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识至尊崖
赵集与两巨龟告别的时候，龟老头送给他一个小玩意，一只巴掌大小的翡翠龟玉佩。
那翡翠龟通体帝王绿，一看就是上好翡翠雕刻而成的，再看那小龟憨态可掬，形神兼备，便知是出自名匠之手。
龟老头说，这翡翠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一个乘客没钱付路费抵押给他的，后来那名乘客便再也没回来过。龟老头还说，这翡翠龟是有些门道的，让赵集拿去好好研究研究。
什么门道？龟老头又吹牛吧。赵集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多特别，便随手丢给孔循礼，让他帮忙看看。
孔循礼看了看那玉佩，颇有些惊讶地说道，“这是祖辈天师洪伟的贴身配饰，叫元绪，是炼气的高阶法器啊。”
赵集赶紧将那玉小龟抢了过来，“真的假的，这是高级宝贝？”
“你就偷着乐吧。”孔循礼肯定道。
“元绪，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不合我的品味，以后这龟就叫宝可梦龟吧。”
“宝可梦，这名字出自何典，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天下事，你要是都知道，岂不是无聊得很。”赵集故作玄虚地说道。
孔循礼觉得赵集言之有理。
赵集和孔循礼刚离开巨龟渡口没多久，就看见一座巨大的黑色方碑，那方碑通体黝黑发亮，像一巨大的煤块，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赵集记得胡翠山曾说过，这个叫墨玉碑，上面记录着霸皇宗历年来招收弟子信息。
“据说这墨玉碑还能测炁，是不是真的？”赵集好奇地问孔循礼。
“这算是霸皇宗历年大考的一个科目了。”孔循礼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不咱俩比比，看看谁的炁更多？”赵集兴奋地提议道。
“肯定没我多。”孔循礼一脸不屑。
“这臭毛病跟你那爹一样，刚愎自用。”赵集也丝毫不给面子。
“那就比吧。”孔循礼熟练地走到那方碑前，张开五指，手掌紧贴那碑石。只见碑石以孔循礼手掌为中心，开始变色，首先是白色，然后是绿色，渐渐又变成青色，最后变成了紫色。
“这是什么水平？”赵集不解地问道。
“宗门历年来的评价标准是，白色为普通，绿色为及格，青色优秀，紫色为绝品。像你师父和我爹，甚至龙彦宗主都只是青色水准。而我将来势必是要超过他们的。”孔循礼不无骄傲地介绍道。
这下轮到赵集了，他此时心跳的厉害，但还是故作镇定。他可不想被一个小屁孩给比下去，特别是孔三一的儿子。
赵集学着孔循礼，将手掌按在那墨玉石碑上，心中默念，紫色！紫色！紫色！最不济也该是个青色！最最不济也应该及格！千万不要是白色！千万不要！
无色！
谁知那墨玉碑一点动静都没有，出乎二人所料。
孔循礼以为是墨玉碑出了故障，便跑过去推开赵集，自己又试了一下，结果反应跟先前一样，变成紫色。说明这墨玉碑没有问题。
“你再试试！”孔循礼指着赵集说道。
赵集于是又过去将手掌贴在墨玉碑上……孔循礼在一旁仔细看着赵集每个动作，也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不可能，一定是哪个地方有问题。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孔循礼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回想各种典籍档案，甚至野史传说，都没有一条关于墨玉碑无法识别的相关信息。
这样最好，免得当面输给一个小屁孩丢人！赵集反而暗自高兴。
两人于是离开墨玉碑继续前行。
此时正值盛夏，酷热炎炎，这至尊崖上似乎更甚。然而赵集发现，那孔循礼走了半天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而自己早已满头大汗。
难道真像这小屁孩说的，我的炁不如他？那为什么石碑识别不了我，是我太愚钝还是太牛逼了？
就在此时，他们已来到山门前的开阔地带，只见一片雄伟的宫殿群落矗立在悬崖之上。其中有些宫殿与山石丛林融为一体，生机盎然；有些宫殿琉璃瓦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金光，分外耀眼；有些宫殿在云遮雾罩中，恍若云霄宝殿……让人禁不住有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
“小孔子，这里跟皇宫比也不差吧。”赵集问道。
“那是，当年玄帝就是以皇宫的规格营建这些宫殿的。”孔循礼答道。
“那岂不是说霸皇宗跟皇族的关系还挺好？”
“当然，当年玄帝以道治天下，自诩应天真人，可以说这霸皇宗就是皇族创建的。”
“但我听说霸皇宗与皇族在一百年前决裂了。”赵集想到了老乞丐跟他说的那些话。
”民间的这种野史秘辛太多了，难道你都信？”孔循礼淡淡说道。
两人顺着石阶而上，绕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便来到新生报到的学馆。这学馆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殿宇相比，还是朴素太多了。几处书声朗朗的院落，几座朴素实用的斋楼。
“此次与赵兄同行，实在受益良多，希望今后能够经常来往，互相砥砺。”
“能得到小天才的这种评价也是不容易的事吧。我就当是你对我的夸奖了。”
孔循礼要回到孔家班，赵集也将去徐家班，二人于是就此别过。
徐家班今年一共招收了五名学员，分别是大师兄，胡翠山，二师兄，魏巨来，三师兄，蒋勤学，四师兄，吴钩以及赵集。
新生各自基础都不尽相同，有得家学渊源，自幼博览群书，比如胡翠山；有的家族拥有独家绝学，比如魏巨来自幼学习魏家的雷龙枪法；还有都懂一点，但都属于半吊子，比如蔣勤学；最后就是基础比较薄弱的寒门子弟，赵集与吴钩。
因此宗门会对新生进行为期一年的基础知识补习，主要涉及经史子集等文化课程，以及一些基本的手印，心诀。这期间甚至不需要天师亲自教授，由宗门聘请的先生授课即可。于是这段时间内各家弟子经常都在一起大班上课。
赵集初来乍到，没人告诉他这些。所以当赵集好不容易找到徐家班时，只见整间屋子一个人都没有，都去上大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