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重新出发

    当我定义那段经历是失败的，我被抛弃的后，我对什么都没有了期待，没有了热情，小姨带我去人才市场后，我觉得每份招工都不喜欢，最后挑了一个大一点的公司去做收银或者出纳。那天，小姨陪我去应聘，人家看我老老实实的，录取了，那是一家卖电器的公司，在我们当地算大了的。

    可能是我年龄小，也可能我还没恢复到原来正常的样子，脑子很慢，反应更慢。就像机器很慢又会卡的状态，而且记不住，我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真的努力想记住，还是一会后又忘了。可能我都不怎么说话，面无表情，我感觉很多人都对我没什么好意，觉得很奇怪，连跟我交接的都会话里有话的欺负我，可能她觉得我很笨，上手太慢，一下子忘一下子忘，她大声说话我还会抖一下。（后来我教我女儿作业的时候，刚开始她不会的时候，我大声说话，她也会抖一下，害怕，然后哭，后来会了，状态好了，她不会抖了，还会跟我讨论题目）有时候她问我家庭情况，我也实话实说，她又挖苦我，我觉得这人跟农村老妇女一样，而且这里很多销售之间会吵架，吵得很难听，过两天又好了，人跟人之间都是棱角，我觉得我处在一个农村都是是非的地方。而且我有些不想去，很多时候陷在那段回忆里，我说我没好，早上起来头还有些不舒服，母亲劝我坚持，说她早上也这样头昏昏的，是天气的缘故，她怕我不去上班，特意送我去。终于交接完，我自己独当一面了，但是我反应太慢，经常做不完，晚上还在做，我有些想放弃，父亲来接我，见到了老板，原来老板是我们村的，虽然不认识，但是他们聊的很好，老板说我老老实实的，他很喜欢，希望我能长期在他公司呆下去。父亲回到家后，很开心地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可是，每天都做不完，直到有一天不想去了，我跟母亲说我真的还没好，不想去。然后那边打电话来说做一下交接工作，让各部门签字才让我走发我工资，结果有些部门不给签，于是27天的工资一分都没拿（当时我还愧疚，没给人家交接好，烂摊子留那里，后来才知道，他们不发我工资犯法的，我可以去劳动仲裁，他们肯定会发的，因为大公司不会为了小钱浪费时间）

    回到家后又开始休养，我明显感觉到母亲的不喜欢，我在家时常都是坐立不安，比如以前上学的时候，休息天起的晚，有一天我说“哇，这么快8点半了”，母亲接话“你就是懒，我五点起来，事都做了一大半，你才起来，饭都还没吃……”我总感觉我睡觉都有罪，休息天闲着也有罪。（现在我女儿喜欢睡懒觉，就像今天10点钟起来的，我还问她要不要接着睡，反正饭都买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吃，因为人生并不是都在忙碌甚至赚钱才有意义，休息也很重要）。

    在家几天后，又开始各种打电话各种应聘，有一天，天太热，应聘回来跟母亲说，都不像样，天热我买了瓶饮料喝，我刚喝一口，母亲就斥责“工作都找不到，饮料不是钱啊，三块钱都没挣回来……”这让我很难受，于是找了娓，在娓的帮助下，去了一家卖卫浴的店，去做销售，不管怎样先出去，而且销售不用那么忙，各种单子。

    这个时候我的状态比之前好，脑子转得不慢了，也有可能不用录单子，所以感觉不到记忆的差别。（曾经我的记忆力是那么好，一张试卷一张试卷的背，特别是政治的试卷，可是当时连几个编码都记不住，当时的我很唏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由于是本地人，又比另一个外地的员工稍微好一点，所以我留下来做到了过年，刚开始，老板娘对那个员工有些微词，然后辞退了她，我是过年的时候跟我说不用回去上班了的，其实卫浴生意很不好，有客人的时候都那个老员工抢了，我和那个外地的女孩都没什么业绩，还好我本来也没打算做多久，至少不会闲在家里。但是装饰城离数码城很近，我既想去数码城看看，又害怕去，就怕见到熟人尴尬，就怕别人知道我的事尴尬，在我的认知里，我的事应该很多人知道，但事实上，没有人关心别人的破事，听过一嘴忘了。我更怕之前卖灯的时候，那些认识我的人看见我，因为在同一个装饰城，事实证明，最后一个熟人都没见过。而在卖卫浴的日子里，因为比较有空，所以岳经常跟我联系，有时候会提着炸鸡小食来店里和同事们一起吃。同事们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有时候拿我开玩笑，就像当初同班同学也这么认为，也可能我表现得很明显，好像很喜欢他一样。也许我太孤独了，有一个人接近就会觉得温暖，又是个男生，但是潜意识里，我跟其他同学一样，不喜欢他像唐僧一样说他看过的书的内容滔滔不绝，因为插不上话，而且很多时候听不懂，他的性格也像孩子一样不成熟，而且老跟我很暧昧。但是就是这种很近的距离，我给自己的眼睛上了滤镜。

    时间很快到了过年，高中同学举办了一次同学聚会，中午的饭局，我和岳都去了，还有几个同学读大学回来，岳坐在我的对面，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同学们都跟我俩起哄，我老是看着他，桌子很大，他在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然后我发现他也在看我，同学说他喝醉了，他说没有，然后在同学的起哄下，他过来亲我，嘴唇贴嘴唇的那种，似乎在证明他没醉，但是我当时没有觉得心跳加速的感觉，不就亲了下，更像是表演，就这样又过来亲了一下，一共亲了三下，他还大声说明天去领结婚证。我心里知道是假的，潜意识里不想嫁给他，他还很孩子气，感觉没有责任心和担当，虽然他大我一岁。此时此刻的场景，更像是逢场作戏。也许是我内心的匮乏，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有人真心喜欢我的答案，于是第二天我给岳打了个电话“你不是说今天去领结婚证，怎么没反应了，走不走，敢不敢带上身份证去领结婚证”，于是他跟我说的是“不去，开玩笑的，昨天那个气氛，所以……”然后我又问“那你干嘛亲我”，他说“就是那个气氛……”我觉得挺渣的，所以那次后，删掉了所有联系方式，断联了一年半，一年半后又鬼使神差地联系上了（后面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