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学摩斯密码
卓良飞猜想林凯南不会那么快就使用军火,至少在因为抢d品市场前不会。
一款产品想要做火,不止要它本身质量要好,而且要靠使用者的宣传,这么算至还有点时间。
卓良飞问:“知不知道,他是从哪条船下来的,集装箱编号多少?”
箱子从下船到搬运程成和林凯南都在场,所以这问题他再清楚不过。
程成回想了一下:“远航号,编号是musc4671242g7,这应该是洪英走私的船。”
他只念了一遍卓良飞就记住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查这批军火,叮嘱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接近徐东,不能让第二批货再出厂。
散会前孟垂扬问卓良飞他们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下一步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卓良飞的答案让孟垂扬有些意外,他们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说是个方向,计划赶不上变化,边走边布局以随机应万变。
下楼前韩兵给程成递了根烟:“帮我试试好不好抽。”
程成叼着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后吸了一口,吐出薄烟后又看了看烟头上的牌子。
“这烟贵是贵,但很多人抽不惯。”说完程成看向韩兵:“你不是不抽吗?”
韩兵说:“我想接近个人,得学啊。”
程成又吐出薄烟:“实在不行,去翻翻那人的垃圾桶吧,搞情报不能嫌弃脏。”
旁边站着的卓良飞笑了:“你倒是很有天赋啊,以前有个教官教过我,确实有这么一条。”
对于情报员来说,他们要收集情报无非就是,监听,跟踪,线人打听,还有就是翻垃圾桶。
目标人物是人,是人就会产生垃圾,他抽过的烟头,用过的纸张,还有他喜欢点哪家的外卖,只要翻一翻就可能有意外收获。
韩兵这时有点恼,他仔细的把叶炳文家翻了个遍还记得恢复原样,就是忽略了茶几上的烟灰缸。
卓良飞安慰韩兵,没经过培训是这样的,他还知道把东西恢复到原位已经很不错了。
沈燕看向程成问是不是受过培训,而程成只是耸了下肩,他是在边卧底,边被卓良飞培训。
几人说着分别离开烂尾楼,上车前卓良飞叮嘱孟垂扬,让她去研究一下摩斯密码,他们不是时常见面,更多是用密码在邮件沟通。
孟垂扬嗯了一声坐进车里,她心里有些没底,摩斯密码只在电视剧看过,现实也只听过,不知道会不会很难学。
她与她的卧底联系没这么复杂,都是用社交软件的小号明着交换情报,唯一相同的也就是会删除记录。
沈燕是走路来的,回市里选择搭了程成的便车。
开车在路上时程成目视着前方,他问沈燕有没有驾照,总是打车和走路不是办法,不是每回都能送她的。
沈燕带着玩味反问程成是不是送烦了?
程成解释不是烦是怕不安全,洪英小弟那么多,万一被认识的人看见下面想做的事就多分暴露的危险。
沈燕理解程成的用意后说自己有两本驾照,汽车和机动车驾照,但她卧底的身份是超市收银员,收入一半付房租一半生活买不起车。
程成点头默不作声,本来在入市后就把沈燕放下的,可他却没有停车,而是直接开到就近的加油站买了罐汽油。
在沈燕的疑惑中,程成把车开进他家小区的地下车库里。
沈燕解开安全带:“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程成从后备箱把买的汽油拿出来,然后走向她:“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停车场另一端,程成掀开帆布,一辆白色的机车展现在沈燕面前。
这辆机车七成新,是程成两年前买的,当时他喜欢上机车发动机的声音,但开了一阵后兴趣劲就过了,就租了个车位扔在这吃灰。
程成走到后轮位置弯腰从排气管下取出钥匙,又走到车前打开油盖小心的把油倒进去。
程成把钥匙拿到沈燕的面前:“去试试看。”
沈燕不客气的接过钥匙,然后甩腿坐上去,插钥匙转动拧油门动作一气呵成,刹时间机车发动机的轰鸣响彻整个停车场。
程成站到车后看见排气管喷出蓝色火焰。
沈燕试后拔出钥匙走到程成面前:“你打算把这车给我?”
程成点了下头:“反正停这也是浪费,你就拿去开吧。”
沈燕虽然对机车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车至少要二三十万,这么贵重的车她不敢收下。
程成让她放心拿去开,二三十万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钱。
沈燕是满眼的羡慕,他和韩兵的身份都是大款,只有自己每天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程成倒是愿意和她换,至少不用面临和同事交火的事情。
沈燕看出了程成的不愿,她只能拍着他的肩,安慰着他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这样的话只是个心理安慰,对程成来说并没有什么实用效果,时间不早了,他让沈燕把车开走吧。
沈燕把车开走后,程成才回到家里。
他把手枪和三个弹匣摆在茶几上,在警校时天天摸枪恨不得它长身上,现在却觉得这把枪很重,重到不想拿起来。
三个弹匣全部压满,45发子弹就像45根针一样,已经深深扎在程成心里。
此时已经近十二点,卓良飞刚回到家就坐在了电脑前,用两分钟的时间黑进海关总局的系统。
他调出远航号的资料,它的起发地是东海市,目的地是澳大利亚,上报材料写着运送的是塑料制品。
卓良飞喃喃说着:“澳大利亚,难道军火是向黑手党买的,还是说是他们提供搞乱东海市的?”
两种可能性都很大,卓良飞从抽屉里拿出一部卫星电话,打给了他那个当国际刑警的朋友。
电话接通后卓良飞用英文把情况和那边进行沟通,希望他查查远航号在澳大利亚那个港口上岸。
国际刑警知道卓良飞的用意,这么做是想把整条军火的运输线给掐断,出于关系他答应了。
通讯结束后,卓良飞把卫星电话放回去,军火的事情太大始终还是要向吴涛报告。
第二天早上,卓良飞来到警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敲响吴涛的办公室门。
吴涛叫卓良飞进来,这会他正在用电脑看东海市的早间新闻。
吴涛把电脑关上:“坐吧,什么事一上班就来找我?”
卓良飞坐下直进主题:“我国际刑警的朋友昨晚上半夜告诉我,有批枪被运进东海市还是军用级的。”
吴涛听后直接坐不住的站起来,卓良飞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和神色,很明显他急了。
吴涛问:“知不知道是谁卖的?”
卓良飞回答的很随意:“不是洪英就是丰年,只有他们才有门路。”
“不管是谁,你给我去找出来。”吴涛又坐下,他敲着桌子说:“不管用什么手段,这批军火绝不能出现。”
卓良飞没有说出新d品即将面市,因为吴涛也在黑警的怀疑名单里,在他的嫌疑全部洗清前不可能说出更多。
汇报完后,卓良飞本来想要走,但却被吴涛叫住。
现在卓良飞身兼两边的警司,问他压力大大,用不用找个人和他分担一下。
卓良飞拒绝的摇头,称自己还顶的住,累是累点但压力没有他想像那么大,叫他不用担心自己还扛的住。
他贪恋的并不是权位,甚至还想把两个位置都交出去,但现在不行,三个卧底还在继续任务,不管少了个部门的警司职位,他们都会失去后援。
吴涛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卓良飞也打开门出去。
刚进到扫d的办公室,孟垂扬找到卓良飞,向他请教了摩斯密码的事情。
卓良飞把她叫到办公室,他从笔筒里拿出纸笔写了个书名字:“去买这本书,对你会有帮助。”
孟垂扬把纸折好放进口袋:“刚刚看你从局长在的楼层下来,是不是把军火的事上报了?”
卓良飞说:“汇报一半,你懂的。”
孟垂扬欣然一笑,不用卓良飞说,她就知道卧底的事情直接抹掉。
卓良飞叮嘱她多留意手底下的人,扫d几次行动的失败,说明黑警可能是扫d的人,当然也可能在更高层,还不忘提醒她在警局不要提他们几个的事情。
孟垂扬明白,警局只是对他们俩个安全,对于卧底来说现在是个敏感的存在。
拿到了书名后孟垂扬离开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开始她一天的工作。
而韩兵早早的又来到叶炳文对面的天台,这次他还拿了个巴掌大的望远镜进行监视。
望远镜里叶炳辉刚刚起床,还没开始刷牙就开始点了根烟,令韩兵脸红的是还有个女的赤裸躺着。
韩兵赶紧把望远镜移开,跟着叶炳文到客厅。
叶炳文倒了杯水喝一口,然后把抽了半根的烟陷灭去卫生间洗漱。
韩兵没有继对着他看,而是观察起街道的情况,卓良飞说过,应该有人盯着他才对,可一圈下来没有任何的发现。
十点二十分时,叶炳文和那女的出门上了他的车,韩兵见后立刻下楼再次进到他的家里。
当然他没那么变态真的去翻垃圾桶,而是拿起烟灰缸的烟头,叶炳文抽的烟很普遍二三十一包,比他自己昨天买的差远了。
他把烟头原位放进烟灰缸里,然后起身出去,没错撬门进来就是为了看叶炳文抽什么烟。
而程成一早就被社交软件的电话吵醒,打来的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莫凌萱。
莫凌萱的环境很安静,她用恳求的语气让程成来趟学校。
程成很困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架不住莫凌萱的软磨硬泡,只能起来洗漱然后出门。
十一点半时,程成开车到东海大学的门口,莫凌萱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了。
见到程成从车里下来,莫凌萱赶紧迎上去:“成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程成吓得又钻进车里,他探出个头,问:“你不会又惹到哪个大哥了吧?”
莫凌萱赶紧否认:“不是大哥,是老师。”
一听是老师程成从车里下来,他不解的问莫凌萱,她惹到老师了叫自己来干什么?
莫凌萱称老师要见家长,和她的父母哥哥都不在本地,所有认识的人中程成的年龄刚好和她哥相仿。
程成明白了,今天莫凌萱找自己来就是演戏的,这不就是自己的强项吗?
他问莫凌萱是什么原因被老师请家长的,是打架还是旷课,难道是抽烟被抓到了。
莫凌萱摇头,称只是上课的时候睡着了,不是程成说的那些,自己在学期间可是个好学生,小太妹只会限时反场。
见问题不严重,程成就没有拒绝答应莫凌萱演这场戏,条件是束后请自己吃食堂。
莫凌萱没有丝毫犹豫,抓起程成的手掌,然后和他击掌表示同意。
之后程成在她的陪同下进到老师办公室。
老师问程成他是莫凌萱什么人?
莫凌萱刚要开口就被程成暗戳了下手臂打断,然后说自己是她的哥哥。
老师半信半疑的抬着眼镜腿,两人不能说长的不像,只能说长的毫无关系,眉眼鼻子嘴巴没一处像的。
程成出口成谎,称他从小就被莫凌萱父亲收养,现在父亲母亲都不在东海市,只能由他来见老师了。
老师见程成说的那么真诚没有丝毫怀疑就信了,还让他坐下来说。
程成坐下后问:“老师,凌萱犯什么错了?”
老师倒了两杯水走回来,说:“她上课的时候居然睡着了,虽然不用高考,但对成绩也会有很大影响。”
程成带着笑说:“肯定是追剧到半夜,回头我就把她影视会员取消,把电脑和平板没收。”
老师喝了口水:“倒也不必,业余时间看看剧放松没问题,只是你们要叮嘱她休息时间,我们当老师的话,没有你们家人的有用。”
程成双手端起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又放下:“是是是,老师说的对。”
莫凌萱站在旁边憋笑,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老师又说:“凌萱的成绩一直很好,我不想她因为熬夜而下滑。”
程成回头看着莫凌萱装出副训斥的样子:“你听见老师说的没有啊,再有一次,我就把你电脑都扔了,快过来认错。”
莫凌萱也很配合,她从憋笑很快切换成不情不愿的委屈样:“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在你课上睡着。”
莫凌萱道歉了,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没事了让程成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