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我是你的风铃花

    第二天，余路早早地出了门。她要去碰碰运气，看郑青礼是否在街角。

    果然，他仍旧在街角等她。见她过来，他并不未像往常一样走过去。他看上去有些沉默，余路大概明白是因为昨天的不告而别。

    他们一路无语。到郑青礼家学习的时候，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关注地看着他的书，一点也没有打扰她；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滔滔不绝。这种沉默的氛围让她无所适从。

    饭后，天气有些炎热。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泥土的院坝仿佛蒸起一层水雾。余路倚靠着郑青礼，“昨天，我事先并不知道家里有聚会，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害你白等了我那么久。”

    “昨天，你玩得开心吗？”

    “还行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山里环境很好，有一个山涧，有很多小潭，可以游泳。哪天我们约上小伙伴去那里野炊应该很好玩。”

    “小路，你喜欢游泳吗？”

    “感觉游泳是一件畅快的事，可惜我还没有学会。”余路突然意识郑青礼的情绪不对，立马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郑青礼拉着余路出了后门。

    后山是一面陡峭的山壁，沿着一条坎坷不平，坑坑洼洼的小路行了五分钟，然后是一段平坦的的小路，小路延伸到一个池塘，池塘另一边山坡是一壁花海。绿色的藤蔓向下垂吊着，藤蔓上缀着许多白色的花朵，近处的像风中的铃铛微微飘动，远外的又像漫天的樱花在空中随风飘散。

    花海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池水一片碧绿，颜色较淡的地方一片潋艳，颜色较深的地方一片神秘。余路伫立在池边，微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动了她的白纱长裙，也吹动了少年的心。

    “这是喇叭花吗？”余路惊叹道。

    “不是，这是风铃花。”

    “一片风铃绿叶间，飘飘然间露芳颜，可怜池水阴阳异，公子心情更难言。你就像这池水一样，不知此时是明是暗？”

    余路转身，用手指在郑青礼的脸上勾出一个笑脸。

    郑青礼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及腰的秀发，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一吻:“我是你的风铃花，一生只爱一个人。”

    说完，他拉着余路继续前行，来到一个山间的瀑布旁。一条白色的玉带，从青色的悬崖像飞链似的倾泻而下，撞击岸边石头，激起千万朵水花。无数晶莹的水珠升腾又落下，瀑布下方是一个深潭，绿幽幽的，余路很是害怕。

    “要学游泳，我教你。”

    余路还没有任何防备，郑青礼已经拉着她跳入潭中。

    余路整个人都被水淹没。耳朵里鼻子里都灌满了水。双脚又被长长的裙摆缠住。她屏住呼吸，双手在水中乱舞，郑青礼就在水中静静地看着她。她实在是憋不住气了，仿佛有一千斤的压力压得自己不吐不快。她加快挥舞着双手。

    郑青礼把余路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拖起她的手臂，嘴对嘴给她渡气。两人慢慢浮出水面，余路紧紧地抱住郑青礼。眼泪却如雨滴落下。

    见她哭泣，郑青礼赶紧扶她上岸。余路穿着浑身湿漉漉地长裙坐在潭边，双手使劲地捶打着郑青礼的胸膛，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一样。

    郑青礼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我看你确实有游泳的天份。一般人入水会拼命挣扎，而忘记憋气，你憋了整整60秒，很厉害了。所以你学游泳应该很快。”

    “哪有像你这样教人的，什么都没说，就把人家推进水里。我才不要学了。”

    郑青礼脱去身上的湿衣服，纵身跳入深潭。他有时像海里的鲨鱼游得十分快，有时又像河里的鲤鱼慢慢悠悠，有时潜入水中看不见身影，有时只是仰面一动不动。

    “小路，快来。”郑青礼在水中游得畅快。

    “我不，我不会游泳。”

    “你看着我的姿势。”

    郑青礼双手双脚有节奏的弯曲伸直，动作确实简单。说话的时候，他直立于水面，只见他的脚也是颇有节奏的踩踏着水。

    “小路，快来试试。”

    “那你先上来。”

    郑青礼迅速从水里起身，水珠沿着他的修长身体滑落。他走到余路身旁，余路转身:“帮我把裙子背后的拉键拉一下，衣服打湿了，我拉不动。”

    随着拉键被小心翼翼地拉开，余路嫩白精致的肌肤展现在他面前。

    余路上身穿着一个白色的文胸背心，她的手臂紧致漂亮，肌肉线条清晰；她细长的腰枝光滑明艳，自然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纯白的衬裤下有一双笔直的纤纤玉腿。

    郑青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颈微微一颤，郑青礼用手指轻轻滑过她修长的颈。

    “小路，你的脖子真好看！”

    “我哪里都好看，好吧！走吧，不是学游泳吗？”

    余路在郑青礼身边总能感到安全与轻松。他细心地分享着游泳的要领，她舒展身体，跟随他的节奏，从浅水游到深水。他慢慢松开她的手，她游得很费劲，好在她确实浮起来了。他围着她绕圈游动，一直将她护在中心。