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往粥里放沙子
此时，有一个侍卫上前禀报：“谢大人，四皇子，我们在里面搜到了许多黄金。”
苏无厌沉声道：“接着搜。”
听到他们的对话，李为心里一惊，脸色惨白，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你，你们是”
一旁侍卫高声呵斥。
“大胆李为，见到四皇子还不下跪！”
李为知道自己中了计，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听到字正腔圆的“四皇子”三个字，脑子一震，抖着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谢玉清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扔到李为面前。
“这是你藏在书房暗格中的账本，记载了你贪污的银两数目，还有你与我们的交易记录。”
事已至此，李为已经无话可说，连他的账本都被搜了出来，整个人如堕冰窖。
苏无厌继续质问：“如今灾民遍地，你府中怎会有如此多黄金银两？”
那些黄金，正是李为跟人交涉好，准备拿来跟苏无厌假装的“刘富”换赈灾银两的。
原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计谋！
李为面对贵为四皇子的苏无厌不敢大声呵斥，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你们，你们算计我”
苏无厌冷声下令：“来人，把李为带走。那些搜出来的黄金，通通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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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被捕后，谢玉清几人正式接管了赈灾事务。
为了让没有粮食的灾民不至于饿死，谢玉清安排了许多人在官府前分发白粥。
每天都有许多灾民在官府门口排成长龙去领。
“谢大人，最近有许多人装作难民在队伍里冒领、冒领白粥。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分不到，很多人都饿着肚子，我们的白粥也不够分。”一名负责发放白粥的官员汇报道。
谢玉清问：“能否将那些冒领的人揪出来？”
那天摇了摇头：“他们穿的衣服和难民一般无二，上去驱赶，他们就撒泼打滚，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无厌闻言，眉头紧锁：“如此下去，我们的赈灾工作岂不是毫无意义？”
苏胧玉在一旁听着，眼中突然一亮：“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玉儿有何高见？”苏无厌问道。
“我们可以往粥里放些沙子。真正需要白粥的人不会在意粥里有沙子，而那些贪小便宜的人则会嫌弃，自然不会来多领。”
苏胧玉这个办法过于新颖，苏无厌听了有些犹豫：“可是，沙子掺在粥里，这些灾民要如何吃得下？”
苏胧玉解释道：“沙子只需要放一点，不至于让粥完全无法入口。真正饿肚子的人会体谅我们的难处，而那些不是真正需要的人，反而会因此望而却步。”
谢玉清沉吟一会，点点头：“是个好法子，虽然有点瑕疵，但大部分人能因此获益。”
“那我们暂且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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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胧玉亲力亲为，站在官府门口分发白粥。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灾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官府前排起了长队。
他们衣衫褴褛，神色疲惫，每走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苏胧玉站在粥锅前，麻利地舀起一碗碗白粥，递给那些灾民们。
少女的动作温柔而娴熟，每一碗都盛得满满的。
灾民们小心翼翼地接过粥，看到粥里掺的沙子，只是微微一愣，眼里的感激并没有因此消减分毫。
苏胧玉看得心酸。
简简单单的一碗粥，对这些灾民来说却是能救命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脸上带着狡黠笑容的男子挤进了队伍。
待排到他时，男子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粥。低头一看，发现里面有沙子，神色一僵。怒骂出声：“什么破粥，里面怎么掺了沙子？”
他的声音尖利而刺耳，瞬间引起了周围灾民的注意。
灾民们纷纷转头看向那男子，只见他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地看着手上的白粥。
灾民们心下愤怒。
他们有些人已经忍饥挨饿多日，即便是掺了沙子的粥，他们也愿意接受，因为至少还能填饱肚子。
而这个人却如此贪得无厌。
苏胧玉冷眼看着他。
好好好，这就让她给撞见了是吧。
苏胧玉毫不客气地回道：“你若嫌弃这粥，那就别拿！让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男子被苏胧玉的话激怒，眼神变得阴沉，他继续狡辩：“我可是灾民，你们给我们吃这种东西，难道还不让我说吗？”
听到这里，排队的灾民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只是添了些沙子，又不是不能吃了。怎么如此生气？”
“莫不是那些冒领白粥的？”
“什么？自家有东西吃还要抢别人的，现在还嫌弃起来了。”
“我昨天就没领到粥，估计都被他们领走了。”
苏胧玉听到他如此不讲理，眉头一皱，声音更加严厉：“是灾民也要懂得‘敬重’二字怎么写。这里的每一碗粥都是我们辛苦准备的，你受了恩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还在这里跟我叫嚣，那就别怪我撵人了！”
男子不甘心地继续争辩：“我只是饿了想喝碗粥，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苏胧玉毫不退让，高声道：“你饿了？为什么有的人宁愿喝掺了沙子的粥也不抱怨，你却如此嫌弃。”
“真正饿的人会像你这般蛮横无理吗？若你想冒领白粥，很可惜，我只能劝你赶紧滚！”
周围的灾民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纷纷指责道：
“对，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别挡着我们领粥！”
众人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道，那男子被众人声讨压得抬不起头。脸色难看至极。
但他知道此时若继续纠缠只会自取其辱，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苏胧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
哼，骂死你。
她的目光转向那些依旧排队等待的灾民们，脸上的冷硬被温柔取代。
“来，我们继续。”
一位年长的妇人接过粥碗，感激地说道：“多谢。还是你们聪明，出了这个主意。我们早看他们这些人不顺眼了。”
她的话引起了其他灾民的共鸣，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苏胧玉微微一笑，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她平日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现在出来赈灾才看到这么多人间疾苦，如今她只想尽己所能为他们多做一些事。
谢玉清方才远远站在一旁。
方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听到少女毫不客气地怒骂男子，心里还有些吃惊。这柔美秀丽的五公主，竟也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谢玉清默默地看着为灾民施粥的少女，眼里是淡淡的温柔和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