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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快回云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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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言牵着松萝,神色着急,“我师父来过府衙吗?”

    守卫闻言,摇了摇头,“沈先生不曾来过。”

    沈昭言眉头紧蹙,弯下腰将松萝抱起,疾步踏进院落。

    “带我去找世子。”

    守卫也不敢耽误,把马交给同伴,忙跑着朝前给沈昭言带路。

    书房中,烛火摇曳。

    宁之衍和萧鹤云站在沙盘前推演。

    陵州城防早已更换,只需静待,不过宁之衍想将战场拉得离城远些,以免影响百姓。

    所以商讨决定后,最终将迎战点设在陵州辖区内的奉阳关,离陵州城只有八十里。

    暂调派萧鹤云为主将,带领陵州守军与七杀营先行出发,做好迎战准备,待朝廷大军一到,再交由主将调遣。

    萧鹤云有些迟疑,问道,“世子,东歧真的会突袭吗?”

    宁之衍看着沙盘,眉头微蹙,“会,不要低估东歧大王想染指武徵的野心,以东歧探子这么多年对陵州的刺探,那份布防图对于他们,是致命的诱惑。”

    萧鹤云心中一震,“世子该不会把原本真正的布防图当诱饵了吧。”

    宁之衍不言,只是看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萧鹤云心下震惊,片刻后又了然。

    陵州接二连三出事情,上到知府下至百姓,现在看来,一系列操作就是为了布防图。

    那世子将计就计也未尝不可,只是现在想来,后背竟有些冷汗涔涔。

    萧鹤云想清楚原委,怒道,“那东歧人狼子野心,想趁着我们内忧外患时来进犯,简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得天庇佑,遇到沈先生师徒,还有世子,真不敢想陵州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宁之衍神色自若,淡淡道,“东歧的野心一直都昭然若揭,此次也是给我们的一个机会。”

    除了陵州城里人,其他郡县根本没人知道陵州已经解封的事。

    朝廷调派过来的大军,明面上也是过来陵州救灾的。

    至于南荣苍樾,他若是个聪明人,就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这次,多多少少也算是在帮他清扫障碍。

    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阿昭大夫,世子在书房跟萧将军议事,您暂且稍等,我去禀报。”

    宁之衍听到声音,忙过去开门,萧鹤云也跟在一旁出来。

    廊下,沈昭言抱着松萝,一脸担忧,正往自己这边过来。

    宁之衍踏出门去,温声问道,“怎么了阿昭?”

    沈昭言也不废话,直接道,“萧将军,世子,师父不见了。”

    萧鹤云和宁之衍惊诧,宁之衍将松萝接过来,递给廊下的丫鬟。

    “松萝乖,师父有事要忙,你先跟丫鬟去睡觉,师父忙完回来接你好不好?”

    松萝看向沈昭言眨了眨眼睛,乖巧点点头,“好,你们快些把师爷找回来 。”

    沈昭言上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宁之衍朝丫鬟吩咐道,“带姑娘去月华轩。”

    “是。”

    “先生何时不见的。”宁之衍问道。

    沈昭言说,“下午申时左右,我在院中,还有平时师父爱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原本以为师父是去哪散步了,可是到了晚饭都还没回来。”

    宁之衍若有所思,随后道,“萧将军按原定计划安排,阿昭你跟我来,尘风备马。”

    “是。”

    沈昭言一头雾水,但也跟上宁之衍的脚步往外走。

    三个人三匹马在空旷的街道上奔驰,马蹄声出奇的一致,若是没看到实况,会以为只有一匹马在跑。

    看到是青山屿方向,沈昭言有些疑惑。

    还有哪里是她遗漏了吗?

    很快,宁之衍便在春泉苑门外停下,翻身下马。

    沈昭言也跟着勒马停下,利落下地,走到春泉苑门口她否定道,“师父应该不会来这儿的,他之前从来都不找林之樾玩。”

    宁之衍看了她一眼,随后叹了口气,“进去看看吧,没在的话,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

    都到这儿了,确实也只能进去看看了。

    沈昭言抬手准备敲门,就看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顺手推开。

    房间里,酒气冲天,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趴在桌子上,脸红彤彤的,时不时还打一个酒嗝儿。

    沈昭言受不这味儿,连忙抬手扇了扇。

    “嚯,这味儿真辣眼。”

    尘风在一旁忍俊不禁,沈姑娘真会形容。

    忍着难受,沈昭言进去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透气。

    “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她又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坛子晃了晃,顿时翻了个白眼。

    看到她这表情,尘风倒是有些好奇,难道喝了很多。

    他走过来,接过沈昭言手中的酒坛,往里一看。

    “这基本算是没喝啊,怎么就成这样了?”说着,又朝桌子底下看,“空坛子不会在下面吧,咦,没有啊。”

    站起来又看了看酒坛,随即张着嘴巴歪头看向沈昭言。

    “这两人满共就喝了一碗吧,就醉成这样,沈姑娘,先生平日里就不胜酒力吗?”

    沈昭言没眼看,摇了摇头。

    宁之衍倒是见怪不怪,吩咐尘风将他们各自安置到后院厢房,自己则做到桌前,往空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

    见状,沈昭言也坐到旁边,“你怎么知道师父会来这里?”

    宁之衍举杯饮下,烈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路像是带起一道火线,灼烧着身体,不消一会儿,额头上便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放下酒杯,他缓缓开口,“许是我与先生有感应吧。”

    沈昭言被逗笑,“世子说笑了,有感应应该也是我跟师父有感应吧,哪里能是世子有感应。”

    宁之衍苦笑,看着沈昭言认真道,“阿昭,陵州或起战事,你带着松萝和师父一起快回云洲去吧,继续待在这儿会不安全,我会安排一队影卫护送你们。”

    沈昭言大惊,“为何会起战事?”

    宁之衍皱眉,“东歧与武徵遥遥相望,武徵富饶,土地也适合耕种,物产丰富,而东歧四处环山,林中常年有瘴气,耕种环境严峻,底层百姓时常食不果腹,这样鲜明的对比导致东歧时常滋扰边境,大小纷争不断。

    直到二十五年前,武徵嫁去了一位和亲公主,倒是换来两国安定这二十多年,近年来,听说那东歧国君性格大变,开始好战嗜杀,一心想染指武徵国土,近几年东歧派遣至武徵的探子成倍增多,愈演愈烈。

    这次陵州疫病,几乎可以确定是东歧的阴谋,加之期间陵州布防图失窃,我们外忧内患,而他们正好趁虚而入,所以此战,在所难免。”

    沈昭言越听越是心惊,在听到疫病是阴谋,沈昭言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双眼顿时变得猩红。

    她当日刚到陵州,萧鹤云带着她到后山焚尸地解决纷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百姓们悲痛的哭喊声,好似还萦绕在她耳边。

    山中,尸体堆得像山那么高,多少个家庭自此断绝,多少个孩子流离失所。

    那是千千万万条生命啊!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衣袖下的双手微微颤抖,许久,沈昭言郑重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为那些枉死的百姓们报仇。”

    宁之衍严肃道,“不行,到时战事起,我根本无暇顾及你们,报仇的事,我们的将士们会来做。”

    沈昭言盯着宁之衍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用你顾及,我会照顾好自己。”

    宁之衍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松萝呢?她才五岁,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亲人,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沈昭言一怔。

    是啊,松萝该怎么办呀,她还那么小。

    见她神情松懈,宁之衍趁热打铁道,“听我的,你护好松萝带着师父一起回云洲去,陵州就交给我。”

    沈昭言抬眸,与宁之衍四目相对,许久,她妥协。

    因为她在宁之衍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勇气和坚定,从而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像是在发光,这些都来源于他坚定维护国家,维护百姓不受战火纷飞的苦难而赋予他的。

    沈昭言笑了,很久以前是她保护别人,现在也有人保护着她。

    见她答应,宁之衍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这次虽是早做准备,但若是东歧举全国之力发起攻击,那将会是一场鏖战。

    他绝不会将阿昭放在任何一个不确定中,他要确保她平平安安的活着。

    沈昭言眼里盈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无论在哪一个时空,战争都是这么的残酷,作为战士,他们的使命便是护卫国家,护卫百姓。

    而如今,她被人护在身后,这种感觉很奇特,有点温暖。

    回去的路上,她很疲惫,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宁之衍看不下去,飞掠过来与她共乘一骑,将她圈在怀里,策马回去。

    她真是累极了,一路从青山屿半道到府衙都没醒。

    宁之衍将她从马上抱下来,一路抱回峰回院。

    一路上侍卫丫鬟惊得赶紧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沈昭言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

    睁眼看了看周围,陌生的床幔,陌生的被褥,陌生的环境。

    沈昭言心下一惊,连忙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还好,还好,衣冠齐整。

    她翻身下床,穿好鞋,屏风外就传来宁之衍的声音。

    “醒了。”

    沈昭言动作一顿,半晌才开口,“嗯,醒了,我昨晚怎么在这儿睡,我都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了。”

    宁之衍拿笔的手一顿,唇角微微勾起,“昨日你太累,马儿把你驮回来的。”

    沈昭言一愣,“马儿?马儿把我驮到这儿来?”

    话出口即后悔,她就不该问。

    宁之衍倒是听得心情很好,继续问道,“饿了没,早膳已经备好了,洗完脸就出来吃饭吧。”

    “哦。”

    沈昭言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圆桌旁坐下。

    桌上备的都是些清粥小菜,看上去很是可口。

    宁之衍盛了碗粥递给沈昭言,“这是鸡汤熬的肉丝粥,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沈昭言接过,尝了一口,点头道,“嗯,好鲜。”

    “喜欢就多吃点。”

    “好。”

    “这两日收拾一下,三日后,我安排人送你们回云洲。”

    沈昭言夹菜的手一顿,终究还是说了句“好。”

    尘风在树上,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吃早饭,自己也跟着唇角翘起。

    吃完早饭,接上松萝,沈昭言又去春泉苑看沈辞。

    到了地方,才知道沈辞已经回了青山屿院子。

    沈昭言带着松萝要走,林之樾叫住她,“阿昭,我有话要同你说。”

    沈昭言转身,有些疑惑,“你要说什么?”

    林之樾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进来坐着说吧,松萝也进来玩会儿。”

    沈昭言颔首,随他进了院子。

    秋末的早晨有些凉,轻轻刮着些风,沈昭言将松萝抱坐在自己腿上,给她剥荔枝。

    递了杯茶到沈昭言面前,林之樾缓缓开口,“阿昭,我……”

    沈昭言将剥好的荔枝喂到松萝嘴里,“对了,我师父昨天怎么会来找你喝酒?”

    林之樾的话被打断,他也不恼,温和道,“我也觉得奇怪,先生昨日提了两个酒坛子就进来了,然后一言不发就给我倒了碗酒,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把自己碗里的酒给喝完了。”

    沈昭言目瞪口呆,半晌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见先生喝完,我也不能没有礼数吧,也一口气把酒喝了,最后……最后你们应该都知道。”

    林之樾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再次开口。

    “我的酒量也不算很差,平时果酒还是可以喝几杯的,主要是先生昨天带的酒太烈,嗯,就是酒太烈。”

    沈昭言:……

    见沈昭言不说话,林之樾有些着急,“真的,不信我把那酒拿出来你尝一口,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

    “之樾哥哥你是在着急证明自己吗?”松萝幽幽问了一句,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上去一脸无辜。

    林之樾顿觉脸上挂不住,慢慢低下头。

    沈昭言莞尔,戳了戳松萝,“不可以拿长辈打趣。”

    松萝点头,认真道,“好吧,以后不会了,对不起,之樾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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