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茶余饭后
楚沨霆的笑容此刻看起来简直有点，用布拉格的话说，残忍。
事物步入正轨总要有个过程。
这期间可能会经历一些改变的阵痛。
也可能润物无声。
霍格沃茨建校以来第一节体育课，楚沨霆这个实习教授，今天面对的是同年级的小巫师们。
统计了每个小巫师各自的特点，比如其所擅长或不擅长的运动项目，期望有所提高的方向，是否适合习武，等等。
可能是因为彼此之间很熟悉，整节课师生交流没费什么劲。
不知不觉就到了早餐的时间。
楚沨霆召集了学生们重新列队，做了个“解散”的手势，打开门之后便先跑了出去。
从八楼一直到餐厅，他都没被后边疯跑的学生们追上，就连雪莉的喊声（“维克，慢点，等等我！”）都没理。
哈哈，被学生追到还怎么当体育教授。
并肩走来的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见此，不禁露出微笑，看来咱们新晋实习教授的课堂气氛还不错。
“嗬，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他应该没有多少空余的时间来跟我学变形术了吧。没发现他有什么伊兹所说的‘特别天赋’啊。”
“未必，时间就像袋子里的蟑螂堆，倒一倒仍会有一点。有些事情，时机成熟的时候就会自己凸显出来。”
麦格教授闻言表情一阵变换，最终还是依靠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定力，继续步伐稳健地来到餐厅的座位坐好，只是尽量不去看邓布利多盘子里的东西。
万一阿不思自己带来蟑螂堆了呢。
厨房是决计不会提供这个的。
“和晨练的感觉相差不大，咱们的实习教授只比从前稍微严厉了一点点。”
餐桌上有个来自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一边总结，一边用两根手指比量，还偷偷看了不远处呲溜呲溜吃布丁的楚沨霆一眼，那位实习教授正被旁边的高年级女生们埋怨。
赛门伸手要掐他的耳朵，被他嬉笑着矮身躲过。
但是他盘子里的心形煎蛋被雪莉抢了去。
可惜听不到她们哀怨的声音，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
刚才提到的一年级学生是亨利·埃菲亚斯·多吉，这孩子比第一次上魔药课的时候更高更壮实一点。
“那是你们以前就晨练。”一位坐得不远的二年级学生，不禁有点担心：
“去年只有奥利弗和珀西有时候会跟你们一起，其他年级的就都和那位新晋的实习教授不熟了，尤其是，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而且才入学半年。”
“啊，斯坦，你这么想可就不妥了。”刚被提到的奥利弗比起去年刚开学要长高了半头，正抓紧时间切着牛排。
一会儿就会有大批猫头鹰飞来，送信、包裹，一定会搅乱桌上食物，不快点可能就没心情吃了。
“不管怎么说，实习的也是教授，而且你有能力把马库斯·弗林特的肋骨打断吗？他教的是体育，不是变形或者魔药，最基本的要求是增强体能，更不是教朋友如何处关系。早上我也去了，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楚教授，不管来的是谁都一起带着上课。他还说以后只对当天课程的学生点名，而且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四个学院一视同仁。”
“本来我对明天的体育课也有点紧张，但是听你一说，就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大不了我多跑跑步。”
难得珀西也会开句玩笑。
他每次被奥利弗拽去有求必应屋，都是跑几步就开始耍赖说跑不动了。
把体育课安排到早上的好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不会耽误楚沨霆白天的其他课程，当然晚上的也不会。
课表上，斯莱特林学生每周一的第一节课都是空白的。
正好楚沨霆可以对早晨的体育课做个总结。
有求必应屋单独开辟出一个空间作为他的办公室，只是和体育教室不在同一房间，需要重新进入有求必应屋。
尽管不需要口令，但需要楚沨霆本人的许可。
楚沨霆知道这件事也是福至心灵，早上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旁边时，有求必应屋的门立刻就闪着金色描边一样的光芒出现了。
更有趣的是，这里的布置和玉扳指空间内的练功房很像，除了角落里有一个看着不大、其实不小的办公桌显得格格不入以外。
现在还用不着批作业。
体育课要写什么作业？
魁地奇的历史？
论跑步的时候如何放置魔杖？
还是，吃什么魔药可以增强体能？
越俎代庖啊。
那是别的科目的内容。
楚沨霆吃过早餐之后独自回来，办公室的门又用那种描金边的出场方式显现。
进去之后，楚沨霆就钻进了玉扳指空间，这回可以名正言顺地消失了。
即使活点地图被别人拿在手里，也看不到进入有求必应屋中的人。
所以即使有能力发现他消失，也可以解释在有求必应屋。
楚沨霆在玉扳指空间里待到快要上第二节课，魔咒课。
“哦，你好，小维克，假期过得怎么样？”
站在一堆书上，等着小巫师们到齐的弗利维教授，看见楚沨霆晃晃悠悠地最后一个进教室，立刻打了声招呼。
“啊，教授您也好！我的假期非常愉快，您呢？”
“很好呀，除了又老了一岁以外。先坐下吧，维克。”
“好的，教授！”
小巫师们不约而同地望了楚沨霆一眼，又整齐划一地回头转向弗利维教授。
这情形让弗利维教授也不禁有点惊讶，这惊讶充分体现在他很短暂的停顿和轻微的后仰两个方面。
小维克现在的影响力不小啊，弗利维教授暗忖。
是因为成了体育课的教授？
还是经过半学期的名声积累，集腋成裘？
“好了，上学期咱们学了几个常用的生活咒语。谁来给大家展示一下。很好，本杰明·博恩斯，你来吧。”
本杰明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眼楚沨霆，拿出了平时晨练的心态，连续释放了几个上学期学习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