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0章 必须要谨慎精细
§0090§ 必须要谨慎精细
《典略》：……时张纯反叛，安喜县尉刘备不从贼寇，与侍从张飞亡命平原。平原名士刘子平见备、飞皆有武勇，值青州被诏，遣从事将兵讨纯，过平原，子平荐备、飞於从事，遂从讨贼。遇贼於野，备、飞离散，备中创阳死，贼去后，飞寻获以车载之，备获救得免。后备、飞以军功，被青州表为下密丞、尉。……
张纯谋划已经实施。
但另一边新任冀州刺史王芬的谋划却还在酝酿。
起因是春夏之交时的天空异象。
当时天空之中有一团黑气，像瓜一样大。
关键是它处于太阳的中心。
陈蕃之子陈逸和襄楷也因此前往王芬府上。
襄楷，字公矩，平原隰阴人。
他从小好学，博古通今，尤其擅长天文阴阳之术。
延熹九年，襄楷因当时宦者擅政，官吏滥施刑罚，桓帝频失其子。
于是特意从家乡来到京师雒阳，拜谒阙门，上疏朝廷。
上疏内容都是通过天文及异象来劝说天子。
比如：
尧、舜是圣人，也要观察天象。
所以，才能享有百年之寿。
金星、火星是罚星，在太微星座出现。
天子会遭遇凶灾。
罚星进入房宿、心宿，天子会缺少子嗣。
木星为岁星，是木精，好生恶杀，现在，滞留不肯离去。
这种星象显示，朝廷不修德政，刑罚过于残酷。
山上出现一条死龙，象征天子有灾。
右扶风有陨星坠落在地，臣下叛上，流星才会坠落。
石头表示安稳，坠落表示失势。
襄楷所言，皆是如此。
这些话让天子听了，自然不舒服。
于是桓帝刘志不仅不重用他。
还让人以司寇罪处理襄楷。
到了刘宏登基，他认为襄楷讲的内容有合理之处。
于是陈蕃举荐襄楷为方正。
但襄楷不肯就职。
也因此郡县乡里都很敬重襄楷。
每当新守令长上任，都会以礼延请襄楷。
有忠臣之后和名士前来拜访。
新任冀州刺史王芬自然不敢怠慢。
襄楷见时机成熟。
于是他对两人说：
“天象显示不利于宦官。”
“黄门、常侍看来这回真的要被灭族了！”
陈逸听了大喜。
他的父亲陈蕃正是死于宦者手上。
得知仇人将死。
他自然高兴。
而王芬素有通财大名。
他也很高兴地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愿意为天下人来做此事。”
于是三人开始以此天象为契机四处联络谋划。
做这样的事，自然不能没人。
若有袁氏参与，那再好不过。
自袁逢去世，家里已是由前司徒袁隗作主。
名义上的家主袁基，算是袁隗子侄，只能听令从事。
袁隗想要两面下注。
于是让袁绍与之接触。
袁绍是党人的女婿。
又是标榜痛恨宦者的第一人。
他面子上还是要的，否则会掉粉。
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府掾。
而大将军是中常侍郭胜的乡里人。
连皇后何氏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才上位的。
所以他不方便露面。
但袁绍为表支持。
推荐了许攸参与。
而许攸身为奔走之友俱乐部成员。
这些年下来，认识的人贼多。
他的头脑就是一本通讯录。
接下来王芬、陈逸、襄楷在许攸的帮助下。
向各个潜在支持者发送邮书。
太行以东战火纷飞。
太行有黑山师镇守。
反而一片和谐安宁。
虽然条件不好。
但投奔的人却越来越多。
董先便让黄龙率黄天师为先锋，护送流民黔首北上扶余。
梁辰在那里接应。
而育延和素利的中部和东部鲜卑。
董先也一并让他们写信，告知各部落随同黄天师一起北上。
十几万人走关东，提前进行。
但这一次，是在黄龙、韩珩等人的带领下进行。
沿途由义从师和各商团商队港口守护。
后勤由董固统一调度。
东北的天气，梁辰他们已经熟悉。
到时互相传授生活经验，便可适应。
有百工堂的火炕，火墙，地龙，地窖，蜂窝煤，还有冻伤膏，马油，随身五药，防冻套装。
更有武刚车，石脂水，火石，强弩，回回炮。
相信他们此行必会一帆风顺。
桃山书院，郭泰接到董先书信。
少主董先，让他在太行山组织人手。
秘密成立白波师。
以他为师长，李乐为师教员，白波为军师，胡才、韩暹为副师长。
下辖十五营。
以鲜卑兵败时收缴的军备为主。
辅以百工堂的部分装备。
即刻开始组织训练，随时准备听令出发。
而关羽和高顺也接到董先书信。
让他们到董家沟百工堂，秘密接受新式装备的训练。
这就是董先让百工堂打造的燧发枪。
从中平元年开始。
历时四年，这才研制成功。
百工堂军备组专门以钳工大匠为骨干，成立燧发枪大项目。
下面包含很多子项目。
比如有纸包火药项目。
来复线项目。
工具项目。
弹头项目。
泥范项目。
冶铸项目。
等等。
不得不说百工联合是个好东西。
谁能想到。
光一个纸包火药项目。
里面有养鸡的刘辛，有沤肥的阿笑，有制药的白歧，有石匠石头，有造纸的大匠，还有纺织的妇人。
而泥范项目竟然如此神奇。
谁也想不到捏泥巴的竟然如此有用。
一个个没有误差的零件便是出自他们辛勤的工作。
至于冶铸项目、工具项目。
那些知识董先早已传给相里器、蒲冶等人。
用采选之法，清除杂质。
用离心之法，进行分拣。
用焦化之法，提高热量。
用蒸馏之法，提高纯度。
用坩锅之法，冶炼合金。
再加管道通气，脚踏螺旋桨风扇吹气通风。
效果比之前的皮囊鼓风橐要好上许多。
还有水力的运用，更是神来之笔。
往复运动的水锯，铁锤锻打。
圆周运动的打磨，切割。
各种齿轮、轴承、滑轮等组合配套。
谁知竟能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
尽管有百工营，还有返回的数万太平道匠人支持。
但每个月也仅能生产三十支。
仅能为每支配弹和药二十组。
另外还有火炮、地雷、手雷和大型炸弹。
据说这是为攻坚所准备的。
而辅助装备则有可以目视十里的水晶望远镜。
各种装备，如何使用，董先早已利用守孝之时，抄写完成。
只要照着使用说明书训练，注意各种事项。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可掌握。
新式装备，先让关羽和高顺试用。
这让两人不由心潮澎湃。
按董先的计划。
这些火器，到时要配备到各师亲卫队。
负责保护师管理团队的安全和保障师日常秩序的运行。
而持有最新装备的亲卫队，就由关羽和高顺负责训练。
原本董先并不想这么早就拿出这些装备。
毕竟早一天问世，必定会引来觊觎之徒。
到时你来我往的窃密防窃密，泄密防泄密。
防天防地，防兄防弟，防夫防妻很麻烦。
而且会增加不信任感。
但没办法。
新装备的问世到熟练使用需要一段时间。
人和装备的磨合时间。
新装备的战术战法摸索创新时间。
这也是董先选择关羽和高顺优先试用的原因。
接下来便是赵云和典韦也要安排试用。
当然也不止这些人。
还有那些愿意接收新知识。
愿意体验新技术，愿意适应新战法，愿意尝试新东西的年轻人。
他们不一定要自己用。
但他们一定要会使用。
然后会教人，会排除简单故障，会提醒注意事项，会知道使用什么战术战法等等。
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而这些同样需要时间。
再说那夜借尿遁逃出卢奴的安喜尉刘备。
他和张飞一路南逃。
他们想向刺史汇报张纯欲反的情况。
但根本来不及。
反而被当成潜逃的官吏。
于是刘备和张飞只能继续逃跑。
到了青州地界。
遇上乌桓峭王苏仆延率部劫掠。
两人避无可避。
于是加入平原吏民。
共同抗击乌桓。
这下被平原当地士人刘子平看上了。
同姓刘，又有武勇。
这时青州刺史，受诏令派从事出征张纯。
刘子平便向青州从事推荐刘备和张飞。
在攻打张纯叛军途中。
与乌桓铁骑野战。
以步敌马。
自然没占到便宜。
这刘备因此受了重伤。
性命垂危。
等叛军退去。
张飞这才一路往回寻找。
从死人堆中将刘备寻出。
并用车载着到平原求医。
这刘备幸好有及时医治。
再加上命不该绝。
这才保住性命。
此战之后。
刘备因在青州从事麾下立功。
青州刺史便上表他为下密丞。
秋，九月十三日，丁酉。
刘宏下诏，天下在押囚犯尚未判决者，允许缴纳缣帛赎罪。
于是又一大堆犯了罪，可家里有矿的人，出狱了。
但家里没矿，就只能乖乖继续待在狱中。
什么叫不公平。
这就叫不公平。
不过董先并没有意见。
因为他也正在处理这些事情。
平城县也有一些这样的人。
就连董先他也因此受益。
这才得到关羽、典韦、娄圭这样的有用之人。
身在珠崖儋州的李渔最近很忙。
十几万人源源不断。
这肥料是不用愁了。
但十几万人生活起居。
家长里短。
矛盾纠纷。
这就让李渔很头疼。
他原本只是灵丘赵氏佃户出身。
只因农活经验丰富，这才协助管理佃户。
这珠崖儋州原本只是农活为主。
外加与外族处好关系。
大家互相尊重，有来有往。
只要不是想着要人头发，割人脑袋，强占土地。
以利相诱，以利驱动，互相帮助。
再加佃户出身，平身就低调。
还愿意帮助外族，教他们农业十法。
进入珠崖儋州以来。
李渔和他们也都相处得很和谐愉快。
但谁想到，后面人越来越多。
一船一船地送。
而且都是二千料大船。
每船三千人。
人到了，这活也就越来越多。
除了购地、竹寮、开荒、沤肥、务农、生活之外。
现在还要采矿、冶铸、水利、练兵、治安、军管。
幸好少主董先安排荀贞还有伤残部曲南下协助。
这才让李渔松了一口气。
李渔、荀贞按董先军管要求。
择取健康青壮编为先锋部曲。
百工匠人采矿冶炼冶铸工具。
老弱妇孺负责蚕桑纺织成衣。
农忙时全员下地。
农闲时兴修水利，各种建设。
先锋部曲昼夜在各处巡查。
维护治安，帮助弱小。
有了稳定的秩序。
再加人多力量大。
一时间，珠崖儋州岛也渐渐有了县城的模样。
好在徐闻县长莫朗是少主董先的舅舅。
始终给予隐匿。
甚至以危险为由，禁止外人登岛。
再加上珠崖儋州就是个大岛。
交通只能靠周祝虞翻的南海营接送。
一切都在暗中发展。
并不引人注意。
只有当地人才知道。
这董氏集团，珠崖儋州岛农庄。
已经堪比巨县。
甚至可改县为郡了。
还有，这里一年真的可以种植三季。
每亩可产粮二石。
当初数万顷农田。
如今都已种植。
有少主口中说的橡胶树，猴面包树和各种果树。
当然最多还是稻田。
只是现在他们还在摸索研究之中。
但这十几万人的温饱已不成问题。
他们也是最先接受短裤t恤的华夏子弟。
没有办法，海南岛实在太热。
也幸亏有随身五药。
还有防蚊套装。
纱窗蚊帐和蚊香。
这才让他们适应火辣滚烫的海南生活。
相比珠崖儋州岛的李渔、荀贞。
高显县的梁辰就有些清闲。
自从商团八营中的东北营驻点玄莬高显后。
有营长高艾，营教员张通的帮助。
梁辰早早进入猫冬生活。
他已经在高显生活好几年。
这里的生活早已熟悉。
不仅自己熟悉。
他还积极跟来到这里的人传授经验。
比方要深挖窖藏。
比方要搭火炕。
比方要提前准备食物，柴火。
等等。
不过他也即将要告别清闲。
因为接到指令。
说是黄天师将带人进入扶余。
让他安置黄天师一众人员，到租下来的扶余土地居住。
这时过来，只是为了赶着明年春耕。
但天这么冷，如何过冬。
梁辰本着负责的态度。
向董先建言。
等明年春暖花开，再入扶余。
而且让董先要有所准备。
那里沼泽树丛，垦荒并不容易。
没个三年五载，很难有成效。
董先当然从善如流。
他让董固继续为梁辰输送物资，保障后续计划能成功实施。
他让黄龙暂时继续留在弹汗山和铁军一道，镇守北境。
董先还让他们趁着天寒,漠北草原部落需要南下游牧的时机。
进一步扩大战果。
一来为部属解决个人终身大事。
二来清除贵族，解救奴隶，进一步壮大属于自己的部落。
三来可以为明年春季入扶余多做些准备。
有了激励果然效果好了很多。
趁着病，要你命。
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趁着漠北南下游牧。
一个部落，一个部落被义从师和黄龙师生吞活剥。
董先的部落建设和原先鲜卑部落大不一样。
像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妻后母、报寡嫂。
这类部落传统风俗，董先并不加干涉。
董先主要定了几个规矩。
比如不允许抛弃老人。
要重视老人，让老人传授经验。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贵少也要贵老。
再比如不以轮高来界定孩童是否成年。
而是改以年纪为主。
对于是否能担任部落骨干，除了能放牧游猎外，还需通过会说、能算、善书来考核界定。
董先部落还合并东中二部鲜卑的长老会。
成立北境部落管理委员会。
以铁军、黄龙和桃山孤儿为骨干。
吸收各部落老者为成员。
集体管理北境事宜。
同时重新划分游牧区域。
设帐旗进行管理。
孤儿骨干为旗长。
长老会成员为各帐旗管理团队。
按董氏加天干地支组合重新起名。
将各部落人进行混编。
比如董氏甲子旗，董氏乙丑旗，以此类推。
不管男女老幼，每旗万人。
每年可举荐优秀的人，到桃山学习。
光这次孤儿骨干的抽调。
桃山桃花营一下失去了五百余人。
按每个帐旗一个排四十七人的管理团队。
里面要有两个班的孤儿骨干。
外加一个班的部落老者成员。
以及两名先锋部曲先锋社成员就任旗主与副旗主。
这储备的骨干规模，可以满足二十余个帐旗。
十月，荆州南部。
观鹄、区星、周朝、郭石等人互相呼应，兴兵作乱。
刘宏任命议郎孙坚为长沙郡守。
孙坚到任。
举用桓阶，桓伯绪。
就任郡功曹。
为孙坚招纳忠汉之士。
然后先讨击长沙界内一万多人的区星叛军。
首仗得胜之后。
孙坚并不墨守成规。
面对周边郡县的叛贼猖獗。
他率兵频频越郡讨贼。
比如面对当时豫章宜春县长的求援。
孙坚果断出击。
当时孙坚的主簿曾经阻拦。
孙坚回答：
“身为郡守，我文不足以立德。”
“只能以马上征伐立功。”
“如今越界征讨，是为保全郡国。即使因此获罪，我也无愧天下！”
事后朝廷果然没有追究，并收录孙坚前后军功。
封孙坚为乌程侯。
刘备虽然战败了。
但他的师兄公孙瓒却抓住了机会。
算是为他报了仇。
历史上。
如果说讨伐黄巾之战成就皇甫嵩。
荆南反叛之战成就孙坚乌程侯。
那么追剿张纯张举和乌桓叛军则让公孙瓒名扬幽冀。
张纯举兵侵犯幽冀。
公孙瓒率涿县部属奋起抵抗张纯叛军。
逼退叛军立下战功，因而升任骑都尉。
当张纯叛军一路上烧杀寇掠。
攻陷渔阳、河间、渤海，平原之时。
公孙瓒虽然无力剿灭所有叛军。
但却不断主动追击。
给张纯张举的叛军造成极大威胁。
也因此让叛军无法全力攻掠。
十一月，因到处战火。
太尉崔烈被免。
大司农曹嵩货赂中官及输西园钱一亿万，被封太尉。
这曹嵩就任太尉后。
立刻安排曹氏族人。
比如：
曹鼎，字景节，为尚书令。
曹洪，字子廉，为蕲春长。
曹纯，年十八，为黄门侍郎。
曹氏初兴。
王芬、陈逸、襄楷便让人找上门来。
这段时间他们四处寻人加入灭宦队伍。
比如沛国周旌。
如今还要再加上谯县曹操。
但曹操拒绝了，他写了一封回信：
这废立之事，是天下间最不祥的。
之前经过权衡成败、计较轻重，然后得以成功施行的，只有伊尹和霍光。
伊尹心怀忠诚，又有宰相的权势，位在百官之上。
所以由他主持废立，才会成功。
而霍光，先受武帝托国，又有宗亲地位。
而且在内还有上官太后秉政的权重，在外有同心群臣。
加上昌邑王刘贺即位不久，没有宠幸得利的人。
他在朝中也缺少志同道合的官员。
他说的话只能通过侍从表达。
所以霍光才可以迅速施行计策，便宜行事，摧枯立朽，获得成功。
但是现在，你们各位只看见他们的成功，却没看清眼下的困难。
各位可以好好想想，你们结众连党，和七王之乱之时有什么差别？
合肥侯的地位，可以和吴王刘濞、楚王刘戊相比吗？
况且你们现在所做的乃是非常之事，只凭愿望，就想成就大事，这难道还不够危险吗？
曹操拒绝的理由很充分。
他举的例子，也很现实。
伊尹、霍光这两个人之所以能成功，是有先决条件的。
一是要心怀忠诚，不为一己之私。
二是有宰辅之势，拥有巨大权势。
三是持秉政之重，掌有政治实权。
四是能顺应人心，获得众人支持。
在曹操看来，只有满足以上四个条件，并在此基础上，加以谋划，付出努力，才有成事的可能。
但对比陈逸、王芬、襄楷、许攸、周旌。
他们最大的只是六百石的冀州刺史。
他们只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政治投机。
简单说就是。
赌赢了飞黄腾达，赌输了满门灭族。
曹操做为家族庶子。
本就不受父亲曹嵩重视。
处处怕曹操在外惹事，连累家族。
怎么会给予支持。
又凭什么让曹氏满门陪自己去趟这趟混水呢？
和曹操持相同看法的还有华歆。
虽然人家王芬找的人并不是他。
而是平原名士陶丘洪。
但不妨碍他为陶丘洪出主意。
陶丘洪与华歆都是平原名士。
两人早就认识。
陶丘洪接到信息后，便和华歆一起商议。
华歆说：
“废立天子这样的大事，就连伊尹、霍光都觉得不容易。”
“这冀州刺史王芬性情粗疏，又没有谋略。”
“这事肯定无法成功。”
“到时不仅自己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祸及宗族。”
“你可要三思后行呀！”
于是陶丘洪听从华歆的劝告，不参与行事。
华歆比曹操更进一步。
他明确指出王芬性情粗疏，又没有谋略。
况且事以密成，谋以泄败。
像这种废立之事，必须要谨慎精细。
哪有像王芬他们这样操作的。
到处给人送信。
行事如此粗疏，说明他们根本不是这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