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量恶犬编年史（一）

    久等了，欢迎回到蜜蜂档案室。断更一年，只因此次选题重磅。

    去年夏天，我们有幸造访花区，意外搜集到一些独家资料，经过几个月的梳理分析，才有信心推出这个信息量巨大的新系列《流量恶犬编年史》。

    没错，如你所想，这个系列也可称为《流量方程捆绑史》，全方位、全时段还原花区最后一个巨星——方成，和他的事业搭档程放的昨日星路。那么，各位，开始阅读前，请再次读出我们的口号：蜜蜂飞舞，娱乐考古。

    提起方成这个名字，一般会从他2007年登上大银幕开始讲起，毕竟《双焰》这部电影墙外开花墙内香，捧回黑鲸奖杯后国内呼声很大，年纪尚小的方成也因电影里横跨三年的表演被称为“表演奇才”“明日巨星”。

    电影获奖是2010年，彼时方成也长到15岁，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外貌上的优势突显出来，好几位电影圈里的专业人士称赞他“天生的故事脸”，网络上也积聚了一拨初始粉丝——虽然这部片子最终没能上映。

    众所周知，这部电影的导演杜子龄在片子获奖一年后、即将在国内市场首映的时间点，杀了自己一家五口，一把火烧了自家别墅，舆论哗然。这里提一句，此案后媒体爆出杜子龄的父亲是著名导演管力，子不随父姓背后的隐情被热议了一段时间，但因杜子龄投案后自杀，这隐情究竟为何也成了不可知。

    管家家族悲剧个中原因不详，但因案件恶劣，官方称容易与部分电影情节有不好的联想，《双焰》的发行被紧急叫停，一直没有上映。此后，方成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有一部拍好的偶像剧《日记》面世。

    他16岁的脸蛋在里面自然是闪闪发光，但初次展现给国内观众的演技却差强人意。舆论开始质疑此前电影圈对他演技的吹捧只是营销，但方成没有参加任何宣传活动、没有任何后续动作，对铺天盖地的质疑也没有任何回应。

    电影里其他演员虽然也受波及，事业发展势头仍是好的，此后一段时间，闻达、武新欣、李壬海都保持了一定的曝光度，为后来的演艺事业铺垫。唯独第二男主角方成，像人间蒸发一样，连狗仔也没能拍到他的动态。

    几个月后，一部电影节偷拍版《双焰》视频在网络上流传，虽经常被404，但总是春风吹又生，成了那个时代代表性的“网盘电影”。

    遗憾的是，流传版本并非完整版，影片最后15分钟没有录进去，仅有115分钟，这115分钟的片子富有想象力，却无甚玄机。因此，电影与管家灭门案究竟有何联系，至今仍未可知。

    一些画质模糊的片段在各大网站上传播，大家又觉得方成12岁到14岁期间贡献的表演确实是灵气逼人，电影圈当时的期待恐怕是发自肺腑。于是，方成得了个“薛定谔的天才”的诨名，又有了些热度。但此后漫长的沉寂，也让他彻底从圈子里消失。

    至于程放，他少年时与天才钢琴少女樊旭妮共同入学国际顶尖音乐院校——德林希尔多音乐学院，也曾被看作钢琴演奏家的潜力股。但他最终走向的道路，却是与钢琴家南辕北辙的唱跳偶像。

    2018年，从古典音乐界销声匿迹的程放带领唱跳偶像团体double出道。这个5人组合由程放一手组建，不经过经纪公司，而以他家的车库为大本营，通过网络自发出道，一切自给自足。因此，也被网友戏称为“车库天团”。

    这个名为double的组合第一次引发关注，是因为选秀节目《圆梦区4》的人气选手许小山在决赛夜直播中痛哭流涕，恳求观众不要给他投票，他不能加入限定男团o/n同富贵，得回去和糟糠之团汇合。

    由于许小山的出走，《圆梦区》的野心之作o/n没了主唱，粉丝刷屏抵制名不见经传的double，形成第一股并不善意的流量。

    没过几个月，double再次引发小范围的讨论。刚刚在演艺圈重新站稳脚跟的方成，在颁奖典礼上宣布将以艺名“方尽心”加入偶像团体double。可他此前展现出的形象中，却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声乐才能或者舞蹈才能，也没有对音乐的特别喜爱。

    double出道后，方成成为吸引流量的主力。有相当一部分粉丝希望他离开double，专注自己的演艺事业，不要再被程放吸血，因为程放只管吸血不管造血，迟早会把他消耗干净。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哪怕在事业的最低谷，方成也没有抛弃这个半地下的团队。

    也正是因此，他的发展路线越来越凶狠，接戏的胃口很大，参加综艺节目也很豁得出去，在刷脸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

    圈内圈外普遍认为，影响了方成此后数十年发展方向的因素中，程放是极其重要的一个。不少人认可的说法是：方成对音乐并无兴趣，他坚持和double站在一起的原因是程放。

    那么，要从哪里开始讲“流量方程”的故事？

    目前的公开资料表明，方成和程放第一次见面，是在2015年2月，程放带“方尽心”住进自家别墅，称他是认识的阿姨嘱托帮忙照顾的邻居，生活无法自理无家可归。这一事实出自程放在double出道纪录片里的自述。

    然而，蜜蜂档案室独家认为，“流量方程”真正的开端，要从2011年9月《日记》剧组前往德林拍摄的日程讲起。不同于大众认知，方成与程放初次见面并非2015年，而是在四年之前的异国德林。

    好了，知道你们开始骂了：蜜蜂档案室想红想疯了吧，什么话也敢往外说？空口无凭，无稽之谈！什么“娱乐圈史”，不过是三流胡说故事！

    各位，稍安勿躁。蜜蜂档案室是严肃的娱乐圈史研究团队，我们不说没有根据的话。

    开头说过，去年夏天，我们造访花区，搜集到一些独家资料。这个独家资料，包括德林希尔多音乐学院的出勤记录，是我们有幸与希尔多音乐学院驻留官志趣相投，被允许参观学院档案室时偶然发现的。

    出发前，我们就定下要做方成的选题，因此提前整理了诸多关于方成的资料，尤其是关注他是否前往过我们将要造访的地点。

    《日记》剧组曾前往德林拍摄不是什么秘密，细心查找能发现是2011年9月10日-9月20日的事情。但有一个细节，是蜜蜂档案室此次研究的新发现——方成21日回国时，有一张机场照露出了领口下的项链，吊坠只露出一小半，看不出来款式，但最高清的那张能大致看清黑绳上模糊的蓝色花字轮廓，查找对比后，我们确认那是一家饰品屋的品牌标识——wanderndeseele。

    这是一家于2011年至2015年短暂存在过的德林饰品屋，由于距离希尔多音乐学院较近，且众多款式采用乐器木材，曾在当地音乐人间小范围火过一段时间。而蓝色品牌标识的项链款式，是wanderndeseele于2011年9月15日在希尔多学院路开店时的限量款。

    由此可知，方成在9月15日-20日期间，应该去过希尔多学院路。

    可是，经过进一步查证，我们发现《日记》拍摄地与希尔多学院距离非常远，方成的拍摄安排很紧凑，无法在饰品屋的营业时间到访。

    那么，这条项链来自何处，成了一个疑题。说到希尔多音乐学院，大家不难想到一个名字，程放。他毕业于德林希尔多音乐学院，是一个公开的信息。因此，我们有了一些猜测。

    此次花区之行，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我们的猜测。

    希尔多音乐学院d部2009级学生考试出勤记录显示，2011年9月17日，威廉斯教授的钢琴a级课程补考缺席名单仅有一人——三年级的cheng,fang。18日补写的缺席原因显示，cheng为了修理他的琵琶（他母亲的遗物），必须赶在老板关店前到达安东街的传统乐器行。

    安东街，正是《日记》的拍摄地。

    说到这里，让我们把视线暂且移开，去double的十五周年回忆录里寻找一些信息。这份回忆录限量500份，有精确到个人的加密处理，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

    与程放认识时间最长的陈竞和在回忆录里提到，程放在大学三年级时精神状态很不好，有一个朋友为了鼓励他继续学音乐，送了他特制的乐器项链，但他在音乐上失败了，朋友在设计上也失败了，两人后来再也没见过。

    各位，2011年9月，方成与程放的初次会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暂且不知。但可以明确的是，这次会面之后，程放把限量版的、朋友为他特制的乐器项链送给了方成。

    此后，方成息影，也没有读大学，在四年后正式加入程放的团队，开始了“方成”“方尽心”两个身份并行的生活。不管期间细节为何，我们可以明确，方成和程放之间的联系，比我们已知的还要长久、还要紧密。

    好了，关于流量方程的更多娱乐考古，我们下期再见。

    蜜蜂档案室再次重申，我们是严肃的娱乐圈史研究者。在这个杂乱无章的时代，蜜蜂档案室同所有个人站在一起。我们呼唤真实，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