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流量恶犬编年史（二）

    欢迎回到蜜蜂档案室，本期继续讲述《流量恶犬编年史》，全方位、全时段还原花区最后一个巨星——方成，和他的事业搭档程放的昨日星路。

    各位，开始阅读前，请再次读出我们的口号：蜜蜂飞舞，娱乐考古。

    上期我们考古发现，方成和程放于2011年9月初次会面，程放将朋友为他定制的乐器项链送给了方成，经论坛小蜜蜂查证，这条项链的全貌是一黑一白两个钢琴键。

    拿到这个信息后，我们又多方查找，最终在wanderndeseele创始人早已关停的私人社交帐户上找到了这款项链，名为“wildkey”，暂且将它译为“荒琴之钥”。

    同时，在翻找这个私人社交帐户时，我们有了惊喜的新发现——创始人提到自己曾设计过一款非常满意的银戒指，名为“paddling”，灵感来自渐强音符，但还没来得及拍照留档就卖了出去，感到很遗憾。

    回过头去检索方成的照片，会发现他2018年在颁奖礼上宣布要加入double时，左手戴着一枚银戒指，只是颁奖现场只释出了新闻图和视频，看不出戒指的具体设计。颁奖礼结束后，魏晓发了一张和方成的自拍，两人都已经换回常服，方成还戴着那枚戒指。

    经放大修复，能看到他手上那枚戒指原来有镂空切断的设计，再与创始人的描述对比，或可认定那枚戒指就是“paddling”，我们暂且将它译为“游浆”。

    仅从名字和来历就可看出，这根项链与这枚戒指对两人应该有独特的意义，但除了以上讲述的几次之外，他们并未在其他公开场合佩戴过荒琴之钥和游浆，不知其中原因几何。

    好了，现在让我们先离开项链彩蛋，关心一下更为劲爆的消息吧——方成拍完《日记》后息影的原因，以及这一阶段与程放的联系。

    坊间对方成息影原因的猜测有三种主要论调：雪藏论、发胖论、心理问题论。

    第一种雪藏论，主要是怀疑管家灭门案使管氏尽量减小《双焰》的曝光，因此对其中的演员也在各处小小施压。不仅是方成，饰演哥哥的闻达、饰演继母的武新欣和饰演父亲的李壬海在此后都低调了一段时间，除了拍戏和宣传，鲜少在媒体露面。

    闻达后来在一次采访中说出名言“总有人东管西管，却不懂闲事难管”，暗指管氏阻挠《双焰》演员的演艺事业，引发过一阵讨论。

    那段时间，闻达靠家里的背景还是有质量不太过硬的男主角演，李壬海在不出名的正剧里演各种中年男性小配角，武新欣则远走海外，凭借一部超级英雄片站稳脚跟后，在诸多小成本电视剧中闯荡。方成因有《日记》播出，反倒被认为是运气最好，能平安度过这次风波的人。即使没能参加宣传活动，但手握大火偶像剧男主，背靠凯风，前景一片光明。

    正因如此，《日记》结束后方成的人间蒸发才显得不同寻常。许多人怀疑是李亚明因签约不成打压他，毕竟“得不到就毁掉”是凯风的常规操作。当然，也有很多声音认为是方成实力不足，凯风此前从未签过演技很烂的演员，而他在《日记》中的表现离二流都差得很远。

    但2016年方成复出后展现出的和李亚明的私交，以及两人随后的二度合作，都显示出“雪藏论”并不靠谱。管氏可能确有阻挠，但凯风的庇护足以让他度过这次危机。而李亚明是凯风最赚钱的导演，公司不会和他看中的演员过不去。那么，方成为何不与凯风签约又成了个疑题。

    他本人对淡出演艺圈和没能签约凯风的解释是“发胖”。16年他的发胖照登上热搜时确实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但他此前与此后的荧屏形象都证明了自己优越的外貌，凯风这样眼光毒辣的公司不应当仅因方成发胖就拒绝他——大家都知道，凯风总部大楼的第14层一整层都是健身房，凯风艺人从来都被调侃“要飞升先健身”。

    因此，他没能签约凯风大概率不是失之交臂，而是故意为之。至于发胖的原因，方成一直含糊其词，只说是胃口太好，身材一吃不复返，后来上综艺也立过时兴的吃货人设，吸引了一波妈粉。

    更奇怪的是，方成当时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日记》播完，凯风在新一年艺人主页上官宣魏晓不久后。有粉丝拍到魏晓和方成在一家餐厅见面，还传了段绯闻，只是方成的消失让这段绯闻很快没了关注度。在那天拍下的几张模糊照片中，方成还是剧中清瘦颀长的身形。

    那么，究竟是先发胖再消失，还是先消失再发胖？

    最后一种“心理问题论”认为，管家灭门案给年纪尚小的方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不想再回忆起《双焰》这部电影，所以选择隔离整个娱乐圈的环境。

    这个说法颇有说服力，因为在整个《双焰》剧组中，只有年龄最小的方成是第一次演戏，可以说是杜子龄亲手发掘了他，对他有知遇之恩。将近三年的拍摄中，杜子龄和他关系密切，手把手教他如何演戏，才成就了影片中的惊艳演出。

    从当时的一些采访和现场活动能够看出来，处于精神世界蓬勃生长时期的方成，在很多地方是信任杜子龄甚至对他言听计从的。在黑鲸电影节上，他时刻跟在杜子龄身后，依赖感很明显。可以想见，这样一个在表演道路上的“父亲”的崩塌，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但，方成面临的最主要心理问题，真的是杜子龄的犯罪吗？

    《双焰》本身可以算是一部犯罪片，四个主角都在不同的方面犯下罪责，其间因果缠绕、悬念迭起，梦境的细腻与现实的诡谲是影片的一大看点，许多外景戏都美轮美奂，长镜头下壮丽自然与渺小个体的对比令人印象深刻。

    饰演哥哥的闻达主要拍摄充满虚幻感的现实部分，而饰演弟弟的方成，则负责了大部分充满真实感的梦境部分。包含许多场梦中的谋杀案。

    剧组配备了心理医生和咨询师，演员的资料是绝密的，我们无法直接获取。但真相不会永远隐没。

    方成的母亲，也是他早期实质上的经纪人，与《日记》导演李亚明非常熟悉，却从未提过杜子龄。方成的父亲，对他的每一部作品赞不绝口，为人圆滑，提起每一个导演组都是“感谢照顾小成”，唯一一次提起杜子龄，说的是“杜导演是艺术家，是戏疯子，旁人无法理解。”

    魏晓和方成2017年合作的综艺节目中，被问到互相的tmi，脱口而出方成怕猫，绘声绘色讲述了拍摄时他被猫吓得不敢动的小故事。方成的解释是小时候被猫抓过，所以怕猫怕狗。

    程放的好友都知道，他最爱的钢琴曲是舒伯特即兴曲d946no2，但在double成立后，他从未弹奏这首曲子。一次线下签售中，有粉丝说他喜欢的曲子也是方成在《双焰》中弹得最多的曲子，两人很有缘分，程放没有搭话，还是许小山打着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们买到了闻达2007-2010年的umenowbox，2007年底发布的一条此刻视频，是他和12岁的方成在逗剧组的狗。

    武新欣初在国外闯荡时，被问及上一部电影与这部电影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她的回答是“杜导比较老派，不喜欢特效，喜欢实拍”，后来这一段被剪去，是我们造访花区时在电视台数字仓库里检索而得。

    杜子龄在《双焰》获奖后，曾高度评价方成是“天才的体验派演员”。

    另一个重磅的证据，是我们找到的《双焰》初版剧本。方成饰演的角色“小成”，原本有另一个名字“小飞”，这个名字更符合渴望成为足球运动员却失去右腿的人物矛盾。

    这些零散又隐秘的信息综合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猜想——

    杜子龄在拍摄《双焰》时，为了达到他追求的美学，可能对没有经验的方成进行了一些非常规的表演训练。

    蜜蜂档案室无法确知天才的体验派演员方成是如何塑造出“小成”这个角色，我们可知的是，他在随后的作品中表现欠佳，拒绝业内巨头凯风娱乐的邀请，惧怕宠物，可能惧怕特定钢琴曲，消失数年，再次出现时甚至恐惧镜头。

    并且，他改了名字。

    这不仅是指他在double中叫做“方尽心”，也指再也没有人在公开节目中叫他“小成”，而是直接叫“方成”。

    而从2012年消失直至2016年出现的这段时间里，他从岩州搬去了端市，成了程放口中“从未见过面的邻居”，又加入了程放的组合。

    同样是这段时间，程放从德林回国，拒绝端市乐团的邀约，辗转了几家经济公司，最终放弃了钢琴和古典乐。尚在组建中的double终于浮出水面，纪录片也自这段时间开始拍摄。

    蜜蜂档案室认为，方成合流double，必定与曾经在表演上受到的深刻挫折有关，正如程放创建double与他在钢琴上受到的深刻挫折有关。

    好了，关于流量方程的更多娱乐考古，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