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的职责
“这…便是‘兵器’。”
洪昊的眼神顿时严肃无比，大手一挥，短刀便奇迹般地出现在小床的文件上，牢牢定住。
它在空中的行动，几乎没有引起任何风声，甚至快到连洪昊的动作都来不及看清。
“可以这样说，‘兵器’是魂力的具体体现，而魂力则是为‘兵器’的使用所提供的基础，它会让你的身体机能成倍上升。”
“准确来说，我的这把短刀并不算是最合适的专武，只是我的魂力形成的兵器具体成像罢。”
“不过，魂力也可以通过特定的训练提升某个方面的能力，同样可以提升这种类似专武的适应性。”
洪昊将气息稍微收敛，将短刀从纸上取下，一脸惊讶的张余念这才缓和下来。
“那这样的能力，为什么只让部分人知道呢？”张余念不解地问道。
“既然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完整，那能够觉醒‘兵器’不是应该人尽皆知吗？”
“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应该是自己想不想知道…你说的我也曾考虑过。”
“但这并不是神兵研究基地决定的，更不是我们这些不属于军事任务方面的人能够介入的。”
洪昊身上的淡绿色的光芒骤然暗淡，短刀也在张余念的眼前化为了无数齑粉消散。
“不过对于某类特定的人，他们是有权利知道的，或者说，他们必须知道。”
“不仅如此，我查了数据，了解并且拥有自己的‘兵器’的人也是占据半数，但多半是介入世事的成年人。”
他将双手搭在张余念的肩膀上，眼神十分坚决。
“所以到了大学之后，我会得到这方面的教育？”张余念从洪昊的话中得出了结论。
“可以这么说，在我看来，他们只会教学一些较为粗浅的知识，无论是在学术上，还是关于魂力的方面，都会如此。”洪昊沉声说道。
他见过的大学很多，以至于自己都不太愿意了解其中教学的程度如何，或是怎样给这些稚嫩的孩子引导正确的价值观念。
“不过，我已经安排了内部的导员将你的学籍直接分配到清超大学，那里会给你更为详细的指引。”
说着，洪昊便将手中被短刀刻出痕迹的文件交给了张余念。
“清超大学？就是那个位于郊区却是全市最为顶尖的大学？”
“是。”
“很抱歉这么晚才告诉你，清超大学的录取线其实不算高，但多数人是有着召唤‘兵器’天赋或者意愿的人才会选择。”
“而清超大学会对几乎每一位报考过线的学员进行私下的面试。”
“同时，由于这所学院和神兵研究基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抉择。”
洪昊顿了顿，随后从身侧的口袋中翻找出一支有些褪色的签字笔。
“你所见到的分数线，只能当作参考。”
“明白了，可是洪叔，以我…我现在的状态，在那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由于霍奇志的关系，张余念多少也知道了自己高考之后的去向，但那时的状态却不像现在这样有精神。
以至于在两周不长的时间，他根本无法进行思考，甚至连寻找问题答案的信心都快要失去了。
“这只能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职责，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无论成败与否，我们都只能向前看。”
洪昊这次竟没有给问题抛出两个选项，而是直接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真的能做到吗？”
闻言，张余念神色复杂地低头看向了手中那份有些泛黄的文件。
很早之前，表叔就有这个打算了吗？
只见文件用印刷宋体在纸上工整地排列简洁的内容。
不大的空间内，除了“入校承诺书”的简略标题之外，赫然写着三行大字，尤其是最后的署名最为显眼——承诺人：张余念。
【别低着头，这样只会止步不前。】
“嗯？”
只一瞬，脑海中再次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它不再是男女混合、难以分辨的杂念，而是真正的，张进原本的声音。
“这颗宝石，真的能够保存我对表叔的思念吗？”
虽然时间很短，但张余念大致也能知道，这并不是张进的想法，或者说，这更像是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不屑于止步，不妄图破坏这个世界存在过的完整。
“不，洪叔，我想好了，也许表叔所说的一切，只有见识到才能真正体会到。”
张余念二话不说，即刻便从洪昊的手中接下了那支褪色的签字笔，在承诺人的方面再次写上了“张余念”三个字。
“不用看看内容吗？”洪昊问道。
“不必了，多谢洪叔相告，您能让我知道这么多的东西，我已经很知足了，剩下的，我需要自己探索……”
“至少，表叔是这样说的。”
张余念笑笑，随后将手中的签字笔放到了床头柜上。
“清超大学，我会去的。”
话毕，张余念霍然起身，整衣着穿，神色有些疲惫，方才的头痛似乎给他留下了不少负面影响。
“哈哈，祝你好运喽。”洪昊将文件夹在腋下，又将签字笔重新放回了口袋中，一脸笑意地打开了侧门。
一转眼便看到了已经趴在桌上熟睡的娆玲玲，她的面色有些不安，或许是天气渐凉受冻了。
“娆老师她，应该不会有事吧。”看着桌子上如同瀑布般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张余念这才放下心来。
但他还是想知道除了霍奇志告诉自己的东西，这些人…究竟在研究什么。
“好像似乎也许大概估计没事。”
其实洪昊自己也不确定，毕竟这次的工作量实在不同往日，加上张余念入学的事情，娆玲玲也没少忙活。
“······”
“那···行吧，洪叔，我就先走了。”
面对洪昊含糊不清的话，张余念也不知该怎样应答，只得潦草完事，说话之余，他也顺手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路上小心，没事儿常回来看看。”洪昊提醒道。
随后他便转身将自己的大衣披到了娆玲玲的身上，这才让她不安的神色有了些许好转。
“嗯？”
“这所学校的大门会永远为你敞开。”
洪昊看着远处的银白色雕像，昏黄的日光在这段时间内调整了自己的角度，径直照在了雕像的一侧。
阴阳分隔，像是在告诉他们就算是强如天枝书页这样的东西也始终会有正反两面。
没有什么事物是完美的，这个世界虽不完整，但诞生了神兵，这便是万物的两面性。
“……嗯，洪叔也要多多保重。”
张余念愣了愣神，看着洪昊宽大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了张进。
吱嘎——
房门重重响起，夹杂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昏黄色的日光，像极了年久失修的陈旧物品。
在这不长的建校时间经历了无数沧桑岁月，已经破败不堪了。
“余念，希望你下次来，还能见到这座破败的学校。”
洪昊将双手背到身后，看着张余念转身离去，他这才感叹道。
“你的职责，就是拯救这个世界啊。”
“你说是吧，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