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隐秘窥视
“明明是阿姮你先招惹我的，那夜在醉仙楼，是你先主动亲了我……可如今，对我爱搭不理的也是你，难不成我对于郡主而言只是消遣？”
沈湛眼中满是受伤的意味，脸上泪痕点点，几句埋怨似的控诉更是让卫姮心中升起了点愧疚。
那天夜里卫姮装醉亲了沈湛，她的行为确实不太地道，如今被他提起，还有些难为情。
卫姮抿抿唇，几乎不敢去再看他，怕自己再看一眼那张脸就会心软。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嚣，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本来就是想让他做你情郎的啊，现在又在犹豫什么？
沈湛对你情根深种，就这样接受了他，拉拢沈丞相的势力，也好给你太子哥哥多一分助力，再说了，他长得与你心心念念的寒哥哥相似，接受了他，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阻止，沈湛对你情深至此，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你只把他当替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曾经种种都已是过去，还是忘记吧。”
“阿姮，果然，你那天是装醉的对不对，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故意亲了我。”沈湛笃定地盯紧卫姮，双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抓紧了她。
卫姮脑海里不住地进行思想挣扎，也就没有反映过来方才沈湛故意提那夜是为了让她露出破绽，进而拆穿那夜的谎言。
真是丢死人了……
被说破实情的卫姮是又羞恼又尴尬，面上粉霞绽开，眼中羞意横生，好似桃花灼灼般醉人。
含羞带怯的少女让沈湛心里涌出欣喜。
他的阿姮是喜欢他的，只是碍于婚约所以才刻意远离了他。
想到这里，沈湛低落情绪一扫而光，转而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俯身便。
卫姮措不及防地被吻上，竹香侵略性地充斥进入她的口腔中，热烈柔情的吻，带着少年气的莽撞，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来气。
……
殊不知这一幕已被有心之人尽收眼底。
两人身后不远处一座假山伫立，而假山之后，还冷不丁站着一个人。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卫珣怀中还抱着雪球，它此时正蔫巴巴地窝着，也不敢动弹。
这小家伙趁卫姮和沈湛没注意便跑走了，谁料还没跑几步便被卫珣抓了去，男人不善的目光让它本能得害怕，果不其然，卫珣缓缓伸手掐住了它的脖颈。
“不过是只畜生，竟让她如此上心？”卫珣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又看向不远处拥吻着难舍难分的少男 少女。
“还是说，是因为沈家那小子的缘故，那就更不该放过了……”
卫珣压抑着的暴虐和疯狂在此刻到达顶峰，原本平静无澜的鹰眸凌厉充斥着不甘和妒意。
阿姮身边的男人太多太碍眼了，卫瑄不管，他作为兄长，管束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雪球蓝宝石一样漂亮的瞳孔骤缩，似乎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卫珣却忽然卸了力道。
因为他眼前浮现出了少女逗弄它时流露出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如果这小畜生死了，阿姮一定会很伤心。
卫珣看着雪球瑟缩着窝在他怀里的可怜模样，默默叹了口气。
他犹豫着伸手摸了摸，记得阿姮也是也是这样安抚它的。
可惜雪球反而发抖地更厉害了。
……
天色已然昏暗，
掌灯的侍女们纷纷点起了各色各样的灯笼挂于皇宫何处，而这九华园的灯笼便更是繁多可爱，莹莹橙火与天边黛粉相间的夕阳更是相得益彰，明亮与昏暗交织成趣，倒是别样的惊艳景象。
”雪球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少女的声音略显惊措。
可算舍得跟那小子分开了。
卫珣心里嘲讽想道，抬眸看向面前的少女。
清雅精致的小脸上还泛着薄红 ，樱唇娇嫩水润，更撩人心火的是那双春意潋滟的水眸，神情有些慌乱紧张，也不妨碍她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卫珣一双深不可测的晦暗眸子就这么盯着她，让卫姮心里有些发毛。
此时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探究地看向卫珣。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和沈湛刚刚……
万一看到可就糟了，万一他说给皇上皇后了怎么办，还没等到看卫嫣的笑话，自己就成了笑话……
那可就太丢人了！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卫珣还是不说话，她决定先发制人。
“殿下是要赶着去凌云殿参宴吗？雪球它总是乱跑，不如殿下把它抱给我吧。”
卫姮浅笑道，广袖下双手因为紧张绞紧了裙摆。
卫珣闻言走近了她几步，他本就生的冷，现在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更是让卫姮有种莫名的恐惧。
再想到这人日后也许会取代太子哥哥登上帝位，卫姮更感觉头皮发麻。
“阿姮和沈公子聊的可还开心？”
卫珣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是问句，却是肯定的意思。
看来他都看到了。
卫姮心里咯噔一声，白净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冷汗。
怎么办，薛翼是他表弟，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冷静的外壳已是分崩离析，卫姮说不出来一句话来回应。
“阿姮喜欢沈湛？”
冷冷的声音夹杂寒凉秋风传来，平静却也不平静。
这个问题卫姮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忽然锁骨处传来微凉的触感，借着垂在她胸前的一缕乌发被挑起。
骨骼分明的长指摩挲把玩着那缕青丝，一白一黑极为分明，有种诡异的漂亮。
慌张间她抬头看向卫珣，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阴冷目光与她的目光交汇。
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和怒意。
卫姮真的被吓到了。
这种眼神，她曾经在谢长赋的眼中也看到过。
那次她只不过跟一个世家子弟多说了几句话，谢长赋便把人踹出去好远，再看向她时，就是这样可怕的眼神。
意识到这点后，卫姮心里一阵恶寒，赶紧抽出了自己缠绕在卫珣手上的那缕发丝，慌忙后退几步，连呼吸都滞住了。
是她想的那样吗？
卫姮不敢让自己再瞎想下去，一股寒意从她的丹田升起，笼罩五脏六腑，让人头脑发晕。
此时的卫珣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硬生生压制住自己的心思，静静地看着少女仿佛遇到了豺狼虎豹般躲避着他。
惊恐，不可置信…
各种情绪堆积在少女的目光中。
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