一团乱麻。这倒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这次行动不是很成功嘛。
一路上行进，到了夜晚也没有停歇下来，几人都十分安静，期间城卫副所长交替驾驶了会儿车辆防止疲劳驾驶。
陈海在一旁微阖着眼睛，陈山倒是大大咧咧的将椅子背放下来仰着头睡觉，甚至呼噜声震天，把一边同样咕噜咕噜睡着觉的艾赫给震醒了。
不过你还别说，大半夜的这呼噜声还挺提神，总之听着呼噜声睡不着觉，姐姐陈海很快就把制造噪音的陈山给一巴掌拍在肩上打醒了。
“到家了？”陈山发现其他人都在看着他，迷迷糊糊问道，得到了还没有的答案后他又准备继续睡。
“咳咳，”一旁不知道在灯光下画着什么的石城主假咳了两声，“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要到中心城了，还是不要睡了吧。”
陈山迷迷糊糊的哦了一声，拍着自己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艾赫也睡不着了，几下跳跃，跑到石城主旁边看他画画。
已经画好几张人物图放在一边，恐怕是被虚空吞没的那几位拾荒队成员。
其中有四人是画在同一张纸上，每个人头上写着名字，画面最上面标注的是同一个小队。另外单独一张画着一个女人，图上没有其他人，但是画了一只不知道是谁断掉的手臂。
而石城主现在画着的纸上，只画了一个球，球面上有着一些细密的小点。旁边还有几张废弃的纸，同样画着圆球样的东西，但是球面上细节不同。
石城主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又摇摇头将这张纸拿开，在另一张空白纸上画了一个圈。
“真是遗憾，虽然这次通过造雾和折射，追踪到了隐形的虚空，但是不久后，那些相关的录像也全变成了白噪，我也完全忘记了虚空的模样，恐怕它不单单是隐身这么简单。”白易想了一下总结道，“好吧，最后一句话是废话。”
石城主也正在试图画出虚空的样子，不过说真的，靠着雾气中光线的折射来辨认，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它是个球状物，画出来总觉得有些失真。
艾赫跳到纸上，努力伸出爪子，在圆上划了一道。
石城主用手中的笔把艾赫划的那道弯弯的线描出来：“这是什么，一道伤口？”
艾赫用爪子蹭了蹭自己的猫下巴，又伸爪刻了几下。
石城主继续用笔描出来。
看起来就像是胡乱缝着的丑陋毛绒娃娃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