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做生意，要沉得住气
“兮雅，你试试这双新鞋。”
经过了几天时间的制作与调试，专为女生打造的新鞋“芽60”横空出世。
“芽60”的材料远胜之前的几代。卫衡在南天坊市购买的玲珑丝，本是用来做鞋面材料的。但是他无意间，将灵力注入其中，玲珑丝变成了柔韧松软的泡沫材质。
卫衡又测试了几次，还请金火堂擅长炼器的几位师兄进行研究，一款划时代的鞋底材料横空出世！
卫衡深感自己牛逼，就将这种新材料命名为“犇”。
黄兮雅换上新鞋，感觉就像踩在了松软的棉花上，走了几步，澎湃的脚感让她欲罢不能。
“师兄，好舒服啊！”黄兮雅惊喜地说道。
卫衡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踩屎感？”
“……”
听到师兄的这般形容，这双鞋好像也没那么好穿了……
卫衡又拿出了一大堆新鞋，全是最近做出来的“芽60”，男款女款，各种配色，一应俱全。
“咱们到南天坊市，租个摊位，咱卖鞋去！”
玄一宗现在的经济状况，显然是无法满足卫衡的胃口了，光靠啃几位长老，营养有点跟不上去。
上次出了一趟门，南天坊市的热闹繁华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摆个摊，做生意，多赚点灵石，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可是。”黄兮雅有些犹豫。
“这双鞋虽然结实好穿，但是连低阶灵器都算不上，南天坊市来往的都是修士，咱们能卖出去吗……”
卫衡一笑，缓缓说道：
“师妹，那天在南天坊市，你看前段的摊位上，无论是顾客还是摊主，大多是低阶散修，他们穿的衣服，也没比凡人好到哪去，为什么？”
“生活不易啊！”
“咱们这双鞋，造价便宜，售价也不用太高，每个人都负担得起。”
“主打的就是下沉市场！”
卫衡自信满满。
虽然黄兮雅有些听不懂，但她一直觉得卫师兄才华横溢，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
来到大殿，今天值班的还是柳焕长老。
“要去南天坊市摆摊吗？嗯，自无不可。”
柳焕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里慢慢踱步。
寻常宗门里的练气期弟子，都要去完成宗门发布的任务来兑换贡献点，再用贡献点来兑换修行所需的资源。
完成宗门任务也是对弟子的一种磨练。
但是玄一宗，早就失去了发布任务的能力……
所以卫衡黄兮雅两人提出要去摆摊做生意，柳焕自然没有意见。能赚多少钱倒不重要，在坊市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增长些阅历，对他们的修行也很有好处。
得到了许可，两人一花再度踏上了去往坊市的路。
在玄一宗外的白雾中，玉凌子与柳焕并肩而立。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玉凌子转头问道：“柳二，你真的放心这俩娃去坊市摆摊？”
柳焕耸了耸肩膀：“无碍。”
上次卫衡他们出门时，柳焕偷偷在他们身后，将附近的可疑人士又铲了个遍。
“真的没事？”玉凌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于玄一宗的未来，他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
柳焕沉默，与玉凌子对视一眼。
两人默契地飞了出去。
……
黄兮雅和小芽轻车熟路，卫衡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总觉得，这条路上，似乎有些安静地过分了……
想在南天坊市摆摊，首先要有万仙盟颁发的证明，还要缴纳一笔不菲的摊位费。
在塔楼上的万仙盟修士，就是这里的“主管”，一切事务，都由他一人负责。
卫衡走上塔楼，心中也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上面的那位前辈脾气如何，是不是会故意刁难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
这位前辈一见到卫衡，表现地极为和蔼，甚至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拉着卫衡聊起了家常。
“鄙人李益，前些年进阶金丹期，万仙盟派我镇守此处十年，请问小友你……”
“原来是玄一宗的卫小友啊，名门正派出身，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你放心，在这里做生意，没人敢难为你！”
他麻利地为卫衡办理了一切手续，摊位费也表示可以在月末回头补缴。态度好到让卫衡有些受宠若惊。
卫衡也并非不懂事，他在李益手中偷偷塞了几块灵石。
“卫小友，你这是干嘛？我李益一向光明磊落，两袖清风，这灵石我可收不得！”
看着李益那张正义凛然的脸，卫衡心生感动。
“还是好人多啊！”
望着卫衡走下塔楼，与同伴汇合后，李益的光头上，冷汗点点落下，双腿也不住地发抖。
“柳执事，玉长老，您二位可满意？”
在卫衡踏入坊市的那一刻，李益的头顶上空，就一直悬着两把短刃。
凶器的主人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
一转身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危机解除，李益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虽然调来此地不久，但是玄一宗那穷横五煞星的厉害，他可早就见过。
——当初玄一宗被削去一半，元气大伤，不少心怀不轨的修士，妄想来这里分一杯羹，甚至还有一位元婴牵头，组成了一个抢劫团伙。
却不知玄一宗剩下的这五位长老，各个实力非凡。倚着宗门外的飘摇迷心障，将那元婴修士打得身魂俱灭，其余金丹、筑基，更是无一人存活。
万洛山脉下了三个月的血雨。
那时李益还是个筑基修士，被万仙盟派来调查此事，他永远记得当时满地的尸首和战斗痕迹，也永远记得飘摇迷心障中，那五张忽隐忽现的脸。
……
卫衡不知道塔楼里还有这么一出好戏，兴冲冲地支起了属于自己的摊子，摆上了十数双新鞋。
在摊位后面，还贴着他精心设计的广告牌，上面写着“生当作人杰，日日穿新鞋”。
广告语下面就是“芽60”的帅气海报。
卫衡、黄兮雅、小芽三人，直挺挺地站在摊位后面，满脸微笑地看着过往的人群。
半天功夫。
一双鞋都没卖出去。
偶尔有人停住脚步，只是瞟了一眼后面的广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师兄，咱们是不是失败了？”黄兮雅从来没摆摊做过生意，心中有些气馁。
“没事的师妹，生意需要长期经营，要有耐心，要沉得住气。”卫衡出言安慰道。
小芽还是一副小道童的装扮，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还不停滴着口水。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卫衡撇了撇嘴，拿起笔，在身后的广告牌上又写了几个大字：新铺开张，买三赠一。
依然没有效果。
直到月上枝头，各家摊位都打道回府，来往的修士也离开了坊市。
卫衡的新鞋仍一双未卖。
回到宗门，卫衡有些失眠。
他预想过新产品想要打开市场，在前期必定会很困难。
但是没想到这么困难！
“不行，明天我要换个宣传方法了！”
又一个点子，在他心中悄然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