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幻觉？
邓晴在出发前，还特意去嘱咐一下司明，“昨天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说他女儿走丢了，他说的走丢人的名字，就叫申司明，我现在要去报案的人家里看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不去，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你们是不是也要来害我？”司明一听到回家，这两个字吓得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下子摔倒了。
“你先别激动，我就是问问你，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如果你执意不在那住，我再把你带回来，可以吗？”
“啊，不，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好、好”邓晴慌张的安慰着司明。
“我要是回去了肯定会被他打死的。”司明抱着邓晴的腿哭着说。
“好，好，你先别哭，不带你去，你在这等我，这样可以了吧。”
邓晴把司明交给了警队新来的小警员照顾，自己出去找圆圆。
邓晴走到一楼，看了一眼圆圆的工位，工位上没有人，“难道还在外面，还没有回来吗？”邓晴在心里想着，直接向门外走去，果然，圆圆还在门口，撅着嘴，听不清在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什么。
邓晴走出去把所长的话和圆圆说了，圆圆明显更不开心了，但是她也只能跟着邓晴出去办案。
按着小赵给的地址，邓晴和圆圆来到别墅前，发现里面有亮光，按照司明的描述应该是没有人，没有开灯的状态。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别墅，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有个男人背对着众人正在掩面哭泣，邓晴敲了敲门，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看到门外的警察，首先是惊讶，然后表情快速转为平静中带着难过，过来开门。
这是一个看着像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有点花白，脸色苍白，皱纹已经悄悄爬上了他的脸，眼睛红红的，有点驼背，看着比同龄人要老一些。
“您好，我们是…”门打开，邓晴首先和他打声招呼。
“我知道你们是谁，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吗？”申畔禛急着打断邓晴的话。
“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今天主要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有些事情还得在问问你。”
“哦，好，那两位警官进屋来吧，请进。”
说完申畔禛侧了侧身体，把空间给她们让了出来，邓晴向房子里看了看，走了进去，圆圆也跟在邓晴身后走了进去，刚走进去，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颤。
“你家这屋怎么阴风飕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这屋里死过人呢”刘媛媛一边往里走，一边口无遮拦的满嘴胡诌。
“你别瞎说”邓晴拉了拉刘媛媛，转身对着申畔禛道歉道：“对不起呀，她……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她……”邓晴想：“这也不能说她还小，也不能说她今天心情不好，这可怎么解释才好呢？”正在邓晴也不知该如何为她辩解时，申畔禛开口了。
申畔禛笑了笑，说：“没事，屋里就我一个人，再说孩子丢了，我着急找孩子，这屋里也就没烧暖气，确实是有点冷了，两位进来坐。”
邓晴他们笑着走进了屋里，申畔禛转身关门，随手把门反锁上了，申畔禛意识到不应该锁门，便又向相反的方向，“卡登”一声，把门锁打开了。
邓晴心比较细，听到了那两声锁门声，她记得司明和她说过，说她从没出过门，说屋里的房间都是上锁的。邓晴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有问题，但是邓晴并没有声张。
没想到刘媛媛也听到了，转头就问：“这怎么还锁门呀！”
“啊，这不是锁习惯了吗，司明在家的时候怕她跑出去，危险，我都把门、窗都得锁好才行。”
“什么叫怕她跑出去呀，难道平时你都不让她出门的吗？”
“二位警官有所不知，我这个孩子呀，她从小脑子烧坏了，经常胡言乱语，而且有的时候还自残，我平时是真的不敢让她出门呀，也怕她伤着别人呀！”
“那既然这样，你一直在家，又锁着门，那你女儿怎么会丢了呢？”
邓晴用胳膊碰了碰刘媛媛，想让她语气稍微好点，可是刘媛媛根本没有理解邓晴的意思，反而用眼睛的余光白了邓晴一眼。
“这不是我这几天在外面嘛，这孩子可能又做噩梦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去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女儿这病，你把她一个人扔家里，你就出去了？”
“不瞒你们说，我家原来有两个孩子，走丢了一个，一直没有找到，前几天有人来和我说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了，我得去看看呀！”
“那你是哪天回来的？“
“我昨天刚回来，就发现这个孩子没在家，我整个楼都找了，就是没有她，我也是着急了，所以马上就去你们那报案了，就这一个孩子了，她要是再出事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呀。”
申畔禛一边说着话一边指引着她们来到客厅，申畔禛随口问了一句：“两位警官，喝点什么？”
“不用…”
“有冰红茶吗？”邓晴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媛媛抢先回答了申畔禛的提问。
“啊？有，稍等”申畔禛肯定是没有想到刘媛媛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
申畔禛在冰箱里拿了两瓶冰红茶，在邓晴的对面坐下，“两位警官今天过来，是有什么消息吗？”
“不是，就是有几个细节想来和你确定一下。”
“细节？什么细节？”
“我们想看看你女儿的房间。”
“好，这边请”
说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司明的房间，房间里干净，整洁，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整个房间的装修也很温馨，就是房间小了点。卫生间也看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的房间在哪儿？ “
“在楼上，二楼。”
“我们能去看看吗？”
“可以，可是这个和我女儿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也是希望能更了解你女儿的生活环境，对于案情当然是有帮助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二楼，申畔禛从裤兜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伸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你自己卧室还锁门啊？”刘媛媛有点不理解，看着申畔禛发问。
“我正要出去，毕竟家里没有人了，还是锁上门安全点”
邓晴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她进屋看了看，这个房间比司明的房间大了3倍不止，装修更是堪比故宫了，看着这个装修，邓晴心里也没太看明白，谁会把自己的家装的像故宫呢？
“你家的装修风格还蛮特别的，是您太太的想法吗？”
“不是，我太太她应该不喜欢这些。”
“听您这话，是按您的喜好装的？”
“满族人，特别是皇族后裔可能都会装成这样吧，要不然怎么凸显自己的身份呢？”
“你还真幽默呀”圆圆突然插了一句。
“那你是清朝皇族的后裔？是哪一支呢？”
“这东西都是传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是乾隆大阿哥永璜之子绵德的后代。”
“那也确实是皇族了。”
“哎，都是老一辈的事了。”申畔禛低头给两位警察找放在茶几抽屉里的坚果。
“这个房子里有地下室吗？”邓晴低头看着忙碌的申畔禛。
“地下室？怎么会这么问？”申畔禛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抬头，继续低头翻找着东西。
“那…有吗？”邓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申畔禛抬头看了邓晴一会，语气淡淡地说：“没有”
邓晴上下看了看他，点点头，并没有说话。申畔禛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那你家这装修倒是不错，可是家具简单了点，显着房子里好空旷呀，这说话都带回声了，咋的啦，是不是你不务正业，把祖业都当了呀。”刘媛媛这一嗓子，把那两个人拉了回来。
“这孩子，说话还挺幽默，倒不是我败家，只是现在我这一支人丁不兴旺，自然也用不上那么多东西，有些东西坏了，我也不会修，就扔了，或者烧火了。”
“王爷，您还自己烧火呀！”
“以前不用，现在是新时代了，不时兴仆人那一说了，自然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动手了，再说司明又有这病，所有的家务呀，也不敢让她做。”
邓晴直了直身子，问：“司明，得的是什么病？”
“嗯？你们不知道吗？昨天我去报案的时候和你们那的赵警官说了呀”
“……”邓晴和圆圆都没有接话，毕竟出来的时候谁也没详细的问小赵。
申畔禛看了看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接着说：
“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什么病都没有，好好的一个孩子，可是自从她妈妈没了之后，这孩子就突然得了这个病，平时胡言乱语，梦游，还总能看到一些我看不到的人，她还总说这屋里有人，有的时候整的我也挺害怕。”
“那你没领孩子去看看嘛？”
“怎么没看，哪儿都看了，就是那治疗外客的地方，也没少领她去呀，你们看看这屋里贴的符纸，供的佛像，这不都是为着她的病嘛？”
司明和圆圆又和申畔禛聊了一会，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