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独特的营销技巧
第二日一大早，南天坊市上，出现了一位气质出尘的年轻女修，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她面带轻纱，身着白色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别致的鞋子，在每个摊位前走走停停，漫不经心地挑选着心仪之物。
虽然蒙着面，但是一双眼睛就足以摄人心魄。
她所经过的地方，无论男修女修，都对她投来惊艳的目光。
还有几个年轻男修走上前去搭讪，但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师兄，我有点害怕……”
“兮雅稳住，到现在没有任何问题！”
这位白衣女修，就是稍作易容的黄兮雅。
她脸上的面纱，是她父亲所赐，可以隐藏修为，也可让人看不破真实面目，说话的声音也能略做修改。
而卫衡，则像昨天一样摆摊卖鞋，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师妹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师妹今天的打扮，褪去了平时的幼稚，看上去漂亮得很。
但卫衡现在，根本顾不得欣赏。
“好，就是这里！”当黄兮雅走到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时，卫衡突然传音。
“小芽，上！”
黄兮雅在一个摊位前，稍作驻足。道童打扮的小芽，就一摇一晃地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桶墨汁。
“哗——”
“哎哟！”
小芽假装摔倒，一桶墨汁不偏不倚地，全都洒落在黄兮雅的鞋上。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旁人的注意。
原本目光就盯在黄兮雅身上的修士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你……你……你是谁家的道童？如此鲁莽！”
黄兮雅秀眉微蹙，拎起被墨汁染黑的裙摆。
一双白鞋也被泼得面目全非。
小芽在她面前不停道歉，黄兮雅依旧不依不饶，出言相斥。
在她俩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年轻男修义愤填膺地替黄兮雅说话。
“你这小厮，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仙子还不道歉？”
“谁会拎一桶墨汁上街啊？我看你是存心！”
“快报上你家主人名号，我要同他理论！”
眼看场面有些控制不住，卫衡的传音又来了。
“芽，考验你演技的时刻的到了！”
小芽接到指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边打滚一边尖叫，仿佛有人要取他性命一样。
那几位修士也就是想装一把，他们不敢在南天坊市对人动手。
李益正在高处看着他们。
黄兮雅似乎是心生不忍，她弯腰扶起小芽，拍着他的头安慰道：
“并非是我得理不饶人，而是这双鞋——”
兮雅深吸一口气，将背好的台词一连串地说了出来。
“这双鞋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喜欢的款式，它的鞋面透气，鞋底松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屎……踩在云端，而且还很耐磨，在易坏的部分都做了加固的处理，无论我是行走跳跃，还是练功打坐，都要穿上这双鞋子才感到安心。”
“重点是，它还很便宜，只要半颗灵石就能买到！”
黄兮雅一说完，还流下了一滴泪水，似乎这双鞋在她心目中分量极高。
听到了这一长串的“广告”，周围的女修都想买一双回去试试，她们也想象黄兮雅这样美艳动人，摇曳生姿。
而男修们也想买一双，不为别的，就想给眼前这位仙子献个殷勤。
“那么，在哪里才能买到呢？”小芽也不哭了，冷静地问道。
“这双鞋，就在坊市前段南四排寅十二乙位出售！”
黄兮雅抬高嗓门，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生怕别人听不清。
话音刚落，围观的群众纷纷奔向卫衡的摊位。
卫衡本人则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接下这“从天而降”的生意。
黄兮雅和小芽，则趁乱躲到暗处，换了身行头后，就跑过去帮着卖鞋。
一群人围在卫衡的摊位上，有些不明状况的吃瓜群众，见到这双鞋卖的如此火爆哦，也想着买一双回去试试。
虽然卫衡早有预料，今天这场“表演”会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但他还是低估了冲动消费和羊群效应带来的冲击。
之前准备的四十双鞋，在一盏茶的功夫，就销售一空。
还有不少没买到鞋的顾客，不停在抱怨。
卫衡对这样他们一边致歉，一边傻乐。
……
上次买的材料已经全部用完，卫衡再次购入原先十倍的材料。
摊位的老板难得遇见大客户，打了折不说，还赠送了些其他物品。
回到玄一宗，卫衡一刻都不敢歇，他马不停蹄地将这些材料和“芽60”的设计图纸交给金火堂的师兄，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在明早之前做出成品。
金火堂的师兄们本来就宗门的这位天才新秀十分看好，一听到有求于自己，全都一拍胸脯，表示没有问题。
平时那些精巧复杂的灵器都难不倒他们，更何况是几百双鞋呢？
离开金火堂，卫衡长出一口气。
黄兮雅却有些担心。
“师兄，咱们会不会做的有点太多了？”
今天小赚二十灵石，刨去成本大概净剩十块，又新买了材料，花掉八十灵石。
这一进一出……好像倒赔七十块灵石！
黄兮雅没做过生意，很难理解其中关卡。
卫衡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放心吧师妹，一切全在我的计划当中！”
好吧，相信师兄，师兄能创造奇迹！
卫衡很自信，自己的作品是一个划时代的产物。
只要今天这些买鞋回家的人，体验到“芽60”的优秀之后，就一定会再度回购，并推荐给身边的亲朋好友。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只需做好品控，至于销量，完全用不着发愁。
今天立下汗马功劳的，当属黄兮雅和小芽两人，卫衡特地在坊市买了些高端食材，亲自下厨，为她俩庆功。
……
卫衡洞府外，柳焕和玉凌子躲在暗处。
“柳二，今天你怎么看？”
“卫衡的想法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兮雅也能放下身段，在众人面前演戏也淡定自若。当真是能成大事的两个好孩子啊。”柳焕抚须，语气里满是赞许。
“若是老黄见到他闺女如此跳脱，不知会作何感想。”玉凌子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儿，天上飘来一张传音符。
“挺好的。”
“这个黄老鬼，居然偷听咱们说话！”玉凌子对着黄长老的洞府方向挥了挥拳头。
“你说，”柳焕似乎想到了什么。“咱们要不要帮这两个孩子一把？”
“怎么帮？”
“咱们乔装打扮一下，装作两个恶人，吓唬那些坊市的修士，不买鞋就要他们狗命！”
玉凌子：？
“柳二，我早就发现了，别看你平时人模狗样的，其实咱们几个人中，就属你最变态！”
柳焕心底一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