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女拆家
卓良飞说完又问起他们三个林凯南或者马志刚有没有什么新的动作。
韩兵拿出手机点开一张外汇记录单,有笔三十万美刀的汇款,但不知道是不是和杀手有关,他有去查过汇款去向,可一无所获,推测不是走官方渠道,很可能就是刚刚说的暗网。
程成称自己是马志刚的话,也不会找本地或国内的杀手,陈霆锋还什么都没招就先被灭口,传出去会被江湖中人戳脊梁骨。
找外国人来做就是最好的选择,绕过中间人直接付款,还是在暗网那种地方又有谁能知道谁干的。
卓良飞让技术人员追查过收款人的地点,可暗网的机制就是给用户随机提供伪装ip或者隐藏ip,确实没法追查。
接着程成说出了竞选的事情,大哥这位置比不上老大,但也有非常大的诱惑性,很多人混一辈子可能都坐不上大哥,
现在可乐和螃蟹都在争,照这么下去八成会有内斗的情况,同门相残是洪英的大忌。
卓良飞知道可乐是程成的人,如果他当上大哥和螃蟹当大哥的区别会不会很大。
可乐跟了程三年多他说不上坏,加入帮会只是不想受欺负而已,而且一直管理酒吧上位的影响不大。
螃蟹就不一样了,他跟徐东的主营就是d品,如果他坐上大丧的位置,那块区域的d可能会比现在更泛滥。
沈燕担心螃蟹上位后任务不能继续进行,因为那时候螃蟹地盘大,梦蓝肯定会提前供给他,自己盈利跟不上又怎么更接近徐东?
卓良飞不清楚林凯南这么选举的目的是什么,但螃蟹不能坐上大丧的位置。
前阵子就有打算对螃蟹进行抓捕,但时机不成熟一直在等待机会,现在没时间再等必须行动了。
卓良飞和韩兵的目光都落在了站着的沈燕身上,程成仰头喝着饮料,只有他不想她答应。
沈燕知道能接近螃蟹的人只有自己,她对卓良飞点了下头。
程成暗自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种事情找陌生人去只会增加大家暴露的风险,而且也不可信,现在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配合沈燕。
饮料喝完后,三人自觉的把罐子放进塑料袋里。
卓良飞把自己的放进行后看着程成:“用枪许可已经存入你档案了,用枪条例没忘吧?”
程成双手插在兜里:“忘的差不多了。”
卓良飞笑着:“那就回去复习复习。”
这时他打了个哈欠,三人都看出了他的疲倦和困意。
程成让卓良飞多注意身体,他们三个可不愿意去墓地里见他。
卓良飞从陈霆锋案发后,他就只在沙发上睡了三个小时,还称以前当兵时熬,现在做了警察更熬,能准时准点下班就烧高香了。
卓良飞说还撑的住,如果真出事了不还有孟垂扬吗,虽然这两次见面她没来,但她是可以信任的人。
孟垂扬这阵子忙于追查让d品流入校园的拆家,现在查到一个外号叫猴子的人头上,这些天正在盯着他。
猴子的个不高,三十多岁的人长着张大学生的脸,是螃蟹手下的散货小弟之一。
猴子的手下大部分是不良学生,在学校不是上课,而是混日子摸鱼并替他招小弟散货。
此时孟垂扬和一个队员坐在车里,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型的望远镜,对着街对面咖啡厅进行监视。
猴子正在和一个女的在谈事情,女的身材细小留了头黑长直发型,嘴上涂着红色口红。
孟垂扬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早知道安排你进去了。”
队员整理衣服时,露出腰间的手枪:“可别了吧,我上次装服务员被泼了一脸水。”
孟垂扬心疼的看向他:“我记得那水七八十度,抹了好久药才恢复的吧?”
队员点点头:“是啊,差点就破相了!”
孟垂扬抬手看了下时间:“他们的咖啡店十几分钟了,不烫,请你喝咖啡快去!”
队员无奈的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还给孟垂扬打去电话,然后取下对讲机放在座位上。
孟垂扬在左耳戴上蓝牙耳机:“试音。”
队员已经走到了离车五六步的地方:“可以很清晰。”
队员带着耳机走进咖啡厅,他点了两杯咖啡一杯带走,然后坐在猴子旁边的桌子,这个距离正好可以听见两人在说什么。
猴子说晚上会有批新货出厂,让女拆家明天下午到游戏厅里拿。
女拆家说下午有课,能不能中午的时候就去?
猴子让她随便什么时候去,只要记得去拿就好,还说现梦蓝现在卖的很好,要稍微的涨一下价格。
女拆家称学生哪有那么多钱,涨价的话可能有部分人买不起,万一又偷又抢学校可就乱套了。
两人的对话通过手机让车里的孟垂扬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暗骂这两个畜生。
说完猴子就站起来往咖啡厅外走去,女拆家还在喝咖啡,喝完她才站起来去买单。
趁女拆家买单时队员发短信问要不要抓人,孟垂扬叫他别急,先盯着等她明天拿货后人赃并获。
在女拆家走出门时,孟垂扬拿起车里的相机给她拍了张正面照。
队员拿着咖啡上车后,孟垂扬解开安全带:“相机里有她照片,回去查查,我去跟着她。”
队员把咖啡递过去:“队长小心。”
孟垂扬拿住咖啡后下车,朝着那女拆家方向跟了上去。
路上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所以孟垂扬尽量和她保持十米的位置,只要不离开视线不被发现就是完美的跟踪。
女拆家上了公交孟垂扬也上了公交,但她却走到最后面坐着。
孟垂扬用手机查找着这条公交车路线中间会停几次在什么区域停,终点站又在哪里。
一车人全在点头看手机,除了那个女拆家在注意周围的人。
孟垂扬的位置靠窗,她一直望着窗外避免自己与目标对视实际余光从未离开过女拆家的身上。
公交开了两个站停下,女拆家下车,孟垂扬也跟着下去。
女拆家走了段距离,发现孟垂扬的身影跟在后面,于是就停顿假装对着玻璃补口红,实际是想试探是不是被跟踪。
孟垂扬也感觉到什么,她拿出手机给那个队员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自己坐公交车到某某宾馆附近,他要是再不出现就算了。
女拆家在这片活跃,知道孟垂扬说的宾馆确实存在,而且就离不到一条街的距离。
孟垂扬脱口而出的宾馆名字,让女拆家打消了疑虑,她把口红放进口袋继续往前走着。
这次孟垂扬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加速超过女拆家往宾馆的方向走,刚才查路线时她记住的。
女拆家走到街口处往左拐,孟垂扬往右,之所以不再跟上去,是因为另一个扫d队的队员接手了。
扫d队没有经过系统的正规培训,都是靠一些资料然后自己摸索。
换人后女拆家没有再起疑,她又走了两三分钟进了一座写着红玫瑰的大厦。
红玫瑰是一栋民楼,建于2010年历时七年完工19年正式投入使用,住户多数是中等收入的人。
受于地形的限制,那名队员没有继跟进去,只是在电梯前看着女拆家按的楼层就离开了。
孟垂扬和他一起回到局里,之前的队员已经把照片洗出来,并且从数据库里找到女拆家身份。
女拆家叫吴小梦今年32岁,职业是个老师,根据最新的银行卡信息,住址就是今天跟到的红玫瑰4303。
孟垂扬知道地址后开始安排行动,先是安排一组人在大厦外进行盯哨,用三辆车进行轮换确保跟踪的时候被发现。
第二天早上,孟垂扬就开着队员的车停在红玫瑰的街口,从这里可以看见整条街的情况,还有组人装成食客在附近吃早餐。
跟踪最磨人的不是跟着目标,而是等待目标出现的过程,行动人员永远不会知道要等多久,有时等上几天都是常有的事情。
孟垂扬拿着杯豆浆,因为昨天和女拆家见过,所以她坐在第三部车,在隔壁街停着。
她喝了口豆浆后拿起对讲机:“前哨和一号车报告情况。”
前哨就是在红玫瑰对面的早餐店队员:“目前没有见到目标下来。”
一号车:“目前没有疑似网约车和出租车出现。”
孟垂扬放下对讲机摇下车窗:“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队员说:“你可是头,你泄气了我们怎么可能坚持的住?”
孟垂扬从他手里把没咬过的油条拿过来:“我是队长,不是家长不能什么都依赖我。”
说着她咬了一口油条在嘴里,然后又吸了口豆浆在嘴里嚼着。
平时孟垂扬喜欢把油条撕成小块泡在豆浆里,就和泡馍那种吃法一样让油条吸满豆浆。
队员被她这句话逗笑了,称作为队长当然要比他们承受的多,如果太过平庸就没人服她了。
孟垂扬冲队员眯眼假笑,他说的和废话没区别,而且还有拍马屁的嫌疑。
十点三十五分,女拆家从大厦里出来,她在早餐店里买了张鸡蛋饼和一杯豆浆就走,然后上了出租车。
一号车立刻跟上,这会路上的车有很多,队员和她保持着三四辆车的同时,向孟垂扬汇报行驶的方向。
孟垂扬没有跟上去,而是绕到前面提前等她。
二号车在一号车后面,保持七辆车的车距,开了十几分钟第一个红绿灯后,一号车拐弯二号车跟上。
十点二十五分,女拆家停在了游戏厅门外,出租车没有开走也没有熄火,这就证明她不会进去太久。
二号车的队员没有进去,几分钟后女拆家出来,身上还多了个红色的包。
队员拿起对讲机:“目标已经拿到货物,是否抓人?”
对讲里传出孟垂扬的声音:“别急,她拿到货肯定会散,交易的时候再动手,先继续跟着。”
出租车发动往二号车也跟着走,队员开着开着发现这条路有点眼熟,好像是去市二高的路。
“对了,她是个老师,去学校很正常。”
“呸,她也配?老师是个神圣的职业,怎么出了这么个社会败类。”
“先通知队长吧。”
孟垂扬得到消息后直接把车开进二中,并且找到了校长讲明情况。
知道是吴小梦校长一副不可置信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吴小梦可是全勤老师,从来只有早到,对学生也是尽心尽责,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孟垂扬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可以查到二中来手上就有她贩d的证据,希望校方配合把人抓住。
当然为了学校的名誉,他们不会把这件事闹大,只要她当交易有了直接证据,就悄悄地人带走。
校长为孟垂扬提供了一间空办公室做为监控的据点,还给了台有监控画面的笔记本电脑。
孟垂扬把电脑放在办公桌上,另一个队员拿来只黑色好手提箱,打开里头是两个望远镜。
一队员走到窗前,对向对面的办公室,女拆家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但是没见到红色的包。
孟垂扬查看着女拆家进学校时的监控,她在进办公室前已经把门放到衣柜里。
时间在慢慢流逝,下午的一点四十,女拆家进到教室讲课,这个过程孟垂扬等人也没放过。
女拆家拿着课本游走在课桌间,突然拿望远镜的队员眉头皱起。
“队长她扔了张纸条在最后一桌的地上。”
孟垂扬走到窗前从队员手里接过望远镜,另一个队员跟她说纸条扔在哪里。
孟垂扬照着队员说的把望远镜移过去,并且仔细的打量着那名学生。
那个学生并没有吸d的症状,但是脖颈处类似于有纹身颜料的颜色,加上手指的骷髅戒指,孟垂扬认为他是个校霸,是吴小梦的拆家。
队员挖惋惜的放下望远镜:“他才高二,前途算是毁了,难道压力真的这么大吗?”
孟垂扬开口:“高考时谁没压力,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主要是看自己的心性。有那么多解压方式,不是一定要碰d的。”
她话中之意是说,路是走出来的也是自己选的,当然也要他自己负责。
孟垂扬把望远镜还给那名队员,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照相机拿开,从下面的盒子里拿出长焦镜头换上,然后走回窗前对那个学生进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