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历城屠杀
“不是！听雨轩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宗，做宗主我还不配！”言毕，沈让不再理会众人，提剑转身向铸剑铺外走去。
“确实，你这形象是差了点儿，一个病秧子去掌管全是青年才俊的水家人，着实有些奇怪，那个老家伙还真不一定能答应。”冷清秋小声嘟囔道。
走出铸剑铺，沈让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转了一圈，看向空中，“你可是大宗师？”
“呵呵，没想到你个病秧子还有点儿眼力见儿，我是！”冷清秋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前辈，可否请教个问题？”沈让不知该面对何方，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拱手道。
“前辈？你叫谁呢？”冷清秋不悦，明显有些生气，即便如此，她的声音依旧悦耳。
“大宗师……怎么也要五十岁以上了吧？”沈让实在不解叫前辈有何不妥，冷清秋又为何生气。
“没人告诉你，不要瞎猜女孩子的年龄吗？”冷清秋厉声道。
“晚辈知道了。”沈让恭恭敬敬地说道。
“夜半三更，历城城楼！”冷清秋悦耳的声音由近及远，久久在空中回荡。
闻言，沈让正自纳闷，沐小刀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偷不相识，病秧子我记住你了，以后你可要看好你的剑哦！”
“呵呵，嗯？”沈让抬头的瞬间，沐小刀已经消失不见，沈让甚至连她离去的背影都未曾看清。
“不愧是神偷，果然轻功了得！”沈让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刚刚多有得罪，以后你要是想用什么剑就和我讲，我这儿应有尽有！”说话间，阿四忍不住瞟向无极剑。
沈让并未搭话，直接把剑递了过去。接过无极剑，阿四脸色一沉，就见寒光凛凛的无极剑，瞬间失去了灵气，与一堆废铁无异。
“这？”阿四目瞪口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它只有在我手里，才会有个神剑的样子！”拿回无极剑，沈让转身出了小巷，徒留阿四在风中凌乱，做了半辈子铸剑师，他今天算是真的开了眼。
入夜，在历城内闲逛了一天的沈让早早地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俯瞰城内，灯火通明，万家灯火汇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海，犹如梦幻般绚烂。夜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却吹不散历城的宁静与祥和。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或匆匆赶路，或悠然漫步。商贩的叫卖声、马蹄的哒哒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成一首美妙的夜曲。远处的酒楼灯火辉煌，传来阵阵酒香和欢声笑语，让人不禁向往。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让不免感慨，“这世间尚有如此美好的历城，实属幸事！”
然而，现实很快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浮于表面的宁静之下，尽是藏污纳垢之事。
就在他沉浸在祥和的气氛中时，夜色中，黑衣人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个个身手矫捷，动作麻利，手起刀落，历城小巷内、客栈中、酒楼旁、街道上甚至热闹的集市，很快便出现了多具尸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戮，周围的人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似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屠杀发生得太快，沈让还来不及反应，尸体已经被黑衣人拖走，他们四散跑开，没入夜色之中，不知去向。沈让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黑衣人瞥向他之前，迅速躲进了暗处。
良久，当他探出头时，小巷、客栈、酒楼、街道、集市早已恢复如初。更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又重新出现在了他原来的位置，就像刚刚的杀戮从未发生。
“难道是我眼花了？可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此真实！”沈让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探寻真相，他隐在黑夜中，纵身一跃，悄悄来到了集市之上。
集市还是那个集市，人还是那些人，依然人声鼎沸，沈让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处处充斥着怪异。
“大伯，来一串冰糖葫芦儿！”沈让来到一个摊位前，仔细打量着死而复生的老者，问道。
“好嘞！”老者没有丝毫迟疑，随手取了一串下来递给了沈让。
“谢谢！”接过冰糖葫芦的瞬间，沈让故意拉了一下老者的手，皮肤白皙，那分明是一双年轻女子的手。
老者吃力把手拉了回去，钱都顾不得收，转身离去。虽然年逾古稀，但他的步态却异常轻盈，明显不像一个老人，见状，沈让赶紧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沈让！”
沈让转身摸了摸，他身背的毛毯连同银剑神针已不翼而飞。他再想去追老者时，老者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让看了一眼集市上形形色色的人，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回到了城楼之上，沐小刀早已在此等候。
“为什么要偷我的毛毯和银剑？”
“我说过让你小心的！你还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为什么阻止我去追他？”沈让冷冷地盯着沐小刀。
“历城现在极不简单！”沐小刀把毛毯和神针随手一扔，便稳稳地落在沈让手中。
“刚刚的屠杀你也看到了？”沈让疑惑地看向沐小刀。
“屠杀？你眼花了吧，你看这繁华热闹的集市像是发生过屠杀的样子吗？”沐小刀极力克制自己，四目相对，沈让还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那是哪儿不简单？”沈让继续问道。
“嗯……很难说！”沐小刀吞吞吐吐地说道。
“那就让我来说！”沈让盯着她继续说道：“刚刚发生的屠杀都是存在的，那个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已在屠杀中死去，现在的老人明显是有人乔装打扮的。”
“这一切是为什么呢？”沐小刀戏谑地看向沈让。
“为什么我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历城内的人已经全部被替换掉。”沈让冷冷地盯着沐小刀说道。
“呵呵，几年了，都没人发现，没想到竟被你个病秧子看出了端倪，可气！”沐小刀说着摘掉面纱，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庞，看上去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冷面阎王？”沈让疑惑地看向女人。
“呵呵！”女人发出悦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