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超市的工作
带着伤心，难过，绝望和对孩子的担忧，每天忙碌的工作，然而在超市也不是那么平静。这里的同事惯会见风使舵，欺软怕硬，所以在这个小镇里，才会有像她姑这种性格的人，虚伪又傲慢。我记得我那天来上班的时候是店长郑接待我的，于是会对她有好感，有一天我在干活，谁知她过来跟我聊天，然后我也傻，刚好有个发泄口，把家里那些破事都说了，谁知道她转头就去宣传了，后来才知道，很多人故意探探你的底，看你是否好拿捏。有时候卖油的琴会过来跟我聊天，我会心情好点，她识字不多，我经常帮她，但是另一个卖油的跟她是死对头，有一天莫名其妙的来警告我，让我不要帮琴，我还以为她是谁，不就一个破卖油的促销员。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她后来知道我家做生意的，老公挺有钱的，跑来跟我说话，我懒得理她，太会见人下菜了。卖油琴对我很好，还帮我，超市里的潜规则她都跟我说，避免我犯错，而后来我也经常买她的油，而且工作上的能帮就帮，不计较付出。后面，认识了很多同事。同事可很傲慢，老员工，对我很凶，而老板娘却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她看我弱弱的，也从郑那里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把不属于我干活也给我干。半年后，还把可做的工作一部分给我，我知道是老板娘的决定，我故意找可吵架，因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后来来了个同事芳，跟我挺好，刚开始芳和可挺好，后面有利益的时候，可就抢芳的带货，经常欺负芳，后来我离职了，芳还会跟我抱怨，芳的为人，我可以相信，跟我差不多很弱）。但是最后，我没办法，不能马上辞职，会被林笑话的。而林这边，孩子搞得他没办法工作，一下子货来了，他要送孩子去奶奶家，一下子孩子醒了，他早上想睡却要给孩子泡奶，孩子天天在奶奶家哭，林送货前看到孩子哭，回家看到她又哭，不要跟奶奶在一起，林也心疼了，再多钱给她买玩具，都弥补不了（后来林说的，那段经历，而且我去婆婆家，确实很多玩具，堆积如山）。我记得那一次，婆婆知道了我们吵架，给我送来一千块钱，我没要，要林送回去，不能私吞了。第二天婆婆来我家，问我为什么不要，给我买菜，我说我不要老人家的钱，像你这么老了，又是从事有危险性工作赚来的钱我更不要，我还年轻，随便都能赚个几千块。婆婆似乎觉得我不像姑说的那么爱钱，就问了结婚退姑一半礼钱的事，就之前提过的，婆婆才发现我没什么大错，就是脾气有些不好，但是谁一个人带孩子脾气会好，于是，婆婆让我辞掉工作回来带孩子，孩子想妈妈天天哭，看了可怜，我说我不回来，因为那天姑也让我回家带孩子，可是你儿子说我在享福，不就带个孩子吗，那这个福让你享，他应该会很高兴，我无福消受。我顺便嘱咐婆婆，我不要你钱，你把孩子带好，至少保证安全。婆婆知道了这事是自己儿子的错，后来看孩子都挺用心，带的一年半里，没什么大病和摔伤啥的。那天婆婆还跟我分享了她年轻的时候，公公对她的所作所为，她说那时候她也跟我一样带孩子，然后跟公公要5块钱买肥皂，结果公公没给，还说这么快钱就用完了，所以后来公公的衣服从此都是洗不干净的，而且婆婆去工作了，公公才给个好脸色，所以婆婆只要有活干就出去干，眼里只有钱，从那以后，我觉得婆婆不强势，她是觉得我好说话，老想跟我聊天，但是我不想跟她家长里短，给我钱我都不要跟她好的那种。我后来把这事用微信告诉林，觉得他能共情他自己的母亲吧，结果并没有，还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后面林的衣服都不用洗衣液洗，这个也是要钱买的，袜子也是，随便洗洗，最后他长脚气，还要买药，还不是花钱。
之后的一年半里，我都周旋在超市里，跟大家越来越熟，也听了别人的很多故事，包括强势的可，她也不是真的坏，只是她说以前在厂里，有好的料做，那些人拉帮结派的都拿走了，故意欺负她这个外地人，所以人会慢慢有棱角，变强势。我给她讲了一些高纬认知和一些小故事，她好像有些明白，后来，我对她跟对其他同事一样，并没有分别心，教了她们几个打新债，告诉她们知识可以赚钱，这些都是我花钱学知识，再用知识赚来的钱，那些年打新债能赚钱，哪怕几百块，都是躺着赚的，对她们这些常年卖力气赚钱的人来说，真的是大开眼界，还尝到了甜头。有几天，我看到了可似乎都在思考，思考我的知识和她之前的认知不一样，一开始她都认为我是傻瓜，后面发现不是，而芳，她更加明白我的新知识，很喜欢我讲那些小故事，比如螃蟹定律，财富的二八定律，这些都是我额外学的，但是人是很难改变的，本以为可会改变，没想到，谁在利益面前，都不会停下伸出去的手，她到现在都欺负芳。当然，这都不关我的事，因为我现在出来很多年了。那些同事都不联系了，除了芳，我连琴也不联系了。因为就在我离职的那个最后一个晚班，我让琴帮我一下，我出去一下，因为大多都是我帮她，结果回来，她说我回来太晚，影响她卖油了，跟我生气抱怨，像我母亲指责我一样。我没说话，因为我在她那里买的油，都是最贵的，她可以拿五块钱提成的那种，很少有人买。而一般人买普通的油，她只有2元的价格，而我几次回娘家，都提了她这里的油。那一次最后一天，让我看清了，我要离职了，以后上班帮不了她了，所以她态度也变了，她都不指望我以后成为她长期客户的。后来她找我买油，我都借口说还有，最后微信也删了。还有一次她拿我当枪使，让我去跟老板娘提工资，因为她跟老板娘是亲戚不好说，可是我就是来混日子的，要想工资，我早就回原来公司了，那里待遇又好，还有社保和工作餐，又不累我还熟练，曾经老妈就亲自打电话让我回去，但是路程遥远，除去油费，也没多少，而且孩子有事的话不能随意请假。那次林又怕我回去，让我别答应，真要工作，自己家也有活，但是没多久，他又说我享福，看我不顺眼。所以，超市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群人在没什么利益的地方互相伤害，最后都被老板压榨了，而且都是一帮老太婆没地方去了，才在这里能赚多少是多少，很多都快60岁了。但是我也坚持下来了，直到孩子晚了一个学期上幼儿园，林来找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