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虚幻的现实

    我不知道是我有天赋，还是说本来就是这样的。当我真的开始唱起来之后，之前所有的紧张全都烟消云散。我就这样投入地唱完一首又一首，直到结束。我睁眼看向陈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哭了。当然，我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哭的，反正不是我惹的。

    看着她哭，我又多了一些恶趣味。在回头和杨洲使了个眼色之后，我便对着话筒说道：“感谢大家今天的捧场，如果大家对我们今天的演出满意的话，也希望大家今后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在这里演出。”说完，台下响起一阵掌声。“今天我有一位朋友也来到了现场，我们曾经有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所以在此时此刻，我想为她演唱一首歌曲。”说完，我便开始拨弄琴弦，一首《married with children》的旋律逐渐在整个酒吧里蔓延。

    唱这首歌时，我自以为我是在用一种充满怨念和戏谑的眼光看着陈瑾。虽然她也许听不懂我在嘲讽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爽了不就行了吗？但她好像完完全全曲解了我的意思，虽然她也看着我，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是用那种崇拜的眼神。我不应该被她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舔狗吗？但为什么现在是这副样子？算了，说不定是我的幻觉。总之，我是不会陷入她喜欢我的这种错觉中的，没有人会在一件事情上失败两次。

    收拾完东西后，我和往常一样坐在吧台和杨洲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今天不同的是，多了一个陈瑾坐在我旁边，搞得我和杨洲都有点不自在。关键是她也不说话了，就一个人坐着，直勾勾地看着我。

    “诶，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这前女友二号看起来比一号难搞多了啊。”杨洲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忽然我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于是我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背着吉他带着陈瑾走了。

    路上气氛依旧十分尴尬，我一个人走在前面，陈瑾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虽然我们都在沉默，但我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让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可这些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林翎。”陈瑾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林翎，我们在一起吧。”她看着我的眼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但我却觉得虚幻，如今发生在我眼前的事，我连做梦都不敢这样做。一瞬间，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很不真实，但是今天我见识到了你的另一面，你的才华，你的魅力，你在舞台上自信的样子可以迷倒任何一个女人，也包括我。”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你情绪不稳定，脆弱，看事情很偏激，眼神里除了自卑，就是浓浓的怨气。那样的你，谁都不会喜欢。可现在，我看到了你自信，才华横溢的一面……”说到这里她似乎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些话在我听来本身就极为可笑。

    “我不知道你给我说这一席话有什么样的目的，是想继续钓我，还是真的觉得我很牛逼。其实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从你和吴达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我就不喜欢了。”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唐小清的消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给我发来一份文档。而我却直接举起手机说道：“看，这是我女朋友，相信你也对我跑去成都的事情略有耳闻吧，她就是我在成都认识的。也算是托你的福了，不然我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朋友。”说完，我关掉手机继续向街的另一端走去，我不想回学校了，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让我暂时逃离这些虚实交织的事。

    我走了很远，而陈瑾的身影早就消失了。我也并不在意她到底去哪儿了，这么大个人总不可能死了吧。我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嘉陵江边很近了，事实上我也只是在附近兜圈子罢了。于是我决定去江边坐坐，把这些糟糕的事情都暂时忘掉。

    来到江边，我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打开了唐小清刚刚发给我的文档。那是一篇散文诗，题目是《蔷薇小姐和一千个未能触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