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军火入境
孟垂扬又喝了口咖啡然后满脸好奇：“上次抓炮头的消息是他们传出的？”
卓良飞点头：“炮头是我和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杰作，虽然不是大人物，但却是必须执行的一环之一。”
在没见过程成之前，卓良飞不会对孟垂扬说太多，只问愿不愿意加入。
孟垂扬思索片刻点头选择加入，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也个联络人，也了解卧底在什么处境下会找外援。
卓良飞转身走向驾驶座，开门的同时说会安排孟垂扬和卧底见面，随后先开车离开。
孟垂扬看向车子开走的方向，在警局里卓良飞和个没事人一样，在外有三个卧底需要他保护，并且在不同公司收集情报，不敢想他的压力有多大。
她看着山下的夜景，直到咖啡喝完才离开。
两天的时间里卓良飞的线人用各方式去买螃蟹手里的货。
螃蟹很黑每粒糖果他只减一块钱，对徐东的报价却讲三块，十公斤的货足够他发笔小财。
隔天中午卓良飞敲开了沈燕的门，他手里还拎着个黑色塑料袋。
沈燕才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来开门：“卓警司起这么早啊？”
卓良飞走进去把门关上：“大姐，快十二点了，我都午休了。”
沈燕走进洗手间，卓良飞把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接着自顾自走进厨房。
沈燕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打了个哈欠，同时手上挤着牙膏，没人知道她是几点睡的，但看这状态肯定早不了。
刷牙只用了两三分钟，厨房里卓良飞水都没烧开沈燕就从卫生间出来。
卓良飞从壁厨内拿出面饼：“中好我也没吃，今天给你露一手。”
沈燕站在门口前没有进去：“你还会做饭？”
卓良飞把火开大，然后切着从冰箱里拿出的配菜：“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在炊事班帮过厨的。”
沈燕半信半疑的走开了，十多分钟后，卓良飞端着两碗面出来，碗里两个牛肉丸，还铺着两片上海青的菜叶。
沈燕吃了一口，味道正好面煮的刚好不软不烂。
卓良飞没有问味道怎么样，因为他也吃着，好不好吃心里有数。
沈燕低着头，碗的前面就是那个黑色塑料袋：“这里头是什么？”
卓良飞看了一眼，继续吃面：“糖果，我把尽可能收到的都买来了。”
袋中的糖果不多，但卓良飞觉得应该够了，毕竟沈燕是要去程成的场子里散货，现在就等市面的糖果消失。
沈燕心里有些没底，糖果和4号相比很明显是面粉更有诱惑力，能不能做大做强有点悬。
卓良飞让她把心放肚子里，接受新事物需要有个过度，没人能一下子接受劲头更大的4号。
吃面后卓良飞告诉沈燕，晚上在烂尾楼见面，让她顺便通知程成和韩兵。
卓良飞走后，沈燕拿出手机给他们两人发去邮件，然后把塑料袋里的糖果拿出来装进腰包。
而韩兵此时正坐在车里，他看见邮件却没有回，因为他在监视叶炳文。
算个今天韩兵已经盯叶炳文两天了，他的生活可以说每天都在重复，去澡堂搓完背后就是去赌钱。
叶炳文的手气非常烂，21点十把输七把，就这样他还天天都去。
这个时间叶炳文才从家里出来，这次他没开自己的车去，而是提前在网上订了网约车。
韩兵没有跟上去，而是来到叶炳文家门口，他确认楼梯没有监控后拿出撬锁工具三两下打开了门。
叶炳文家里有点乱，家具也不是很贵。
韩兵戴上手套，开始翻找起来，在找线索的同时寻找合适的位置装上窃听器。
客厅电视柜的缝隙，卧室的床底，甚至是卫生间马桶后面，一切可待人的地方他都没放过。
韩兵来到卧室，他先打开了叶炳文的衣柜，柜里只有几件衣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接着韩兵坐在床前，打开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但需要密码才能解锁，没办法只能又原位放好。
搜了一圈，他只在叶炳文的床头柜抽屉里找到本护照，还有其他国家的钱币，看来是有要出国的打算。
韩兵把护照和纸币拍下来，然后把一切恢复原样后才放心离开叶炳文的家。
叶炳文的网约车在澡堂门前停下，他径直走到更衣室里脱掉衣服，围上毛巾进到桑拿房。
桑拿房里，有一个人坐在木椅上用毛巾盖着脸，此时近五十的温度，叶炳文进来不到一分钟就全身冒汗。
“这两天输了赢了？”
叶炳文看向那人：“就那样呗。”
“别赌了，佣金还不够你输的呢。”
叶炳文叹笑着：“这玩意和吸d一样，瘾一上来控制不住啊。”
“把我的钱看好了，要是敢动一分我弄死你。”
叶炳文心中慌的一匹，虽然没动过他的钱，是人听到死亡威胁就没有不慌的，更何况像他这种享受吃喝玩乐的就更怕了。
叶炳文连连做出保证，要是动他一分钱不用他动手，自己找个楼顶就往下跳。
听到这那人扔出一把钥匙，叶炳文拿着钥匙回到更衣室，他根据钥匙上的号码打开了个衣柜。
衣柜上层放了套便装，下层放了两个袋子，大袋是空的小袋里装着几摞百元大钞，这是属于叶炳文的佣金。
叶炳文拿出两个袋子后，又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换回便装，然后拿着大袋子离开澡堂。
他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上去后告诉司机去银行。
而此刻程成陪着林凯南来到洪英的码头一个集装箱前，身后还跟着几个卸货的工人。
林凯南叫他们把门打开，将最里头最下面的箱子抬出来。
程成站在林凯南身边：“老板，你这是从海外买了什么啊？”
林凯南笑嘻嘻的看着程成，但他没有明说：“等进仓库里就知道了。”
工人先把外面遮挡的箱子搬出来，然后走进最里头，一前一后搬出个长条形的箱子。
程成虽然还没看见里面的东西，但从箱子的形状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里头八成是些硬货。
箱子没有当场打开，而是被抬到一间仓库的中央，直到林凯南下令，工人才拿撬棍把封箱的钉子一颗颗撬起。
林凯南看向程成：“去打开看看吧。”
程成走到箱子前就把盖子掀了，看见箱中之物时他整个人愣住。
箱子里五六把崭新的ak静静躺着，箱子后端有几十个弹匣，就这个火力已经足够配备军队的一个班，而林凯南却要用它们参与帮会之争。
林凯南站在原地：“试试家伙好不好使。”
程成点了下头，在警校时他学的是特警专业，对于枪械使用十分了解，只不过现在只能装出一副不熟练的样，把ak和弹匣组装在一起。
开保险拉栓做的完全和新手一样，让林凯南这老江湖都没看出猫腻。
“长的下面有几把短的，翻翻看。”
程成把ak全拿出来放在地上，从箱子底下拿把格洛克17，这把枪因为性能优越装列了世界多国的军警。
林凯南走过来把文明棍塞给程成，然后接过他手里的格洛克17：“很多年没摸枪了，还是新家伙比以前老家伙要好。”说完他双握枪，对着前面没人的墙
程成看他握姿势相当专业，一看就是练过的。
不管是ak还是克洛克这两把都是军用级枪械，特别是ak，他的杀伤力普通防弹衣近距离完全扛不住，的真的用在帮会争夺上会死多少混混和警察？
程成不敢去想，他只知道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林凯南把手里的枪递给程成，又从箱里拿了两个手枪弹匣一并给他：“拿着防身。”
程成一脸懵的把文明棍递还给林凯南：“老板你知道的，我不习惯用枪。”
林凯南硬把弹匣塞给程成：“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开战后丰年不免针对你，拿着防身我放心。”
程成无奈把枪别在腰后，然后接过弹匣：“谢谢老板。”
见程成收下后，林凯南让人把箱子抬走，但没让他跟着去而是先叫自己回市里。
程成回到车里才有空看起邮件，就算沈燕不转达去烂尾楼见面，他会主动去找卓良飞。
删完邮件，程成拿出手枪把弹匣卸下来，这样就算是枪掉了也不用担心伤到人。
晚上烂尾楼处，韩兵沈燕两人率先在这碰面，卓良飞和程成还没有到。
韩兵拿出烟递给了沈燕一根，他自己却不抽：“试试这款烟怎么样？”说完他拿出了个一块钱的防风打火机。
沈燕把头凑过去把烟点着，她抽了一口细细品着：“老实说我品不出来，抽烟我从来没过过肺。”
韩兵笑着把火机收进口袋，这烟是他要用来接近叶炳文的，所以先找会抽烟的试试口感，没想到沈燕是个假把式。
沈燕吐出口薄烟，他让韩兵等下找程成试试。
韩兵无奈了，两个混社会的愣是凑不出个真的烟民。
两人在边上聊着天，过了会卓良飞和孟垂扬的车就开进来，他们不慌来之前就分析出，今天见面可能是为外援的事情。
七八分钟后卓良飞和孟垂扬来到第八层，沈燕和韩兵主动迎上去，并做着自我介绍。
孟垂扬认出沈燕是上次抓捕行动的目标之一，也是唯一跑掉的人。
沈燕也大方承认，能跑掉是因为有卓良飞指路。
卓良飞告诉她，那次行动的照片和目标信息，是沈燕和另一个卧底提供的，目的是糖果断货后，利用手里现有的糖果去接近徐东从而找制d工厂。
孟垂扬笑的有点无奈，她也有卧底在洪英，却没收到糖果要断货的情报，更别提新d品问世的消息。
卓良飞卖着关子，只要孟垂扬一会见到最后一个卧底，就知道为什么他的卧底没收到消息了。
听他这么一说，孟垂扬的好奇心直接拉满，开始期待第三个卧底的出现。
半个小时后程成从楼梯上来，走到孟垂扬面前时，她眼里不禁流露出震惊，更多的是不信自己的眼睛。
孟垂扬猜过很多个人，就是唯独没去猜程成，因为他伪装的太过于成功了。
卓良飞向程成介绍着：“扫d队长，孟垂扬。”说着又看向了她：“这位不用我介绍了，你给他开过档案。”
程成因为枪的事情没有了第一次见沈燕他们时的热情，他只说简单的叫了声孟队好。
所有人都看出了程成的情绪不太对，在卓良飞的询问下，他拿出腰后的手枪，并把仓库看见的一切说出来。
五把ak20个弹匣，4把手枪16个弹匣，林凯南还硬塞给自己一把。
卓良飞服役过知道ak的威力多大，在城市巷战里，两方作战距离不会超过五十米，这么近防弹衣无法有效的抵挡762口径子弹。
ak的威力程成清楚，他现在心里压力很大，拿着枪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和丰年拼，另一种是和同事拼，不是他打死同事，就是他被同事打死。
而且他真怕有一天会和自己人打起来，他已经五年没碰过枪了，怕右手却打在心脏上。
卓良飞想知道枪的位置，程成摇着头，之前是在仓库开的箱，但后面整箱的枪都被抬走，现在真不知道在哪。
在场的人面色都很凝重，程成提出暗中去打探枪的位置，但却遭到卓良飞的拒绝。
林凯南把枪搬走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去打听万一被发现了很危险，目前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只希望他别把武器用在普通人身上，哪怕是对付丰年也还可以对外有交代。
程成想把枪交上去，卓良飞让他留着，毕竟是林凯南亲自给的，保不齐会随时问枪带没带。
程成把枪又别回后腰位置，卓良飞让他暂时放好，他会去弄用枪的合法手续，让他合法用枪，虽然过程会很繁琐，但至少不会背上非法持枪的罪名。
孟垂扬也没想到，刚刚加入就碰到这种事情，她当快十年警察，也就遇见拿土制手枪的，还没见过自制军用武器的。
韩兵觉得现在情况已经脱离了预想范围内，现在应该让特警随时准备，不然交上火难免不会伤到市民。
沈燕也同意他说的，古惑仔死是因为活该，但是市民非常无辜，不应该让他们陷于危险中。
卓良飞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到那批枪，但现在他们转移了上哪里找去？他不可能让程成陷于危险，至少现在一切平安无事，他却随时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