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2章 已经不是第一次
§0052§ 已经不是第一次
《并略》：……光和三年，夏八月，诏令入缣赎。董先为私属陈留己吾典韦、河东解县关羽纳缣赎罪。为感先义输重生之恩，二人请先赐字。先为羽改字云长，欲羽有风云之志，山水之长；为韦取字武义，赞韦有武有义。……
关羽的老婆胡氏。
终于到了临盆的时间。
为此董先专门让人提前打造八抬大轿，把她和关羽接到门头农庄的小院。
然后再请李医匠来盯着，以防不测。
李医匠的儿子李当之已经四岁了。
跟着父亲一起出诊。
为防李当之影响，董先让小秘蔡琰带着他在小院中玩耍。
其实蔡琰很好奇的。
但董先的说的话，她愿意听。
所以一边玩耍，一边竖起耳朵。
偷偷留意屋内的动静。
董先的母亲莫瑶。
也请来农庄最好的稳婆。
一切准备完。
只等瓜熟蒂落的时刻。
经过大半夜的煎熬。
蔡琰和李当之早已经被屋内传来的叫喊声吓得不敢乱动。
但随着一声啼哭。
天亮之前，关羽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儿子。
他开口请董先为儿子取名。
董先也不客气。
按历史走向，为关羽长子取名平字。
希望他能安稳舒服的过日子。
同时也希望天下太平。
寓意很好，也能长辈提出要求。
要为晚辈打造出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生活。
关羽很高兴。
抱着关平左右招摇。
蔡琰偷偷拉着董先询问：
是不是生孩子都会这样难受呀？
她在外面听得都哭了。
以后她不想生孩子。
坚决不生！
董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只能带着她看星星。
六月的星空，还是不错的。
消息传回先锋部曲。
这让很多人不高兴。
为什么人家关羽弱冠刚过就可以有儿子抱？
而他们只能当单身狗。
众人也想让少主把这个给安排上。
立秋之日。
不到五更，刘宏难得早起。
他带着百官穿着白色朝服到西门外祭祀。
礼毕，会在东门宰杀牲畜，慰劳大家。
同时会让屯骑校尉带领本部骑白马，射杀鹿。
然后掌管祭祀的太宰令，会乘车把鹿送到皇帝祖庙。
总体说来，这是身为一名天子的工作职责。
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不可假于人。
刘宏平常胡闹归胡闹，但有时还是会听劝的。
北上灵丘的人越来越多。
这正是董先想看的结果。
他直接让负责嘉牙亭到诏阁城的丑连将人带进董家沟。
交由卯连连长苌霸洪整编训练。
当然游侠有游侠的特色。
自由散漫是他们的本质。
这也是董先不敢让他们进入诏阁城周边的原因。
到时会引起土著的反感。
同样，对他们也不能像对先锋部曲一样。
于是董家沟，出现了一两支风格完全不同的队伍。
夏育和田晏看到董先正逐步向着答应过的目标前进。
两人不禁心动。
繁畤城下一战。
让他们看到了微光。
而现在不断涌入的游侠义士。
强化了这道光。
使之成为希望。
于是他们提起笔来。
跟他们的老战友，现任度辽将军左校尉的张恺写信。
当初张恺因留守防备匈奴，并未参加三路出塞。
这才逃过一劫。
但同为段颎麾下。
他又怎能看着鲜卑年年劫掠！
随时间过去。
天上的鹰开始肆无忌惮地捕捉弱者。
卯连连教员左子良来报。
说是从恒水山路，来了一名壮士。
他指名要见董家子。
现在董家子已经成为专有名词。
人人都知道，指的是灵丘董氏商团商队的董先。
“要找我？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禀少主，来人据董县尉说，是杀人逃亡的人，叫典韦，杀了退下来的富春县令李永。”
一听左子良提到那个令人向往的名字，董先来了精神：
“跟我讲讲具体情况。”
“前些天，苌连长正带前排训练，马副连长则组织北上游侠编组。当时这位八尺多高的壮士从山路下来。”
“要知道，那山路很陡峭，我们还在山顶设了有虎的警示岗哨。”
“但这人不知如何，就绕过岗哨，直接下山。”
“有陌生人入侵，马副连长立刻组织游侠盘问。”
“游侠沛国史涣、江夏李通和陈恭、庐江郑宝和张多五人上前试图抓住闯入之人。”
“结果那人不知好歹，出口伤人。”
“会稽斯从，拿了根树枝想要教训来人。”
“就这样双方打了起来，李军师让人通知董县尉。苌连长则率先锋部曲一围而上。”
“最终伤了好多兄弟，才把他控制起来。”
“董县尉来了以后，说是捕亡简上的杀人凶犯陈留典韦。而且杀了不只一人。”
董先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了一下。
陈留典韦，真的是陈留典韦吗？
于是接着问左子良：
“他自己怎么说？”
左子良被打断了一下，有些紧张，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于是咽了口口水，解释道：
“嗯，董县尉说，杀的是富春县前县令李永。一个正儿八经察举上去，封为郎官的儒学士人。”
“但这典韦却说，这李永仗势欺人，欺负他一个朋友。把他那个朋友逼得走投无路。他是为友杀人。”
“这时董县尉问他，那为何杀了李永后，还要杀人家妻子？”
“这厮回答：当时喝了很多董氏美酒，所以醉了，冲动，又怕她去叫人！所以就杀了！”
“另外，还说了一个大家都不敢相信的事。”
“典韦说，是李永仗势，先把他朋友的妻拐走。”
“又逼他的朋友卖掉产业。而他朋友的妻便顺势嫁给了李永。”
“所以，杀了也就杀了！典韦觉得两人都该杀。”
董先这才慢慢回忆。
历史上这典韦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没被张邈和司马赵宠重视呢？
他杀人后在市集上的表现，已经为自己赢得声望了。
可为何一直只是任职牙门旗手呢？
可能原因就在这里。
他杀的是举孝廉，走正途上去的县令。
而且是大县县令。
这跟鸿都门学子或阉宦子弟不同。
这导致后来身为八厨之一的张邈能为他隐匿身份就不错了。
如果大张旗鼓的用，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而曹操就不同了。
讨董初期曹操可是一败再败。
最后还是靠曹洪让马才逃出来的。
再加上曹操与阉宦也有扯不干净的关系。
所以也就敢提拔典韦在身边，并大胆用。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侠论，吸引典韦北上。
从关羽、高顺、吕范到现在典韦。
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已经扇起了影响。
若是历史走偏了，那自己重生的优势也就不在了。
所以实力不强之前，还是要谨慎一些。
比如这典韦，该怎么处理。
左子良看董先眼神有些迷茫，不由打断了董先的思路：
“少主，我看这人，还是不要留。杀前任举孝廉的县令，用他怕是会为我们引来士人的怒火！”
左子良的考虑没错。
这的确是明哲保身的做法。
况且现在人也被抓了。
送出去还能让叔父县尉董武立功。
董先一下子还没想好怎么做，于是问：
“子良兄，这典韦为何要找我？”
左子良这才想起话还没说完：
“少主，这典韦说，他听朋友说，你号召北上抗击鲜卑。他想当大侠，所以想北上！”
董先好像下了很大决心：
“子良兄，你先把这人看押起来，不要让他乱走动。平常好吃好喝与游侠一样。”
“另外让董县尉写一封捕获文书，但不填日期，也不公开，将来备用。”
没过几天，董武来找董先。
他实在想不清楚董先让左子良传话里的意思。
董武人还没进屋，声音就传过来了：
“阿虎，你让左教员传的话是什么意思呀？”
董先听了，赶紧起身：
“叔父，不好意思，最近正在为养马一事发愁，不知养在哪里比较好，所以忘了这事。”
董武一脸不屑，说道：
“阿虎，养马还不简单。可老水往东，有一个甸子梁，约有五万亩，与飞狐道相接。”
“你先告诉我，写捕获文书但不填日期、也不交犯人，有什么打算？”
董先听了，突然想起来。
那不正是灵丘的空中大草原嘛。
边上还有一个叫刁源泉的地方，有金、银、铜矿。
都离可老水矿不远。
可跟父亲说一说。
并把这两个地方买下来。
所谓刁源泉有“三刁”。
即“水刁、草刁、石头刁”。
所谓水刁，就是生人一喝当地的水，就水土不服拉肚子。
麻雀一喝就毙命，为此，刁源泉从古至今就没麻雀生存。
草刁指的是这里到处都是有刺又有毒的俗马牙草，手一抓就会出现一大串又疼又痒的大疙瘩。
石头刁则是这里的石头特锋利，遇肉则割，流血不止。
这么不好的地方，可是却有一个最好的地理位置。
从刁泉往四方出行，各八十里，就是南北驿道。
西南到诏阁城。
东南到广昌。
东北到代。
西北到平舒。
到时让董固出面，买下空中大草原和刁源泉。
然后以广昌为中转点。
南下直接从文昌出五阮关。
让舅舅送马时，先挑选一下。
好马则从直谷关运回灵丘。
南下的马则到甸子梁挑一下，再从广昌经五阮关南下。
这合起来六万亩的荒地。
一亩百钱。
要六百万钱。
不多。
想到这，思路顿时开阔了。
于是他高兴的说：
“叔父，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不是两个。”
“这其一，是这养马地，多谢叔父了。”
“这其二嘛，正是这名杀前县令的游侠了。”
“这典韦是名猛士，我想留下他。但他这身份不宜曝光。”
“他杀人罪行在身。只有等国家下令缣赎才可除罪。”
“除罪时，这人犯需在狱中。”
“另外，不只这典韦，我部曲中还有另一名杀人犯，到时要一并麻烦叔父。”
董武看来也是有关心董先的。
他问道：
“是不是就是那位身高九尺，红脸细眼的。”
董先没有多想：
“正是，多谢叔父替我隐瞒。”
董武回应道：
“如此我便清楚了，缣赎诏令下达，我再把他们缉拿归案。然后你再为他们赎罪。”
“虎儿，你是这个意思吧？”
董先表示感谢：
“嗯，多谢叔父成全！”
董武又补充道：
“刚刚说的飞狐道塞尉和五阮关尉，也是当年一同出塞，后来跟我一起逃回来的同袍。”
“如果有事需要，可以报我的名字，我会跟他们交代。”
董先听了，更加开心了。
难怪今天太阳特别好。
这蔡邕提字的折扇应该能卖得好。
这也算是蔡邕和皮阿弱的项目。
他们共同分享这一成盈利。
毕竟人家是文学家，十项全能。
不好意思提钱。
也不屑与商贾往来。
但自己不是。
小秘蔡琰一天天的，围着自己、枝、益学这个学那个，要这个要那个，那样不要钱。
自己就辛苦一些，帮人家把这个安排好！
历史上蔡邕写的石碑最多。
你猜为什么？
还不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听说桃花山上，这蔡邕与田晏、夏育处得并不好。
好在各干各的，一个主要活动范围在溶洞学堂。
一个在南草甸之上。
河水不犯井水。
只是辛苦保障的奴婢。
来回往返奔波。
董先送走叔父后，马上让成把董固找来。
把自己的设想跟他说了一遍。
这董固是自己的大管家。
钱有多少，人有多少，地有多少，产业有多少他最清楚。
董先必须去考虑下一件事了。
比如这典韦一加入进来。
到时没人能压住他，怎么办？
为了能有效掌控游侠。
除了物资的供应。
再来就是领头羊的确定了。
而这人选，还有谁比关羽更适合呢？
董先于是让武去跟夏育、田晏说了一下。
把关羽临时从先锋部曲院校抽调出来。
一切就为了统领这支游侠队伍。
而高顺则作为关羽的助手参与。
两个人做事都是一本正经。
而且又都有原则。
关键是能压得住！
八月初，秋高气爽，但也是肃杀之时。
泰山郡华县狱掾臧戒。
他收到一封泰山郡守给他的邮书。
邮书中要求臧戒在处决杀囚时，顺便把两位曾得罪过他的人一起杀掉。
这臧戒是守法的小吏。
自然不会做这种违法的事。
于是这位郡守大怒。
将臧戒收入大牢。
当时一起押送的人有上百人。
这臧戒的儿子便是大名鼎鼎的臧霸。
他叫上兄弟和门客帮忙。
一行数十人在费县西边的山路埋伏。
一举把父亲救了出来。
押送的人都不敢动。
这人是救出来了。
可是要到哪里去呢？
北边有侠论在召唤。
但刚干完坏事，身上没钱。
所以想了想，他们决定去东海。
听说那里有家大豪右。
名叫东海麋氏。
六月新增的议郎们。
比如曹操。
他们为芦苇方盒中那些没有经过正常程序，没有文书的案子，进行重新审理。
这让很多像臧戒这样被诬陷的人，得以洗清冤情。
再加上臧霸半道劫囚的事被兖州刺史上报。
这事自然就送到刘宏案头。
刘宏觉得，总这样操作不行。
人家不听、不做违法的事，你就把人家关起来。
哪里能这样呀。
天下都这样搞。
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于是刘宏大发善心。
下诏：
令系囚罪未决，入缣赎，各有差。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董武按董先的要求。
再加上已经讲清楚了。
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典韦因为只有一人。
所以由董先替他赎罪。
一时之间。
典韦感慨万分。
我私入了他家。
我打伤了他的人。
可他却保护了我。
还好吃好喝招待我。
尤其是战斧羊排。
还有那厨师益。
经常带来美酒。
现在还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财和缣匹。
就为了让我活在阳光之下。
活得问心无愧。
想到这里，典韦二话不说，直接拜伏。
而关羽，则由河东家人替他赎罪。
消息传回。
还以为董武来抓自己，是有人告密。
没想到是为救自己。
关羽情难自禁。
这事，少主他一点都没告诉我。
他偷偷地做。
为什么呢？
是怕我有心理负担吗？
还是怕我觉得愧疚？
这么为我考虑。
我如何报答？
两位历史上的名将。
一时之间，心悦诚服。
关羽为了表达自己的感谢，以及纳缣重获新生。
于是请董先为自己重新取字。
董先当仁不让。
按历史的走向。
为关羽改字云长。
董先希望关羽能风云之志，山高水长。
像风和云那样高远淡泊。
象山和水一样巍峨绵长。
历史上关羽改字，从来都是一个迷。
有人说是犯事逃亡，所以改字。
如果说逃亡，那只改字恐怕不够，要把名也改了才行。
还有说因为长生的生，与刘大耳的先祖，中山靖王刘胜的胜字同音。
所以是为避刘备之祖的名讳。
两种说法各有拥趸。
但这里，却是为重生改字。
意在新生！
关羽从中感受到董先对他的希望。
面对与自己相差十岁的董先。
他发誓要用此生来捍卫董先的梦想。
典韦见状，也请求董先为其取字。
董先则典韦取字武义。
意为典韦为武有义。
武能杀到令人不敢靠近。
义则为兄弟朋友两肋插刀，仗义出手，不计后果。
典韦听了，也很满意。
如果这时董先开冰鉴之眼。
可以发现，灵丘之中。
十里之内。
越来越多红色。
是忠心。
是热情。
是希望。
更是为自己选了一条路。
充满血与火的路。
关羽纳缣赎罪后。
非常高兴。
想起当初杨县霍山脚下高梁亭的那个更卒徐晃。
于是提笔给徐晃写了邮书。
一来感谢他当初放了自己。
二来告诉他自己已经纳缣赎罪，恢复庶民之身，现为董先门客。
三来邀请他北上。
四若是有什么走不了的牵绊，可以委托董氏西方商队协助处理。
徐晃接到邮书。
也很为关羽高兴。
尤其听到关羽曾参与繁畤之战。
不由心神向往。
身在亭舍为更卒，何时才能一展一身才华武功？
历史上徐晃在刘协东归之时，能杨奉手下无缝衔接到曹操手下，都说明他有眼光，而且果断。
一看事不可为，立刻能选择对自己有利，而且没有道德压力的一方。
如今关羽的事，正是给他提供这样的机会。
还有什么比为国护边，守土安民，成为大侠更好的理由？
于是他按照关羽提示也给司隶莫辰写了邮书。
莫辰收到邮书，知道这徐晃乃是锦囊中人。
于是转给赵峰。
赵峰特别从常山绕井陉到河东。
杨县杨氏家主杨奉。
听到徐晃有意北上。
知道徐晃志向远大。
于是接受了与赵峰合股的建议。
用放走徐晃来表达转向董先的态度。
赵峰带着徐晃，渡河来到长安。
准备绕到司隶看一看。
毕圭苑的工程怎么样了。
这个时代，像董先这样出色的总角小儿，还有很多。
左冯翊郡功曹，频阳游殷，字季齐。
他听任职郡书佐的族人说过。
高陵县的张既，年纪虽小，却与众不同。
于是有些好奇，想看看究竟有何不同。
游殷出面请张既回家。
并用上最新款的组合家具，摆上只有给贵客才有的食物。
只为招待张既。
两人边吃边聊。
吃完后。
游殷很满意，便要将自己的儿子游楚托付给张既。
张既谦虚不敢接受。
但游殷坚持。
最后张既不好违背，只好答应将来照顾游楚。
其实这就是两大氏族的互相绑定。
这张既出身寒门庶族，家中殷富，为人有容仪。
这游氏也不弱。
郡里的工作，他们游氏就至少占了两个。
而游殷更是郡功曹，察举是他的本职工作。
所以张既才能在十六岁就担任郡小吏的工作。
往后张既还被举孝廉。
这里面就有游殷的功劳。
游殷为什么这么帮忙。
因为他要张既在未来也帮他的儿子游楚。
所以，这才是大汉察举的内幕。
你举我，我举你。
一团和气。
可是无形中，抹杀了普通人的希望。
可见任何时候，都要为任何人留下一扇公开、公平、公正的大门。
像丑国那样，处处想着将人逼上绝境。
必然会有反噬的那天。
比如下面这两位。
李义和严干。
李义，字孝懿。
严干，字公仲。
两人都是左冯翊东县的人。
而且皆出身寒门，性情厚重。
李义擅长给人办丧事。
严干喜欢击剑。
左冯翊的豪右桓氏、田氏、吉氏、郭氏以及前侍中郑文信等人都看重他们。
但仅仅只是看重。
并不会把肥肉分给他们。
所以，他们除了办丧事，当护院外。
没事时，只能上山樵采为生。
卖柴时，他们听说京兆尹新丰县鲍出自荐北上的事。
反正这么呆着也没意思，不如趁年轻，出去闯闯。
于是他们也壮着胆子去找西方商团设在左冯翊的综合营运场所。
赵峰刚好带着徐晃回到左冯翊。
刚好有人报告。
这下赵峰高兴坏了。
于是带着他们三人，一同北上。
他还有一件事。
就是接上赵风和赵云两兄弟。
董先正高兴董固办好了买地的事。
也高兴舅舅已经送了第一批马过来。
听到赵峰哈哈的笑声。
于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来迎接。
赵峰一口气给董先送来五个人。
其中赵云、徐晃都是属于锦囊中的人。
这董先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让奴和成为五人填写个人简历。
并根据五人的意愿进行安排。
李义喜欢学习礼。
所以跟随蔡邕，协助蔡邕修史、编辑书籍。
严干喜欢击剑。
徐晃、赵风、赵云三人想北上，抵抗鲜卑南寇。
这里面又有区别。
徐晃主要想立功，他不想只当更卒。
从关羽给他的信中，他看到了希望。
一个能立功的希望。
鲜卑南寇，对黔首是危，但对军人却是机。
这一趟又是平城令沮授相邀。
立功的机会极大。
而赵风、赵云单纯想见识董先的仁道。
他们觉得，那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是一种吊民伐罪的高尚行为。
董先当然没问题啦。
这徐晃、赵云，那可都是一顶一的棒。
而赵云他哥，据说也不差。
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最后在与袁绍的碰撞中不幸受伤而逝。
所以赵云才为兄护棺回乡。
一直到官渡大战时，才在冀州重新找上刘大耳。
但因为董先的侠论和实实在在的抗击鲜卑的那场胜利。
改变了历史走向。
让他们这些武人，看到了属于自己，能叱咤风云的机会。
现在来的董先麾下。
未来会发生什么？
这五人不知道。
赵峰也不知道。
董先也不知道。
只是他一股脑全安排进入先锋部曲院校。
进行系统学习。
给赵峰的奖赏，自然不会少。
董固自然会操作。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另外，还会为西方商团和有关各州部商队的人员，记上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